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271

    “但要论亲疏，楚信是秦英的一母同胞！”

    在被倒在地上的一刻，骆亦脸上掠过一丝错愕，“你们？”

    有人喝：“警察！别动！”

    冬邺市，楚氏集团。

    自从久未现的楚信步集团大门，气氛就骤然变得张。

    楼办公区，楚庆西装革履，而楚信穿的却是暗淡的僧袍。

    两人面对面而立，脸上都挂着一抹笑。

    但这笑，既冷又假。

    “怎么，撞钟的日过腻了，想回来看看？”楚庆说：“不过你好歹收拾一自己，起码换一衣服。”

    “换一衣服？什么衣服？”楚信笑意更，“你上这？”

    楚庆嗤笑。

    “禽兽的而已。”楚庆双手展开，随意地挥了挥袖，“哪有我这布衣穿着舒服。”

    楚庆不恼，“说吧，有什么事？你是我堂弟，有什么要求就提，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答应你。”

    “是吗？”楚信摆顽劣的表，笑容满面：“我要你去死。”

    像是预料到楚信会这么说似的，楚庆耸了耸肩，“能力之外。”

    楚信笑声来，“开个玩笑。我今天来呢，是想见见老。”

    楚庆神微变，“你不是嫌他啰嗦，最不愿意见他吗？”

    “太久不见，还是怪想念。”楚信眯着，“堂哥，你不会说，这也是你不到的事吧？”

    楚庆打量着楚信，片刻：“介不介意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

    楚信为难：“隐私。”

    楚庆冷笑，像是终于不耐烦了，“楚信，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现在的楚氏已经不是老当家？”

    “我知。”楚信说：“现在是你说了算。”

    楚庆说：“丧家之犬，就该有丧家之犬的样。”

    楚信叹气，碰了碰自己，“楚庆，你活得不累吗？自从七年前，我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你至于这么提防一个换过心脏的人？就算我过去再有野心，现在在这儿的，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颗心了。”

    楚庆皱眉。

    “我只是心血来，想去看看老而已。”楚信接着：“最近经历了不少事，祈月山上死了一串儿人，任谁也会有所动。命运这东西最说不准，谁知一刻会发生什么。你就当行个好，让我去看老一，跟他聊聊这几十年都没扯清的事儿。”

    一小时之后，三辆豪车将楚信送到了南泉山庄。

    第115章 为善（35）

    静历市局，刑侦支队。

    骆亦的脸被灯光照得惨白，那一足够养活整条穿隧浪汉的昂贵衣服满是尘土，这让他看上去十足狼狈。可从他渗透来的绝望，却似乎不是因为狼狈的外表与困厄的境。

    “你们真是……”骆亦放在审讯桌上的手向上摊开，苦笑着摇，“再给我一些时间，不好吗？”

    易飞问：“你要什么时间？”

    审讯室里静默了半分钟，骆亦扬起略微泛红的尾，“当然是让楚家父忏悔的时间！”

    说着，骆亦举起右手，十指与拇指平行，“我耗费了那么多的力，就差这么一儿，就能让他们承认罪孽了。可惜啊，你们偏偏这个时候找了上来。”

    易飞盯着骆亦的双，“秦雄，黄汇，秦可，于小海。”

    骆亦蹙眉，继而叹息，“不用试探我的反应，你忘了吗，我是心理医生，在某些方面，即便是你这样有经验的警察，也不是我的对手。”

    易飞面渐冷。

    “我知你们在查冬邺市的那几起命案，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我，那必然了解那些人是为什么被杀。”骆亦眉宇间涌狠厉与愤怒，这些激烈的绪将他平时的从容温和撕碎，就像是一张的瓷面皲裂破碎，白瓷一块块落，里面猩红恶臭的血。

    “他们该死，死一万遍都不足惜！”骆亦咬牙，在拒捕时被伤的手用力握起，手背爆狰狞的血，“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易飞说：“你这是承认，你就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骆亦忽然笑了，“我如果不是凶手，你们抓我什么？”

    “你杀死他们，是为秦英报仇？”

    “我更习惯称呼他为‘白英’。”

    易飞掂量着骆亦的反应。此人毕业于B国名校，是年轻有为的心理专家。骆亦有句话说得没错，在心理对峙上，再厉害的刑警，也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骆亦的表没有任何破绽，承认作案，承认自己与秦英的关系，但是……

    事实真的如表象展现的那样？

    骆亦完全有能力因为某个目的而误导警方。

    “他不是‘黑’，他的份证上写着的就是‘白英’。”骆亦半眯起，怀念的绪让这双被仇恨覆盖的隐隐变得柔和，“纯白的英雄，一个至善的人。”

    这一声温柔至极，又哀伤至极，很难不让人动容。

    易飞愕然一瞬，冷静：“你为白英遭受的不公而复仇，曹风槐一家和龚国真一家也是你杀的？”

    “对，是我。”骆亦缓缓：“姓曹的用权势迫白英罪，姓龚的为了钱，害了白英一条命，他们都是罪人！”

    一旁协助审问的警员说：“可你不仅杀了他们，还杀了他们的家人，其还有一个小孩！他们的家人有什么错？”

    “他们的家人有什么错？”骆亦大笑，“那白英又有什么错？白英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始终在尽自己的努力艰难地活着，有余力还要帮助我这样的人！他凭什么遭受这些苦难？他这一生过过多少好日？你问他们的家人有什么错，他们的家人难没有从那些加在白英上的痛苦取得好？龚国真‘卖掉’白英，钱给儿买了静历市最好的房，曹风槐杀人之后逍遥法外，他们的家人无辜？”

    警员被堵得哑无言。

    骆亦冷笑，“我只恨自己这双手，杀得还不够多！”

    易飞说：“你虽然已经承认罪行，但是照程，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骆亦一气，轻轻靠在审讯椅上。

    “秦雄等四人在家被杀害。”易飞说：“秦可和她的男朋友于小海并不住在隆成路，平时也很少去隆成路，但这两人最后却和秦雄黄汇一同死在家里，是你将他们引到隆成路的吗？”

    秦家血案的细节，重案组并未对外公布，黄汇在案发前曾经给秦可、秦绪两弟打电话，以及屋尸的陈列况，只有参案警员才知。

    骆亦眉心极不明显地拧了一，“是我。”

    易飞说：“据我所知，秦可与父母关系恶劣，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愿意回家？”

    骆亦沉默了十多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