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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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人恐怕听不懂他说话呢。转念一想,自北魏孝文改制以来,北边逐渐汉化,北人学习南语也不奇怪。

    陶惜年斜靠在床边,慢慢梳理着半发,待那人喝完药,仿佛不经意问:“小师父,怎么称呼?”

    那人抬起来,:“修缘。”

    “修缘……”陶惜年喃喃念了声,这可比他的号好听多了。

    他觉得修缘似乎并不想提起青龙山山腰上的那场杀戮。他笑了笑,也罢,他只救人一命,积攒一件善事,别的事不到他

    窗外风雪怒号,陶惜年抱着卷经随意看看,在等发变。修缘放碗,看着他,过了半晌,问:“你叫什么?”

    陶惜年微微一笑,:“陶岁,字惜年,是这青龙观的,你就叫我……陶罢。”

    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报上号的,呵呵。

    “陶……?”他仿佛有些诧异。此时的陶惜年,没有哪一看上去像个士。而这间卧房,虽称不上华贵,也绝不像清修之人的住所。

    陶惜年知他的疑惑,不过他困了,打了个呵欠,说:“修缘小师父,早些歇息,你的伤恐怕要养一阵了。对了,你的右手……”

    修缘低看了一自己的右手,上面缠着许多绷带,他:“无事,小伤,快好了。”

    “那便歇了吧。”

    修缘沉默地盖好被,陶惜年熄了灯。窗外的风雪呼呼着,不停地敲打着门窗。

    冬夜是漫的,仿佛没有尽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第三更。今后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尽量每天晚上21:13左右更新。某人偶尔会捉虫,造成伪更现象请各位亲见谅~_(:з」∠)_

    ☆、第004章 胡僧(三)

    陶惜年醒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他伸了个懒腰,撑起来,往床看去。修缘已经不见了,盖被叠得整整齐齐。

    他翻床,开窗,远白茫茫一片,积雪能有一丈多。他换了一件竹青夹衣两,简单地束了发,走到炉边,轻轻踹了坛一脚。

    坛一只绿豆,阿柏:“怎么?我能来啦。”

    “去把东西收拾一。”陶惜年指的自然是昨日没收拾的洗澡和换来的衣裳。

    不过当目光转向屏风时,他稍稍楞了一。屏风上挂的衣裳不见了。他走到屏风后,昨日里没倒的洗澡也倒了,收拾得净。

    阿柏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说:“我是不是又不用来啦。”

    陶惜年摆摆手,说:“不用了。”说罢,从箱里拿了一件厚重的墨披风,穿上夹棉短靴,走门去。

    雪已经停了,院净净,雪被扫作两堆,堆在两旁,留一条宽敞的路来。

    陶惜年不疾不徐往前院走,经过元始宝殿,来到观大门前。修缘穿着昨日为他备的那件袍,正在慢慢地扫雪,上的晾衣杆晒着他和修缘的衣裳。

    陶惜年靠在门边,咳了一声。修缘转过来,面上没什么表,淡淡:“你醒了。”

    “回去。你穿的太少,又受了重伤,染风寒死掉怎么办?”

    修缘浅褐睛眨了眨,扫了几便放扫帚,慢慢往回走。

    陶惜年仰去看主殿的元始天尊像,了几支香,默念一阵,也往回走。忽觉腹饥饿,便朝厨房走去。

    炉汤和修缘的汤药,锅里着米饭,旁边摆着两个清炒小菜,正冒着气。

    他想大约是阿柏刚刚的,怕他饿着了。

    他将饭菜端,又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修缘,:“先喝药。”

    修缘喝完了药,陶惜年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修缘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却停住,任陶惜年握着。

    陶惜年把了一阵不仅啧啧称奇。这人的也太好了些,昨夜受了重伤,今日竟好像并无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之相。

    兴许是阿柏的叶和灵芝仙草起了作用吧。

    陶惜年微微笑:“你的好得很快,坐吃饭吧,这几日大雪封山,只有萝卜和窖藏的白菜,招呼不周了。”

    “陶,多谢。”

    陶惜年用汤泡饭,吃了两,见修缘只吃素,问:“修缘,北僧也不吗?梁帝几年前颁了,南僧是不能了。我还以为北僧并无此忌。”

    修缘抬看了一锅里的,似乎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陶惜年懂了,他只是不想跟自己抢罢了。于是乎笑嘻嘻地往他碗里扔了一只。修缘也不说话,继续沉默地吃饭。

    尽修缘不怎么说话,陶惜年的心依旧相当愉悦。自从年前半月山采买后,他就再也没过山,平日里也是一两个月才山一次。如今大雪封山,又该有好几日无法山,修缘是这段时日他唯一能接到的正常人类了。他话虽少,但得好看人又勤快,还是很不错的,比阿柏赏心悦目多了。

    仿佛是受到了陶惜年的嫌弃,炉旁的坛微微动了动。陶惜年一激灵,:“对了,得给炉添火了。”

    他放碗,笨手笨脚地刨了几火,生地往里面扔了几截碳,一看就是个四不勤的模样。

    刚巧扔去的几截碳里,有一个烟,呛人的烟味立冒了来。陶惜年咳嗽几声,学着阿柏平日里的样,力太大了些,没把火起来,反而了一脸的灰。真是太久没活了,火都不起来。

    他闭着睛咳嗽,背后伸一双有力的手,将他往后带了一步。

    “我来吧。” 修缘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罢俯,轻轻了几气,火腾的一便起来了。

    陶惜年用巾帕被熏来的泪,尴尬地笑了几声,说:“修缘,你真能。”

    修缘解决了炭火,将二人的碗筷收了。陶惜年跟着过去看,他果然又开始洗碗了,那娴熟的动作,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修缘,碗放着我来洗吧,你是客人。”

    “无妨。”

    陶惜年也不会洗碗,这么冷的天,他是不可能去洗碗的。既然修缘要洗,就让他去吧。

    他回到屋,踢了一脚炉边的坛,说:“快起来,跟我去师父房打扫打扫。”

    阿柏瞬间从坛来,抖了抖叶,是个神抖擞的模样。

    “你还想让他住啊?”

    “嘘,给我小声!大雪封山他又受了伤,至少得住个三五日。”

    阿柏的绿豆向窗外望去,一边哼哼一边说:“我看啊……他好的差不多了,还能洗衣服扫地饭呢,今天就能山了吧。”

    “闭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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