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川打来了电话：“新年快乐！”
外面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使我耳
嗡嗡作响，他怎么突然变笨了？除了李唯森和他，别的朋友早已打过贺岁的电话。
我几乎是大叫着说
了同样的四个字，小川在那边“嘿嘿”怪笑，我这才醒悟过来：“你这家伙！故意整我！”
咬牙切齿的挂上电话，继续陪老爸看
节晚会，虽然节目还算
彩，他的表
却空
得要命，我知
他在想什么，只得对他说：“爸，早睡吧，我明天陪你去值班。”选择了大年初一留在单位值班的老爸，真的很寂寞。
老爸睡了以后，我窝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犹豫到两，刚想拿起电话它就响了，我等待了整晚的声音从彼端清晰的传来：“睡了吗？”
“还没呢……你也没睡啊？”
“……睡不着，想去走走。”他的音调很低沉，听起来象一个大人。
“别傻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那……聊聊吧。”
“嗯。”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想说说话。”
“说吧，随便什么都行。”
“……哦，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傻傻的回应他，无数不敢说的话都堵在
。
“……
郁，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儿？我老觉得你
不对劲的。”
“……那你心里也有事儿吧？还想着她？”
“嗬，被你看穿了？你比我厉害啊。”用玩笑似的吻轻轻带过，他若无其事继续开：“说说你的事，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可能……爸妈要离婚了。”我只能说这个秘密以隐藏更大的秘密。
“什么？你的嘴还真
，什么时候的事？”从他平淡的话里我听到了关心，这个就够了。
“有一段时间了，放心，我无所谓，就是我爸伤心的。”
“你这话我可不相信，不过你还真能扛啊，不错嘛……”语声稍作停顿，我听到清脆的一响，好像是自他那个钢音的打火机，我也很自然的掏了枕
的烟盒和火机。
刚吐一烟雾，他的声音便再度传来：“……你也在
？”
“嗯。”
“那……咱们接着聊，说到哪儿了？哦，家里的事儿你别想太多，有空就来找我们玩。”
“……知了，我会的。”
“你话这么少，是不是想睡了？”
“……没有啊，我神好得很，熬通宵也没问题。”
“………………………………………”
聊着聊着，我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真奇怪，几天没见就想你的。”
我的神经“咯噔”一瞬间短路，明知他不会有别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开始
想一通，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我找到自己的声音，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调侃起他：
“……呵呵，这么
麻啊，我都快
了……”
“还有更麻的，想不想听？”
“当然……不想！”
接来的一整晚我都无法
睡，翻来覆去回味他那句话的音调和节奏，同时不断告诫自己：别再想了，不准再想了……扔在易拉罐里的烟
迅速累积，漆黑的房间里每隔一会儿就会闪烁起微亮的红光，秘密的燃烧持续的重复着，最终也只剩一小堆灰烬。
我就这么睁着
睛躺了一夜，完了一整包三五牌的烟，这个牌
是他和我都最
的，不知于巧合还是我无意识的选择。可能因为烟得太多，早晨起床时我的很，刷牙都刷到几乎呕吐，
绵绵却又沉甸甸的，每踏一步都象要往地低陷落。
这
眩着坠的
觉，很累也很舒服，但老爸看见我时好像吓了一
：“小郁啊，你是不是病了？脸
这么难看？”
“没有……就是……睡晚了。”我一边回答他一边缓慢的坐在沙发上，
涩得很想咳嗽，可被我拼命忍住了。
“声音都哑了？你这孩真是的，嘛睡那么晚？今天你别去了，在家里好好睡一觉！”
“……我想去……说好了的……”
“洗个
澡再上床，我尽量早回来。”
老爸完全不听我说的是什么，就
拉着我
了浴室：“我把你的衣服放在门，待会儿自己拿。”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关上了，我只得无奈的打开
乖乖洗澡，把所有暗淡的心暂时抛到脑后。
的
睡意渐渐涌上，我抓时间草草洗完便飞速的上了床。老爸的招数果然有效，我很快就在温
的被窝里梦乡，日后想起来，我怀疑老爸是不是经常失眠方才有如此心得。
那天睡着的时候我
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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