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150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不如说她是趁机在驱逐尸位素餐之辈,招纳堪用的贤士。匈上民族,对其用兵,是重之重,自然不能轻忽。监连贡都敢轻慢,而底吏员无一人上告,可见那一窝里里外外都连成了一线,已是烂透了。与其整顿,不如上上统统换了。

    谢相懂她的用意,连夜拟了奏疏呈上来。且看她当场便能举荐贤士,便知她早与陛想到一去,在这上功夫了。单这与陛的默契,朝便无一人可及。

    李闻也不得不服气。心好生遗憾,丞相为朝廷,当真尽心尽力,对陛也无半不用心,倘若她们仅是君臣,自然是一段佳话,可偏偏却又生一段孽来。当真可惜。

    这样一想,李闻对谢漪更添不满,陛意蒙蔽,谢相不知劝谏回避,反倒放纵迎合,可谓糊涂。

    他是怎么想的,刘藻半不放心上。当心境转变后,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谢漪在家休息了一月,期间,刘藻令人将奏本公文全送去了相府,经由丞相过目,再呈未央。她还亲去探了一回病。这回并未着便服,而是摆了仪仗,光明正大地去。

    说起来,相府她去了无数回,如此不避耳目,还是一回。

    谢文告了假,在家侍疾。刘藻见他寸步不离,便“朕有事与丞相商议,你且退。”

    谢文望向谢漪,谢漪微微颔首,谢文拱手“陛,姑母,臣且告退。”

    刘藻听见这姑母二字便酸得很,待他走远,闷闷抱怨一句“就他懂事,晓得侍候姑母。”

    谢漪看她一,但笑不语。

    刘藻见左右无人,悄悄地挪过去,到她旁,看了看她的手臂,问“可好些了?”

    谢漪“再过上十余日,便可执笔。”

    刘藻伸指尖,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圈,又轻轻,问“脚踝呢?”

    脚踝伤得重,还得养上数月,谢漪“也不疼了。”

    刘藻每隔一日便得太医令手禀,自是知晓况,见谢漪避重就轻,也不揭穿,“再过一月,大军北去,我使谢文独领一军,往边城磨砺。”

    谢文好武,且很能沉得心,钻研兵法,刘藻打算与他个展角的机会。倒是谢漪,颇为踟蹰“文儿岁数尚轻,从未领兵,上来就独领一军,恐担不起这重责。”

    于此,刘藻倒不担心,她是铁了心,要让谢文去挣着这军功的“选几名老将辅佐,必不会误事。”若他有真才实学,能领一军,这军功自然由他自己去挣,倘若不成,有几名老将在,也可将军功原原本本地奉上。只是若是后者,恐怕只能抬起一个

    谢漪见她打定了主意,知是无从劝谏,且谢文也一心想在疆场上建立功勋,便不曾反对。

    刘藻见说成了,微微显笑意,稍稍舒展了姿。她的形生得颀,舒展来,瞧上去有些许慵懒,角挑起,带着女方有的温柔气息。

    谢漪看着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玩笑“支走了文儿,陛可是安心了?”

    刘藻见被戳穿了心思,有些脸红,却仍正襟危坐“他这么大了,总不好一直在你羽翼。”她说罢了,又暗自在心添上一句,谢相羽翼之,唯有她能待。

    谢漪一笑而已,倒没再问。

    她们都知,刘藻虽不喜谢文总粘着丞相,但令他建功,并非只为支开他而已,还因谢家这一代,的确唯他最众,他若无建树,谢家的权势便要断层了。以她们的境况来看,谢家还是久盛不衰的好。

    刘藻还是想为谢漪多添一层保障。

    她来了有一个时辰了,谢漪抬首望了“陛该回去了。”

    探病探上一个时辰,算不上短了,皇帝的仪仗还在相府前铺着。刘藻不大愿,牢牢坐在榻上不肯起,哼唧着“再容我待一会儿。”

    谢漪笑“陛再留去,廷尉恐又要痛心疾首了。”

    刘藻一听廷尉,便不大兴,淡淡说了句“理他作甚。”他还能翻天来不成。他知了,刘藻也不惧。李闻总还是要在朝立足的,他守如瓶,安守本分也就罢了,倘若宣扬去,旁的不说,皇帝必会拿他气。

    故而李闻也只能暗自嘀咕不满,言语挤兑上两句,稍过火些都不敢

    谢漪见她与李闻生了嫌隙,少不得劝她“廷尉无大过,陛便不要怪罪他了。”李闻与寻常大臣不同,他是大臣之第一个忠于皇帝的,且还有师生分,自是不愿见她误歧途。

    刘藻还是不乐,了一句“我难得来见,不要说不相的人。”

    谢漪哑然失笑,由着她又赖了片刻,方再促她走。

    哪怕想通了,定了,无畏了,扭转了心境后,仍不能坦然面对暂别。心向往的,依旧是朝朝暮暮。

    刘藻回了,坐着看奏本也好,躺休息也罢,都不大安生,她合起便是谢漪的模样,一回相见,能使她回味许久,越回味越思念,越思念便越躁动。她独自躺在床上,又是这年少气盛的岁数,不免想念起与谢漪颈相缠的时光,夙夜难寐。

    谢漪在家养了三月伤,到手能执笔便来上朝了。脚踝上的上好得慢,勉可行走,却是钻心般的疼。刘藻特赐一辇,供她在乘坐,使她免于行走。

    刘藻封谢文为羽林郎将,秩比二千石,命他执掌羽林。他既无军功,又无阅历,骤居位,军自是不服。偏生他显赫,又是皇帝钦,众多将士纵使不服,也不敢过于放肆。

    刘藻算着日方三月,匈犯边多在秋收,还有半年可让谢文熟悉。谁知夏日未过,匈忽然劫掠边境,打了边军一个措手不及。

    刘藻一面调兵遣将,一面心生疑窦。

    匈犯边也是担了风险的,既有风险,自是竭力抢掠最多。二月之后,粮满仓,秋,是抢掠最好的时候,往年匈也多选这个时节来犯。今朝怎地连二月都等不得了。

    刘藻将疑窦说了来,许多熟悉边事的大臣也觉其怕是有什么。原本安分了多年的匈去岁骤然来袭,已是使人生疑,今次又有反常,外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汉室君臣商议遣使往西域探听,然而一来大汉与匈言语不通,二来了边关,举目便是黄沙漫天,草原戈途难寻,极易迷路。故而遍寻朝,竟无一人能担此重任。

    刘藻少不得气恼,又兼边城战事久无捷报,她面上不显,心极为担忧,数日都不得好眠。

    这日恰逢老夫人忌辰,刘藻往旧宅祭拜,遇上了同来拜祭的谢漪。

    已过了半年,谢漪的伤都好了,只是雨天骨胀胀地疼,有时还会胀。半年间她们虽再无单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