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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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能先去请谢相来?谢相虽是能臣,究竟是外臣。我与陛方是至亲,无不能言之事。我知陛对我有心结,想是有人说了什么,使得陛误解。这也无妨,时日久了,总能看透人心。”

    拳拳之言,甚是动人。刘藻却将她的话一字一句,刻脑海,细细咂摸她话之意。

    “我已是太后,再无所求,何必来害你,徒生动?陛……”太后看了看皇帝,叹了气,竟不再往说,举步而去。

    刘藻抬袖拜,直至太后走台,方直起,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底已是秋日,秋风渐起,凉意浸,刘藻又觉腹间有些疼,又有些闷。数名宦官捧着数十竹简,匆匆赶来。上到台上,才知皇帝在此,连忙跪了行礼。

    刘藻目光低垂,落到他们上,微微弯了弯:“免礼。”

    和在她后,见她声,方上前:“外风大,陛殿去吧。”

    刘藻,走回殿

    再殿,却没有方才来时,决心勤勉的乐观积极了。

    她不由打量起这间大殿。

    大殿铺设了地板,殿皆在门去鞋履,着布袜而,故而门前有一娥侍奉。大殿宽敞,足能容纳百人,两排支起殿梁,甚是宏伟。刘藻看着那些房,想到她年幼时听的一则故事,说的是荆轲刺秦王的古事。

    荆轲秦,图穷匕见,秦王见事不好,掀案而起,绕着跑,来躲避荆轲的追杀。

    秦王的大殿也该如宣室般宽阔宏伟,有这样多的,方能使二人,在殿一追一跑。

    刘藻走到御案后坐,殿境况,顿时一览无余。她这才觉陌生来。她从前所居房舍很小,远比不上宣室殿庄严,更不及承明殿华丽。

    刘藻微微舒了气,振作起神来,思索太后适才那番话,有何义。

    太后似乎是为谢相不妥解释而来,但临去前,那番话,又似为她们之间的生疏而伤心。

    刘藻并不怎么相信,她确实已是太后,但未必再无所求。倘若只要居太后之位,便别无所求,她又何必与谢相一同谋废昌邑王?昌邑王在位,她也是太后。

    更使刘藻心惊之,则是太后与她分居二,但未央发生之事,不过一个上午,太后在便一清二楚。

    第17章 傀儡

    大汉的规矩,大朝仅在每月朔、望日举行一回。大臣们门需有“门籍”,门籍上载有姓名貌状。无门籍者不可擅门。

    景帝朝时,魏其侯窦婴惹恼了窦太后,窦太后令除其门籍,便是不许他再来。

    大朝之外,大臣们各自办公,遇有事要奏,也可禁苑奏事。武帝勤勉,当政之时,朝臣往来,奏议不断;至如汉初时的惠帝,朝政落于其母吕后之手,大臣们数月都未必能见惠帝一面。

    刘藻想好了要勤勉,但她发觉,皇帝要勤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宦官将竹简奉上书案,刘藻低打量了两,竹简带了些黄,显然已放置许久,并非新鲜的奏报。刘藻翻了几卷,才知皆是诸百家之著作,并非朝政案牍。她愣了一,问:“这些竹简,可是御史大夫给的?”

    汉承秦制,用的也是三公九卿制。

    三公九卿制是当年李斯为秦始皇制定的。三公是指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太尉掌兵事,武帝时,改太尉为大司,多由大将军兼任。丞相掌政务,统领百官。御史大夫则执掌群臣奏议,监察百官,达君王诏令。

    刘藻要看百官奏章,自是向御史大夫讨要。然而得来的,却是些古籍,与朝政毫无系。

    派去讨要文牍的宦官回:“皆是御史大夫给的。”

    刘藻默然,她想过大臣们兴许会以陈旧案牍搪。她对朝政一窍不通,便是陈旧案牍,也能学到许多,只要拿到,就好了,却没想到,御史大夫竟会直接拒绝。

    御史大夫杨敞,便是昌邑王退位那日,见了青鱼佩痛哭武帝的老者。当日他是第一个提议另立一君的大臣,也是在她拿青鱼佩后,第一个痛哭涕,断定这是武帝之,并对她信不疑的大臣。

    自那时形观之,杨敞似乎是一纯臣,并不讨好旁人,凡事秉公而行。今日看来,又非如此。他亦有私心。

    刘藻随意拿起一卷竹简,放到前,将竹简展开。上书文字竟是小篆。她又连换几卷,皆是小篆。

    秦始皇统一六国,推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小篆便是那时推行六国,成为官方文字。小篆字形优,形式奇古,颇受士人喜,也因复杂难书,不易学习,而受人诟病。

    秦二世而亡,大汉定鼎,渐渐用起了隶书,隶书较小篆更为简洁,刘藻识字,学的便是隶书。这竹简用的小篆,她读得甚是吃力,许多繁杂之字,皆是靠着字形猜测是何事。

    她的容愈发沉来,先是文牍未曾讨要到,而后又是小篆来为难她。再好的脾气,也免不了焦躁。

    和侍立在旁,略略显惶恐之,留意着小皇帝的动静,忖度着陛若是发怒,如何劝好。不想过了数息,小皇帝簇的眉舒展开,她的睛也沉静来,一手在竹简上,一手撑着颔,仿佛全神贯注地读起书简来。

    和大半生都在,算是昌邑王,这是他侍奉的第四位君王,他的目力自是毒辣,见此,不由暗叹,陛了不得,年岁稚,却能收敛脾,克制怒意,非常人也。

    刘藻的确收敛了脾气。

    御史大夫这般敷衍责,她自是生气,只是她又想到,如此行事,是有人指使,还是他有意为之。倘若前者,何人指使?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朝能指使得动他的,能有几人?若是后者,他又意何为?

    她想不御史大夫意何为,但她却能猜一些谁能指使得动他,无非太后、大将军与丞相。大将军在拥立昌邑王败北,又何来胆量,试探新君?想必不是他。太后与丞相二人间,又是何人?

    这二人她今日都见过。刘藻脑海浮现丞相的模样,她略烦躁。大朝后,谢相直承明殿,至君王床前,甚是无礼,人们未曾阻拦,可是畏惧她的权势?

    刘藻一面思虑,一面凝视竹简,她看了半日,只认论语二字,竟是儒家典籍。天暗了来,殿又添了两盏灯。

    刘藻对谢漪生不满来。偏生这时,腹又闷闷地疼了起来,一,捧着一耳杯,杯是黑漆漆的药,闻上去便很刺鼻。这是医官给她开的药。

    刘藻接过,一气喝完,俱是酸苦,她忙又饮清,过了许久,药味才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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