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不好撩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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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八撒在了脚边。

    第40章

    “徒弟, 怎么去那么久?我这袋都快吃完了。”

    墨奚叼着最后一块,将空空如也的油纸袋拉直压平,对折再对折, 将它折得方方正正的一小块, 夹在指间,再抬看自己徒弟, 却觉得她脸儿不对。

    “怎么回事?外边太晒昏了?”墨奚拿手背探她额,也没觉得, 奇怪, “哎, 不是,你这袖怎么又了?洗什么东西?”

    “我……刚发现药草没洗净,就重洗了一回。”侯苒意识抚上自己的袖, 果然摸到一片漉漉的,不自觉收拢四指攥着,垂着脑袋,“师父若没其他吩咐, 我便先回屋吧。”

    “哦,无妨。”墨奚鲜少见徒弟这般心不在焉,也没留她, 摆手,“你大清早便去了,回屋歇会儿,衣裳也换了吧, 为师去灶房生火饭,好了喊你。”

    侯苒没有应声,只便去了,待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转过却宛如乏力般,背靠门颓然去。

    心里很慌。

    她不晓得缘由,但心空落落的,没来由地发慌。

    侯誉风……他早就知了?

    是八年前便猜到,还是收到师父的信才想起?他相信吗?他会有什么反应?或者,隔了八年之久,他会不会已经忘了那句无心之言?

    纷杂的思绪如同疯的藤蔓般,死死缠绕着她,几乎要呼不过来。

    其实没必要慌,她自问从未过伤天害理之事,从未对侯家不利,该尽的孝也不曾懈怠,拜师习医的事也经过了侯家两老的同意才离家的。即便说得再远些,当初要带她回侯家的人是他,又并非是她哭着求他的,于于理,侯誉风都没有任何责怪她的理由。

    最坏……也不过是离开侯家罢了,她一个姑娘家,迟早是要嫁人的,早些或晚些又有何不同呢?

    可心就是揪得很难受,仿佛有什么在一直往坠,终于落不见底的黑暗里。

    如同四年前,从遥远的漠北飞鸽传书带来了他剧毒命不久矣的消息时,她忽然便了阵脚,心慌得像被掏空一般,沉重压抑的窒息如影随形,久久回不过神。

    所谓的八年未见,大概只是那个人的八年吧。

    于她而言,其实……是见过一面的。

    在他不知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为师一个人去就够了,漠北兵荒的,不安全,你待在谷里等消息……”

    “师父,徒弟能骑,不会耽误赶路的。”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墨奚苦婆心劝她,“去漠北很远,得连夜快加鞭地赶路,风餐宿,为师是怕你吃苦。”

    她却执意要去:“师父不必顾忌我,若途嫌徒弟累赘,丢便是了。”

    “你……哎,罢了罢了,启程吧。”

    于是她跟着师父,日夜兼程,不停蹄地赶到了漠北前线,在严密封锁的军大帐,终于见到了那个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连呼都微弱不堪的男人。

    时隔四年,她万没想到,再见他的时候竟会是这般模样……明明他临走前还好端端的,摸着她的说,等他打完仗就回来接她的,可四年了,皇上没有召他回京,他便一直在遥远的漠北守着,守到自己的命都快丢了……

    侯誉风仍旧昏迷,上和手臂都裹着白布条,骨折的左也缠着固定的木板。因巫毒的侵蚀,他上的伤无法愈合,包扎的布条止不住微微渗血来。向来结实的男人瘦得不像话,脸更是白得像张纸,淡淡青紫的嘴抿着,仿佛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刀扎去,割开了一,在刀尖的瞬间,炽的血涌而,连带着某些从来妥帖珍藏在的东西,也一并被翻搅来了。

    ……是什么东西?

    “徒弟过来,先把止毒散给他喂去。”

    然时间迫,容不得她多想了,墨奚提针取完侯誉风上的毒血,她便上前喂药,暂且抑制他的毒

    之后,一连数日里,师徒二人都待在大帐寸步不,墨奚心无旁骛地忙着研制解药,其余人等为免打扰墨公,都守在门外等消息,军大夫也只有每日循例探访两次,照顾侯将军的重任便落到了她的上。

    说实话,这回侯誉风受的伤还不及上一世她将他救回来那时的重,若非了能要命的巫毒,在她本算不得什么,比这更要命的她也都见过,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死。

    世间之万生来赴死,不同于早晚罢了,她行医多年,早已见惯了生老病死,本应看淡了才是,可面对每况愈的侯誉风,面对因展缓慢而偶尔焦躁的师父,她被日益重的无力笼罩,一回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甚至……看着他被剧痛和梦魇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也只能握住他的手,轻轻去他额的汗,极力安抚,却无法分担丝毫。

    有时他痛得失去神智,力大得几乎碎她的手,很痛,可她明白,这本不及他承受的十分之一。

    实在难受,难受得想哭。

    但她不敢哭,甚至泪都不能,怕打扰师父,怕侯誉风令封锁的病

    大帐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将希望都寄托在她和师父上,她不愿辜负,只得在他们面前笑,将泪凝成了血,在心间无声地淌。

    那短短几日,过得当真如噩梦般不堪回首,师父为赶制解药,一日睡不上两三时辰,她衣不解带地照料侯誉风,时刻留意病变化,彻夜不眠更是常有的事,若实在撑不住了,便靠在床沿合寐一两个时辰,又起来继续守着他。

    脑绷的弦死死拽着她,叫她睡不得哪怕一个安稳觉,稍微睡得沉便立被噩梦惊醒,第一时间伸手去探侯誉风的脉搏,生怕梦里的事成了真。

    她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活了两世,那么,从未有过。

    所幸师父最后制了解药,等侯誉风服解了毒,脱离危险,上的伤也渐渐开始有愈合的趋势,她脑的那弦才应声而断,骤然失去了意识。

    师父比她稍微好些,跟军大夫代了几件事,留调养的方,然后撑着带她回到山谷,终于也累在自己的屋里。

    师徒俩就这么风尘仆仆的,澡也没洗,饭也不吃,各自昏睡了整整一日,直到墨奚先饿醒去烧了几个菜,才叫醒自家傻徒弟一起吃,真的饿,那一顿险些没撑死两人。

    经历这一场与时间的恶斗,墨奚心遭受了极大的摧残,看小徒弟也是神萎靡消瘦不少的模样,于是麻利地收拾了行和盘缠,带上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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