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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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陷大的恐慌——他为沙选择的闻鹤与龙天浩,一人不在国,一人早就与沙没了联系,和沙关系最为密切的是于孝诚,而于孝诚在不久前已经回到学校,再次复读。

    那杀害沙的会是谁?

    他发现,自己的“多米诺骨牌”似乎被一个看不见的人动过了。

    九年前,与郝路互换份时,他遇到的是一群只想着迅速结案的警察,他在DNA检验上耍的小手段并未被警方识破,他们甚至没有去查,“覃国省”在死亡之前为什么要将所有存折的钱取来,而这些钱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如果这次侦办沙案的也是这敷衍了事的刑警……

    但负责这个案的警察,好像是警界的英。

    时至今日,他对“英”仍旧抱有重的畏惧,畏惧嫉妒,以前嫉妒药学院那些比他优秀的教授,后来嫉妒年轻有为的骆亦。他既害怕他们,又想成为他们,心理早已扭曲到了极

    那个叫“明恕”的警察从演艺集团查到了“蒹葭白”。

    他再也坐不住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私底向保安队请假,说是家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然后理掉所有个人品,带上少许行李,搭上了去胡吕镇的私人客车。

    车到半途,他才恍然大悟,胡吕镇是郝路的家乡,却不是他覃国省的家乡!

    由胡吕镇到东南的兰川县,路途漫漫,他一路搭私车,回到阔别几十年的老家时,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拼搏、奋斗、挣扎、哄骗、杀人……

    一切都好像成了上辈的事,成了别人的事,而他只是站在一旁,观赏了一个压抑又疯狂的人。

    他不是郝路,也不是什么覃讲师,他还是那个将父亲的话作为座右铭的少年,只是现在,他不再想去大城市闯,不想再地,只想本本分分地当一个在乡间劳作的农民,就像他那被母亲杀死的父亲一样。

    可到底是谁杀死了父亲?

    真的是母亲吗?

    还是那个不愿意放弃前途的自己?

    覃国省从回忆醒豁过来。

    上山的路很难走,而两大包纸钱与香烛太沉太重。

    他站了会儿,轻声自语:“活着,真累。”

    住在坎九巷4号楼4-5的徐婆婆是位孤寡老人,六十多岁了。

    萧遇安让队员向周围的住了解徐家的况,得知不少重要的细节——

    徐婆婆的丈夫早逝,她一个女人既当爹又当妈,将唯一的儿张一柯拉扯大。张一柯曾经在一家名叫“明眸”的科技公司工作,这家公司专门向政府、各大企业提供摄像监控设备与技术维护。前几年,“明眸”发展势,却在一场政府招标输给了竞争对手,近年渐渐沉寂。

    张一柯就是在“明眸”开始走坡路之后被裁员,急切想找到新工作,却在求职过程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徐婆婆从此变得极为沉,靠着车祸赔偿金与儿的积蓄,还有自己的退休金过活。

    住在附近的人都认得徐婆婆。她儿刚去世那会儿,一些妇女还尝试着去宽她,家里了什么适合老人吃的好菜好汤,就端一份去4-5,但徐婆婆大变,不仅不允许别人屋,还将别人好心端来的打翻。

    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去4-5了,小孩“童言无忌”,将徐婆婆称之为“老巫婆”。

    这位苦命的老妇,很可能是巫震将黄牟泉的尸搬离第一现场的唯一一位目击者。

    萧遇安拿着从社区医院调的徐婆婆检报告,捋了一可能。

    老人听力不佳,脚也不太方便,视力倒是还不错。

    明恕从徐婆婆的反应与门上那条新加的安全链判断,徐婆婆看到了4-1的异状。

    但看的前提条件是,徐婆婆像4-6的住一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可显然,凭徐婆婆的听力条件,本不足以听到外面的动静。

    也不可能是徐婆婆当时正好从外面回来。

    上一次到坎九巷时,萧遇安就已经注意到,4-5的门上并没有猫

    那徐婆婆是怎么在外界不知,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

    张一柯曾在开发监控设备的企业工作,给自己的母亲装一个难以被发现的微型摄像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

    徐婆婆不仅是重要人证,手上还可能握有更加关键的视频证据。

    第79章 无休(39)

    徐婆婆仍像上次那样,将门打开一条间挂着安全链。她那松弛的费力地向上挑起,瘪的嘴蠕动了好几

    萧遇安虽未穿警服,看上去却正气凛凛,沉稳可靠,同样是示证件的动作,由他来,比那日方远航来更让人到可信。

    但徐婆婆还是不愿意摘安全链,哑刺耳的声音从她咙里传,“你们走吧,我和你们没有话说。”

    “您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应该见过曾经住在4-1的小姑娘吧?”萧遇安说:“20岁,从乡来,朴素,开朗的一位小姑娘。”

    徐婆婆神茫然,似是在回忆。

    萧遇安说:“您也许对她印象不,因为十年前,她刚搬到4-1不久,就过世了。您知她是怎么过世的吗?”

    徐婆婆摇

    “她被歹徒害死了。”萧遇安说:“后来住在4-1的是她的父亲,一位和您一样,经历了丧之痛,用余生怀念孩的苦命人。”

    徐婆婆张开嘴,脸颊上的皱纹小幅度地颤动。

    萧遇安诚恳:“我今天来找您,是因为知您手上有对我们来说很关键的证据。您能帮帮我们,也帮帮那位年丧女,孤苦伶仃的父亲吗?”

    许久,徐婆婆抓着门把手的手终于松开。

    她将安全链摘了来,侧过的动作显得非常孤苦,“你们来吧。”

    方远航跟在萧遇安陈旧的一室一厅,在看到正对房门的黑白遗照时,明显怔了。再环视一圈,只见周围墙上挂着十来张遗照,全是相同的脸。

    都是徐婆婆的儿,张一柯。

    这幅场景相当渗人,方远航当即起了疙瘩,萧遇安的反应却十分自然。

    徐婆婆坐在藤条椅上,双无神地看着其一张遗照,“这里吓人吗?”

    萧遇安说:“父母对儿女的思念,不该用‘吓人’来形容。”

    徐婆婆涩地笑了声,“所有到我家里来的人,都嫌我这里吓人,说我在家里养着一个鬼儿。有人虽然没有明确说来,但我都知。”

    顿了几秒,徐婆婆又:“你是唯一一个给我不一样答案的人。你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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