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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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柏闷闷不乐地从窗去,迅速打开青云的房门。自从青云尸解而去后,这里已经空置了两年,地上落满了灰尘。

    陶惜年拿了扫帚跟过来,刚扫了两就被灰尘给呛到了。阿柏起来拍了拍他的背,说:“给我给我,真是个金贵的命,你去把桌上的灰尘,抹布在那里。”

    陶惜年着桌上的灰尘,看到房间里师父的挂像,有几分慨。师父尸解而去已经两年,他来这青龙山也有六年了。

    六年间,他跟金陵城里的狐朋狗友们差不多断了净,即使山碰见,也不过问好而已,只有庾远还偶尔上山探望。除此之外,就只有阿柏了。

    他想修个地仙,修成了可以在红尘里来来去去,享受荣华,但他这天煞孤星的命,就算修成了也还是孤一人。难不成真要和妖怪去双修?

    想着想着,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也没注意到不远传来的脚步声。阿柏的耳朵很尖,知是那和尚来了,立在墙角缩成一团,仿佛是年久失修墙角草的模样。

    修缘来的时候,陶惜年正慢慢地着桌,扫帚倒在一旁,活只了一半。他瞧见墙边了一丛草,只房间许久不住,也没多想,上前两步,一手将那株草给拽了来。

    “疼疼疼疼……夭寿啦夭寿啦,来了,快放手,!”

    阿柏从修缘手里挣脱来,顾不上掉的几片叶,连忙顺了顺上的叶须遮住,骂骂咧咧:“无耻!无耻!太啦!……”

    陶惜年吓了一,去看修缘,只见他青着一张脸,是个很震惊的模样。

    “妖怪?”

    陶惜年连忙将阿柏搂了过来,解释说:“他是我朋友,名叫阿柏,是个好妖怪,你不要见怪,哈哈哈哈……”

    修缘震惊了半晌,:“无事,是我见识太少。此观,有怪一类也不稀奇。”

    陶惜年松了一气,还好没把人给吓着。阿柏就生气了:“大和尚,你那么勤快作甚!多手多脚……害我底……”

    陶惜年在他上敲了一记,:“你那几须有什么好看的!没事儿就快帮忙活。”

    阿柏委委屈屈地地,背对着二人,开始扫地。修缘歉说:“阿柏小兄弟,对不住,初来乍到,惊扰你了……”

    阿柏“哼”了一声,不理他。陶惜年轻轻踹了他一脚,说:“越来越放肆无礼了。”

    修缘拿了陶惜年的抹布去床。陶惜年在一旁看着二人,无事可,便拿了个坐垫坐在刚好的矮桌旁,吃起了生。待到桌上堆了一堆生壳,才猛然:“修缘,我去给你找厚衣裳。”

    他翻箱倒柜地找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找到那件大了的夹襦和一件旧时不穿的厚斗篷,又翻一件新的亵衣,再过去时,房间早已打扫好了。

    阿柏正在给床铺被,修缘则将房的家什都了个遍。陶惜年将衣服递给他,他了声谢,将那件斗篷穿在上。

    陶惜年嘴角,心你还是会觉得冷的是吧。这倔驴早上还扫了雪洗了衣裳,多冷啊,他才不会自己找罪受。

    作者有话要说:  两在汉时是女装束,且是穿的,到魏晋时则男女都能穿,成为一便服,大家兴趣可以搜一图片,款式还好看的。

    是梁武帝萧衍写的,成文时间是公元511年。当时佛教传国还不算太久,饮上没有那么严格,僧人也吃的。佛教里有三净、五净、九净等说法,大概就是说修行者没看到动被杀,没听见动被杀时的声音,或者那动不是为他而杀,以及动自然死亡、被别的动杀死等是可以吃的。

    所以在梁武帝之前,吃与不吃,家人可以自行选择,没有明文规定家人不能

    萧衍是个相当虔诚的佛教徒,他据佛经“不得一切众生得无量罪”,“不得五辛:大蒜、葱、韭、薤、兴渠”,等规矩要求僧人,并且全国实行。

    修缘是北边魏国人,当时梁武帝的政策也才颁布几年,对北边应该没那么大影响……

    ☆、第005章 胡僧(四)

    待到一切收拾妥帖,两人一妖在房围着炉。阿柏丧着个脸,修缘没什么表,但陶惜年的心相当愉悦。

    今日称得上观里最闹的时候,仅次于庾远上山。庾远每次上山,总是坐坐就走,山里没什么玩乐,他也不好行挽留。

    而修缘呢,至少得住个三五天吧。他不问,修缘不说,不说也好,不想说就不说。

    陶惜年原是个闹的个,无奈上山后无人谈,生生将一肚话憋在心里。跟阿柏是没什么说的,他觉着阿柏是株药草,虽然懂人话,但不识几个字,也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好聊的。

    但修缘不同啊。修缘就算没读书,至少读过经,又是从北边来的,再怎么说也能跟他聊聊北边的趣闻吧。这样一想,陶惜年就乐得不行,几乎就要犯了话痨。

    转念一想,修缘话少,是个不喜说话的闷葫芦,问的太多惹人烦就不妙了。因此他连忙压一肚话。想了半晌,才起了话

    “修缘师父,今年贵庚啊?”

    修缘抬起来,答:“二十有四。”

    “那贫你两岁了,呵呵……什么时候的家?”

    “十年前。” 修缘似乎有些迟疑。

    “家里还有人吗?”

    “有兄,也家了。”

    “原先是哪里人?”

    “洛。”

    “洛啊,甚好甚好,贫真想去啊……”

    “……”

    “……”

    两人一问一答,简直可以说其乐。阿柏看不去,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披上斗篷,去玩雪。

    修缘有些诧异:“阿柏小兄弟是生气了?”

    陶惜年笑呵呵:“呵呵……哪里是生气啊,修缘想多了,阿柏是怪,怪不太能控制脾,有时会怒气冲冲。他这是要去玩雪呢……”

    修缘定睛看陶惜年的眸,桃,瞳孔得黑不见底,睛黑白分明,很漂亮的一双睛。上也没有奇怪的气息,只有淡淡的熏香味,像是……梅的味。该不会……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陶惜年连忙:“咳,贫可不是妖怪哟,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修之人。”

    “是贫僧唐突了。”

    陶惜年摆摆手,笑说:“无事无事,修缘是我与师父之外第一个见到阿柏的人,若是他人见了,恐怕会吓一大,将贫也当作妖怪,哈哈哈……”

    修缘有些许疑惑。陶惜年问来问去,将他年龄家事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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