，“
眠。”
“眠？”易飞说：“差
忘记，你是名优秀的心理医生。不过你杀害他们的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有一我一直想不明白——三桩案
里，你为什么都要割
女
受害者的
房？”
骆亦的瞳孔轻微收缩。
“就像这样。”易飞从手机里调
现场照片，放在桌上。
骆亦低
一看，整个人忽然僵在座椅上。
5-8四人的死状极为血腥，别说是正常人，就连见识过不少命案现场的刑警一时都难以接受。
骆亦看照片的时候，易飞则看着骆亦。
骆亦此时的反应，
本不像凶手。
看得骆亦正在极力控制自己，但现场造成的视觉冲击终于还是影响了他的神
。
凶手在看到自己的“杰作”时，不该是这样的表。
易飞将手机收起来，正
：“骆医生，你不清楚秦雄一家遇害的细节，却要承认罪行，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在将计就计，保护真正的凶手，让他逍遥法外，继续为白英复仇？”
骆亦抬，半张着嘴，几秒后，他的十指捋
发间，肩膀开始震颤，声音也多些许颤意，“我已经认罪了，我就是凶手。杀死曹风槐一家、龚国真一家、秦雄一家的都是我。十多年前，我没有家，是白英救了我，我为他复仇，动机充足，这还不够你们结案？”
明恕早已在赶回冬邺市的途
，审讯室里的对话从耳机传来。
“刑警的职责，是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而不是随便抓个人来
罪！”易飞说：“我们竭尽所能，才追踪到你，我比你更希望这次没有抓错人！”
“你们没有抓错。”骆亦像是被“罪”二字所刺激，
忽然浮起一片血，右手重重捶打着自己的
。“我就是凶手，要看证据吗？我还录了视频！”
易飞诧异，“什么视频？”
骆亦说：“在我的手机里。知我为什么四年前才回国吗？因为在B国，有一个我必须杀死的人。他叫迟明岳，是Q.E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将白英的心脏取来的人。我眠了他，令他忏悔，让他主动选择了死亡。”
技术队员找到了那个加密视频。
“我先除掉迟明岳，然后回国收拾其他人。”骆亦说着竖起一手指，接着是第二、第三，轻声：“白英，我给你报仇了。从今往后，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冬邺市，南泉庄园。
山空气清新，楚信在庄园里闲
信步。这般恣意的姿态，与楚庆派来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清幽得宛如世外桃源的庄园，实际上已经被楚家的保镖所包围。
“你们跟着我
什么？”楚信笑：“我只是来探望探望家的
辈，至于让你们这样心惊胆战？”
周围没有任何回应，甚至看不见一个人。
“我又不是杀人犯。”楚信摘一朵
，声音竟有几分委屈。
南泉庄园太大，散步的话，一圈走来少说也得两个小时，楚信一路走一路摘，攒了满满一把。
通往楚林雄居所的室
廊上，楚信走得时快时慢，嘴里哼着一首语调不清的歌。
若是仔细听，就能辨，他哼唱的是——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像块宝。”
“投
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像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这首儿歌天真却又哀伤，楚信用
快的调哼来，那歌声在廊上一遍一遍地回响，却不见天真，亦不见哀伤，只剩冰冷与仇恨。
像一个女人，在久久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廊尽，门豁然开启。
楚信笑：“老，我回来看你了。”
楚林雄坐在
椅上，一次以戒备的目光审视自己最钟
的儿。
“怎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还不
兴啊？”楚信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自在地坐在沙发上。
楚林雄面铁青，“你不是在海镜寺逍遥吗？怎么这时候想来看我？”
楚信端着茶碗，放在鼻嗅了嗅，却没有喝，手一低，又将茶碗放了回去。
楚林雄说：“我这里的东西都不敢喝了？”
楚信笑，“毕竟你是被楚庆
禁在这儿，你的吃穿用度全都受他安排，我相信你对我好，可不相信他也对我好。”
寒门有寒门的不幸，豪门也有豪门的悲哀。寒门担心吃了上顿没有顿，而豪门连喝一
，都有所顾虑。
楚林雄摇，“不至于。”
楚信支起一条
，“好了，寒暄得差不多了。你也知，我不会无缘无故来看你，我来这一趟，必然有我的目的。”
楚林雄脸上的皱纹僵住。
“老。”楚信
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你后悔过吗？”
楚林雄说：“你指什么？”
“指你这一生所
过的事。”楚信说：“大到掌控楚氏这艘
，小到……小到年轻时欺骗一个又一个女人。”
即便手的权力已经被夺走，楚林雄仍旧维持着一贯的傲慢，“我为什么要后悔？没有我，就没有楚氏的今天！”
楚信说：“我知你厉害，有手段，如果在相同的年纪，连楚庆都不是你的对手。”
楚林雄听不得“楚庆”二字，闻言
皱起眉，不屑又不甘，“别跟我提他。”
楚信却跟没听到似的，“楚庆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你在商业上的天赋不都遗传给了我吗？”
楚林雄睁大双，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信。
两人是父，但楚林雄从未当着楚信的面承认过，楚信也从未叫过他一声“爸”或者“父亲”。
但刚才，楚信用的词却是“遗传”。
“你……”楚林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一时想不起过的错事也有可原，那我就举个例吧。”楚信神渐锋，“你后悔有我这样一个儿吗？”
短暂的沉默后，楚林雄：“你很聪明，你难不知我的所有儿里，谁最特殊？”
“承蒙厚，那我就当，你不仅不后悔有我这样一个儿，还对有我这样一个儿
到开心。”楚信问：“是这样吗？”
楚林雄闷哼一声，不答。
楚信盯着他，缓慢：“可我是怎么来的呢？”
楚林雄愕然。
“我是你玷污了一位并不你的女人，
迫她为你生来的东西。”楚信用之前哼歌时的轻松语气：“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活着，不
活着。”
“胡说八！”楚林雄厉声打断。
“胡说？”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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