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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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来了。

    王沙沙的电话始终忙音。

    程言正觉得蹊跷,考虑着是不是问穆木,突然就听见了警笛声。那声音由远而近,程言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快,他站在原地,镜上早就全是,脸被大雨打得生疼,心里暗暗希望着那警车只是路过。

    然而事与愿违。

    两分钟后,警车驶江城大学,程言隔着一条街站在小区门,都能透过雨幕看见那一闪一闪、被雨成蓝紫一片的警灯。

    他最不想看见的事发生了。

    程言什么都不敢想,连红绿灯都忘了看,就直冲过了路,耳边刹车声接二连三,还有骑着电动车的人骂他不要命,然而他什么都顾不着了。

    不是他不要命,只是他的命本就在小红楼那边悬着呢。

    虽说还着大雨,小红楼和生楼之间却挤满了人,好多学生正对着生楼楼指指,不知在看什么闹。警车来了好几辆,有穿着雨衣的警察正不断疏散人群,拿着黄线准备封锁人行

    这景象无比熟悉,熟悉得差让程言发疯。

    两个月前,田瑾坠楼那天清早,闻讯而来的警车几乎就停在同一个位置。

    旁边有不认识的学生被警察驱赶着往回走,嘴里说着:“死人了,又死人了。我都看见了,抬来时候好多血!”

    不知是不是雨太大,程言前一就黑了,血腥气从胃里泛起来,他脑里只剩一个念

    不会的,不会是真的。

    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在什么,两条是麻的,可没让他跌到地上,而是带着他不断地往里面冲。

    “先生,这位先生,你不能去!”有人试图拉他。

    程言没

    模模糊糊地,他看到有几个警察抬着担架从生楼的方向来,担架上明显有个人,上从到脚都盖着白布,只有胳膊还搭在外,毫无生命力地垂着一晃一晃。

    那一瞬,程言心骤停。

    他一把甩开了拉着他的警察,一扑了过去,用力太猛膝盖又太,险些跪倒在雨里。

    “冬行……冬行……”他喃喃叫着,大量雨,和血的味一样既咸又涩,在他快要到地上的时候,他终于抓住了那人的一片袖,然后是胳膊。

    那肤是冰的。

    程言不动了。

    “程哥,程哥你等等!”有人自住了他肩膀,程言总算听那声音还有几分熟悉,“这不是李冬行!”

    程言回过,看见了王沙沙,看着对方的嘴慢动作似的一开一合,他的视觉和听觉都在慢慢恢复,勉能分辨这话里的意思,慢慢松开了刚刚狠命拽着的那只手。

    王沙沙穿着便装,没跟别的警察一样穿雨衣,和程言一样满脸满都是,而且哆嗦得还要厉害一些。

    他双手着程言的肩膀,大着气,带着哭腔说:“那……那是薛湛。”

    程言木木地回过

    他现在能看来了,那无力垂着的胳膊比李冬行的还要瘦一些,肤也要糙一些,而且穿的是袖,不是李冬行门时候的短袖。

    盖在白布面,再没法呼的人,是薛湛。

    薛湛死了,死在生楼。

    那本该与他在一起的李冬行呢?

    程言心里那弦最多只松了一秒,而后又绷绷地扯住了。

    他暂时还没有心力安王沙沙,他只能匆忙地抬起冰凉的手,在王沙沙同样毫无温度的手背上拍了拍,转就冲了雨里。

    师弟……师弟他到底去了哪里?

    程言还没能去想之前的两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湛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李冬行又在什么地方。他这辈还没真的尝过大脑功能全停摆的滋味,往日里他引以为豪的理分析的能力,在对那一个人如此烈的担忧之,压没法发挥一作用。

    假如他这辈找不到李冬行,他可能会就这样变成一个只有在本能狂奔的疯

    “冬行!”他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与师弟相似的影,边跑边喊,“李冬行!”

    没有回应。

    雨声和雷声遮掩,他再怎么努力地喊,声音都传不多远,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程言停不来,一颗心却和一样越来越冷,他摘掉了碍事的镜,雨不受任何阻挡地落他的双鼻,他全了铅一样,缓缓在这漫天的雨里不断不断地沉。

    他看着一片漆黑的天幕,心里甚至滋生了一他是在和老天抗争的绝望。

    无论是他还是李冬行,他们本来就是被命运抛弃的人。在认识李冬行之前,他总以为程言这个人早就死在了十二岁,他只是不小心从那个地方爬回来的一小缕游魂。他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没一丁属于他的地方。他把自己当成过客,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纸,得得失失的,在他里心上都起不了波澜。他本以为这辈就会这么打发过去了,他会像十二岁那年一样孤零零赤条条地来,随便晃个几十年,而后孤零零赤条条地走,不会有遗憾,大概也无所谓圆满。

    然后他遇见了李冬行。

    在知他和师弟是两相悦,他真真切切地把人牵在手里的时候,他曾经有好几次在心里想,妈的,原来活着真好。

    他那时涌起过一丝庆幸,想着幸好他没真在十二岁那年死了。

    现在呢?这份幸运是不是终于又要被老天爷收回去了?

    程言到了荒谬。他脑里曾经有个,心里也有,后来那被一个人填满了。现在老天觉得填错了,又要把那人从他边抢走。说来人心也是奇怪,以前的时候他觉得日还能过,现在一又空了的话,他却觉得受不了了。

    就像一个终于吃上顿顿白面馒的人,再没法甘心回去啃窝窝一样,程言尝到了活着的好,成了个天天心满意足的富人,就没法回去过那从前的穷酸日

    师弟可能不在了,这念只要一想起来,就跟在他心上崩了枪似的,留了那个血模糊的大。程言笃定自己没法再找到第二个人能把这补上。与其要和以前那样死了似的活着,要不然他就真去死了算了。

    就在程言茫然地在雨里到窜,脑里大不了一淹死在这雨里的决心愈发定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乎他的意料,来电话的人是朗。

    “程言啊,你快过来网球馆看看,你师弟好像在这呢。”男人着急地说。

    程言连句话都没回,着手机就往育馆狂奔而去。

    这会快九了,育馆理说已经关门,里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大门有束光。朗打着手电撑着伞站在墙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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