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离落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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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抚来,离落额已是微微见汗,楚君慊抬袖轻轻拭去,唤了句:“阿离……”还未及说些什么,便闻得梅林一阵喧闹。

    离落跟着抬眸,却见咯咯笑着的红衣女当先而行,正是有幸得她赏了一掌的淑妃,后面跟着的女浅碧衣衫,肩上披了件鹿短坎,面貌还算清秀可人。离落伸雪白的指:“那是谁?”

    楚君慊跟离落来赏梅赏得好好的,半路却被人打搅,心很是不快,恨恨答:“那是昭仪靳晴。”自从了离落被掌掴那事儿,尤其是离落受伤归来后,楚君慊派人把那三个妃嫔看得死死的,等闲不让她们靠近离落所居的半月堂,这不过偶尔陪离落来赏一回梅,怎么就碰上了呢?当初两人争争得你死我活,这半年因着楚君慊独离落,俩人倒好得跟姊妹似的了。

    “靳大人的女儿?”离落微微眯了眯

    “嗯。”

    这时,淑妃也看到了离落,跑两步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离落的鼻,骂:“你个狐狸……”靳昭仪在后面扯了扯淑妃的衣袖,赶请安:“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楚君慊黑了一张脸,也不说话。靳晴急的连连扯着淑妃的衣袖,却被淑妃一把挥开:“你不是也恨那个不男不女的狐狸么,怎么现在连个也不敢放?”

    离落却趴在楚君慊怀里笑得开怀,心说皇上怎么娶了了个泼妇,真没光。

    楚君慊在离落颤抖的脊背上轻轻一拍,喊:“把她们两个拖去,罚两个月不准门。”

    等那两人被拖走了,离落还是笑个不住,楚君慊在他拍了一掌:“笑笑笑,就知笑。”

    离落笑:“原是娘娘说得没错,今个儿婢还就披了张狐狸……”

    正笑闹间,只见宝福领了个黑衣人匆匆走来,近了才看清那人竟是李越。

    楚君慊轻抚着离落颊上的疤痕:“那个李越,原来当真会易容。朕召他,是想问问能不能去了脸上的疤痕。”这疤痕固然不丑,他却舍不得离落光洁如玉的脸上留这么多痕迹。

    待李越得知皇上召他来竟是为了这事,寒冬腊月额上“唰”就起了一层汗:“这个……”

    离落不忍他为难,:“皇上,原是婢诳他来生受了这一场牢狱之灾。会易容的,是婢。”

    “啊?”他的离落上,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晓的奇迹?

    “皇上不信?”离落角微微一挑,“婢当时只不想太过锋芒毕了。”

    “哪会啊,”楚君慊忍不住又刮了刮他的鼻,“那你可有办法去了脸上的疤?”

    “去是去不了的,遮了倒也简单。只是婢觉得这样好,何必麻烦?”说着抬手摸了摸脸,“皇上不觉得婢这样更好看么?”

    李越在一旁看得目瞪呆,离落跟皇上,竟是……竟是这关系?没等他发完呆,宝福就将他扯得一个踉跄:“没你的事了,走啦。”

    于是乎,李越这个倒霉鬼,因着寒冬腊月了一汗,受了寒,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方好。病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京郊缘法寺上了一大捆香。这一场绵延不绝的祸事来,竟将个藐视神佛的愤青生生成这样,也算是难得了。

    “说到易容,七弟这一走便没了音信,他那张脸还没易回来呢。”楚君慊

    “皇上糊涂了,‘七王爷’已经死了,怎好让你的宝贝弟弟着张死人脸到晃?”离落窝在楚君慊怀里,笑得诡异,“何况婢用的是永久的颜料,要想易回来,除非将那张脸割了再。”七王爷那张脸早就被他戳得不成样,怎么可能易得回来?

    楚君慊瞅见他的笑,问:“你故意的?”

    “那当然。”离落答得毫不迟疑。

    第二十五章 昔年玉树为谁凋

    自那日赏梅后,因是年关将近,各地的岁末汇报、请安折雪片似的飞往京城,各地的贡品也纷纷运达京师,楚君慊一时忙得很了,再不能日日窝在离落陪他。

    楚君慊因怕离落一人无聊,从贡品不少古玩玉,并各式珍珑谱,话本,历朝风志之类的,送予离落消磨时光。连御书房那几他少年时搜来的、、等等怪力神的杂书,也一并搬到离落。离落所居半月堂本还算宽敞,这一来书籍古董堆了满地满床,几乎把离落埋得踪影不见。

    于是,离落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闲闲翻看那些七八糟的典籍,诸般杂书尤为喜历朝风志,不知不觉竟得了个新癖好,央楚君慊收集了许多有关风地形的史书、传说、考证、图册之类的,日日窝在床上看得不亦乐乎,这样转了正月。

    待得楚君慊终于忙过了那一阵,才发觉大事不好。原来是离落太过沉迷风典籍,楚君慊去看他时十次有八次被视而不见,郁闷之极竟吃起那些书的飞醋来。

    “阿离,朕在你心是不是还比不上这些书?”楚君慊一把夺走离落手薄薄一册山川图。

    离落正看得兴,被打断了本来很是不快,可听得楚君慊竟吃起书的飞醋来,一时间也顾不得生气,笑得捂着肚倒在床上。

    楚君慊见离落竟笑成这样,一儿也不顾他的心,一把捞起离落就在他上拍了一掌。

    胡太医恰在此时推门来,眯了一双老:“皇上拍蚊呢?”

    离落翻了个白,你家的蚊大冬天还咬人。

    胡太医见了离落的白,哈哈一笑:“公公的可大好了?”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窝在床上等着,当真好得不能再好了。”

    胡太医敛了笑,正:“老臣此来,正是为了这事。若是公公的允许,老臣就要设法替公公续脚了。”

    “如何续?”楚君慊问。

    “用银针一牵引萎缩的脚,待得两端挨上了,再施以续脉之药,两三个月就可续上,只是公公要受些苦了。”胡太医答

    楚君慊眉一皱:“两三个月,这么久?”

    “若是仿胡人医法,破肤拉瞬间可成,只要忍得一时疼痛,休息一月余便能好了。只是公公的,怕再受不得血光,恐有闪失。”胡太医

    楚君慊哆嗦了一家伙,破肤拉,那得有多疼!胡老什么时候学得了胡人的法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胡太医可不是从一开始就叫胡太医,更不是打一生来就是老。胡太医年轻时了名医世家传人的光环,也很是得意了一把,荒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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