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8_鹌鹑by它似蜜

那钻血里，好像要把所有脏搅个翻江倒海的烈疼痛，让他只能躺着不动。

和陌生人解释这些是很费力气的。

想想也觉得好笑，以前动不动疼一，他一直以为是喝酒加上不吃饭伤到了胃，原来是他缺乏常识，分不清胃和肝的位置。

李白很快就昏睡了过去。他梦见有东西在他肚里无限繁，快速膨胀，就要破他的肚，医生帮他取来，结果是一颗黑的。

醒来时又是黄昏，杨剪风尘仆仆，刚刚屋，“付老师和我说了。不舒服？”

李白想靠坐起来，刚把自己撑住就又躺倒，恍惚看着杨剪，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脸惨白，她来敲门，看到你睡着了。”

“……我梦见我生了个。”李白笑了一，颧骨上挂着抹病态的红，“好疼啊。”

杨剪走到床边，缄不言，垂着眸也垂着手，轻轻摸了摸他挂满冷汗的脸。

不仅是照猫画虎学的新语言，杨剪还能听懂李白的梦，他说来的每一个。这一毋庸置疑。第三天时，他回复李白，没有好奇那仙女除了雪白和金黄还有什么丽，只是问：“她带我们去哪儿了？”

“不知，我们一直都没落地，”李白不断删删改改，他打了太多错别字，最近才开始用二十六键，还有不习惯，“我非要跟你抓同一边的翅膀……你朝我皱眉，好像觉得我会掉去，但我们飞得好快！可以看见面山离得很远，雾都散了。”

到了午，杨剪才回：“哈哈。”

李白放锅铲满大汗地解锁手机，看到这两个字，顿时气不打一来。大忙人到底什么去了？这行字又一次在输框里蹦，又一次被删掉，其实他总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些许，有关杨剪频频城的原因……但更更远一，他就不敢去奢想了。

所以不敢问岂不是十分正常？

放手机回去炒菜，这回了血旺大炖和西红柿豆腐，孩们喜极了。然而重戏还在后面，饭后李白又坐回门槛，几天的暴雨把云都净了，日暴晒，他用早晨在市场拿的广告单给自己扇风，又给杨剪发：“你晚上早回来吧，我买了带鱼，但再搁一会儿就要化了。”

接着又是一条：“就买到一，偷偷给你。”

看来一时半会儿收不到回音。

李白百无聊赖，了支烟夹在两指间，每每等那火星忽明忽暗上就要灭成一缕白烟了，他才上一。又有学生在偷看他，课还没开始上，他们大多数都在隔了两排房的场上消磨时光，只是偶尔有几个跑回宿舍这边，躲在墙棱后面悄悄地观察，李白一抬，那些小黑脸就变了神，一溜烟跑开了。

理说这不应该，李白想，我看起来也没有穷凶极恶吧，连个主动和我说话的都没有。更不应该的是自己这三天都睡得那么沉，好像困了八百年似的，窄窄小小的一张床，他得和杨剪贴睡，结果每天早上人家走了，他半觉都没有，清醒总是迟来一步。

他没有想多问，真的没有，他只是觉得至少该睁开说句“路上小心”，至少该在蓝的黎明里看着杨剪坐在床沿，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扣几粒扣，或是拽T恤摆，遮住那截后腰上的线条，还有伤疤。

他又在想杨剪了，那人看到带鱼，回了句“好”，导致他收拾带鱼的时候依然在想。很快鱼也闷好了，李白不想闲来，自己和面擀剁馅儿，在厨房外支了张小桌板，拎了个扎坐在旁边，开始包饺。青椒馅儿，上香油，加上他早上新买的虾米，闻起来就香得很，生活老师还在厨房里擀面，又有学生在偷看，这回只有一个，躲在一棵老树后面，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