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离落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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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兴,给离落看诊时就更是尽心尽力。

    胡太医说:“上的伤都是外伤,调养一两个月自然就好了。只是脚断了比较难办,现公公弱,只能等调养得好些了,再设法续上断。以后走个三五步路大致无碍,只是不能久站。”

    走个三五步路……离落听了心酸涩。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可施,离落这辈早在还没学会如何生活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认命。

    楚君慊见离落伤心,过来搂住离落,在离落额上印一吻:“朕保证,今后再不让你受苦了。”

    胡太医刚走,德妃就抱着小公主掀帘而

    德妃向皇上请了安,还不曾说话,小公主就张着两手朝离落喊:“离公公,抱抱。”离落苦笑着看向楚君慊,才刚把个杯摔碎了,转再摔了小公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君慊把小公主接过来,轻轻拍着哄:“乖,让父皇抱抱。离公公病了,阿荪最乖了,等离公公病好了,再抱阿荪,好不好?”

    小公主眨着汪汪的大睛,看看楚君慊,又看看离落:“那好吧。离公公可要好好吃药药,等病好了,要抱着阿荪,陪阿荪玩哦。”说着大睛转了转:“那,冰……”

    离落赶:“婢许给公主的冰糖葫芦,怕是要迟些才能兑现了。婢对不住公主,请公主原谅。”

    小公主一本正经地回:“没关系。”接着又补了一句:“阿娘说,别人说‘对不起’的时候,要回答‘没关系’,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小公主搂住楚君慊的脖:“父皇,阿荪是个很懂事的孩,对不对?”

    “对,对,阿荪是个懂事的好孩。”楚君慊笑看了德妃,德妃亦回以一笑。

    离落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婢渴了。”

    冬日淡白的光透过半掩的窗扉,洒在窗前的案几上。案几上的素宣卷斜斜卷了半幅,分右侧是一串烈风骤雨般的狂草,细细分辨才能看,是“问世间、为何”七字。那“”字在转折缺了半笔,就此停顿,低几抹凌的墨痕,接着便是大片的空白。被窗外竹枝分割成一片片的光散落来,纸面上已是积了薄薄一层尘埃——那原是离落被抓走的那日留的残章,如今残章仍在,离落却已不复当时的离落了。

    问世间、为何,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乐趣,离别苦,就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楚君慊喂离落吃了饭,过午时分才走,大约是去御书房批阅这几日积压来的奏折。德妃把沉沉睡去的小公主女抱去,便在一旁陪着离落。

    德妃看着案上那泼肝沥胆的“问世间、为何”,一时间百转千回。半晌,才淡淡说:“温家小公的墨宝,想当年在坊间可是一字千金呢。我十五岁生日那天,瑜陵地捧了一幅送给我,翘着嘴角说这是我弟弟写的呢,哪天拿去西市卖了,就能买得起百济特产的红珊瑚簪了……”

    德妃至今还记得,那是一幅笔锋张扬恣肆的行草,所书正是王维的一首。

    新丰酒斗十千,咸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楼垂柳边。

    “原是少年时不知天地厚……”离落听得微微怔忡,末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幅字,你当真卖了?”

    “卖了,连当时心心念念的珊瑚簪,也丢了,”德妃浅浅一笑,似有些微遗憾,“不如公公把这幅字续完,给了我吧,这回必不会再丢了。”

    离落摊开手看了看,自嘲:“婢今后所书,大概还抵不得狗爬……这一纸残章,怕是绝笔了。”就算是以后修养好了,肩臂无力,写的字也会是趴趴的,没了骨。

    德妃的眸浮起浅浅歉意,笑了笑:“那不如就将这卷残章,给了我吧。”方才确是糊涂了,其实,反倒是这七字残章,得我心。

    离落:“只要娘娘不嫌弃。”

    德妃轻轻拂去尘灰,将素宣卷了,收:“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唤我姜纭吧。”

    “婢不敢。”

    德妃一笑,也不勉:“其实公公本不必顾忌我,我跟皇上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

    离落沉默。有的,你跟皇上有血脉牵连的小公主,而我这一辈,除了这卑微的,不知何时就会终结的,什么也不会有。

    “你是瑜陵的堂弟,人心难测,有些事我也只有说与你知……”德妃起掩上了窗,低声,“阿荪原是瑜陵的遗腹,说起来倒是该当唤你一声堂叔。”

    离落素来冰雪聪明,却也没想到楚碧荪竟不是皇上的女儿,一时间惊得说不话来。

    德妃也不等离落开,便接:“当年若不是腹怀了瑜陵的骨,也许我早就随他去了,断断不可能在苟延残到如今。”

    离落微蹙双眉:“这,皇上知么?”

    “他自然不知,”德妃,“皇上虽然还算仁慈大度,可他不是圣人。”

    那就怪了。离落心,皇上又不是傻,怎么会辨不德妃已非完璧之?就算皇上一时,难之时负责检查秀女的太医都是白痴么?更何况十月怀胎,千古铁律,德妃早产一个足月的健康婴儿,又怎能不惹人怀疑?

    德妃像是看透了离落的心思,浅浅笑:“胡太医是我大舅,自不免顾着我些,连我早已备好的血朱砂,也是他偷偷帮我带来的。我当年为了保,可是了血本……公公可曾听说过‘凋年’?”

    凋年?离落神微转,是了,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呢。

    那可是妙绝尘寰的药,旷世难寻,一两千金。你要说它是毒药也可,你要说它是补药却也没错,药效却真正合了那“凋年”二字,举世怕都寻不更恰切的名称了。

    凋年凋年,骨缠绵,盛极之后,其始凋残,年复一年,凋尽余生始得闲。

    据说,凋年能在短期的潜能都激发来,使服药之人的状况在一年始终于巅峰状态,一年后便逐渐衰弱,直至死亡。据说,凋年无解,服了凋年,至多只能存活十年,到了年限,无疾无灾,无痛而终,便是再有经验的医者,也查不原委。

    据说,凋年还是世上最有效的保胎灵药,妇若是服了凋年,胎儿便能在腹呆满一年,而且新生婴儿极为健康,一辈无灾无痛,直到永年。这便是——凋慈母之生,换儿女年了。

    离落静静看定德妃,目钦佩。德妃竟是如此痴的女,堂哥这一生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若是堂哥泉有知,该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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