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归鸿 -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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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有愧,更不必自寻烦恼。想到此,他不仅不再彷徨,反倒到几分酣盛,几分昂扬。

    太行派张旭见状,率先提声:“大伙莫要了方寸,这两人都是摘星楼的余孽,邪门外于扰人心神,摘星楼与我太行派有不共天之仇,今日正好是为咱们给魏掌门报仇雪恨的机会。”

    此言一,其余弟纷纷响应,那名叫白岚的女弟也附和:“没错,我……我也不能看风师兄再错去。”

    风林瞥她神,见她牙关锁,目光如炬,想到这儒姑娘对自己一片真心,不知了多大决心才亲赴此战,一时也有些难过,可若想解此局面,除了彻底揭穿黎峻的谋,别无他法,只能咬牙向挡在前的人答:“对不起,秦前辈,为了武林安危,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藏宝图保住,为此害得你无端受累……”

    秦英回过,用目光止住他的话,而后微微一笑,答:“放心吧,信诺二字,并非只有你们名门正派才守得。”

    冷风之,他看到秦英眉尾低垂,狭角上,也盘着几条细细的皱纹,被风拂起的发丝之间,似乎夹杂着些许白发,像是心粉饰的华盖被掀起一角,几分真实的沧桑。

    江湖易老,光难又,辗转飘零的滋味,又有几人不曾品尝过。饶是武艺多么,如何叱咤风云,也终究有无可奈何的往事,更有难以咽的叹息。

    即便如此,秦英仍然挡在他的面前,为了一个毫无益的承诺。

    年轻如风林,还并不能全然理解秦英的理由,是为了赎罪,为了义,为了和他一样的责任,为了那位早已失去的故人。世倥偬,所谓信诺,也不过是一腔不合时宜的执拗与意气,一微不足的寄托与证明。他虽看不透,却能够窥见一斑,昔日敌人的影,在他仿佛化作“江湖”二字的缩影,变得肃然可敬。

    千言万语梗在,他只能凝重:“多谢了。”

    秦英又向前走了几步,太行弟人多势众,却被他的气魄所摄,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程若兰在后扯住风林的袖,低声:“大师哥,我在林藏了一匹,那儿机,脚程也快,一哨它便会来。只不过……”她踟蹰,“只不过我想它最多能载两人离开。”

    风林心领神会,很快转向边人,郑重:“鸿弟,倘若秦前辈为我们争取到逃生的机会,你便带上兰儿,即刻就走,不用我。”

    曲鸿立刻否:“不行,我怎么可能将你丢!”

    风林迎上他迫切的视线,一双乌黑的睛分外灼人,撼摇着他的心神,夜似乎更了,但他迫自己迎上对方的目光:“我也不想与你分开,但是,另一半藏宝图的线索在你上。”

    曲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护送藏宝图本来就是这躺旅程的目的,风林的那一半已经被送走,而他的却依然未明,本是两人共担的责任,如今一并落在他的肩上。

    若是放在过去,他或许会冷漠之,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私妄为的小鬼,他不忍辜负风林的一片赤诚,更不能罔顾义父的期望。纵使诀别是唯一的选择,他也只能接受,别无他法。

    他:“我明白了。”

    风林对他报以一笑,但笑时眉低垂,边的弧度也盖不住的涩苦之意。

    笑容转瞬即逝,三人一起凝心神,视线追随秦英的影,伺机而动。

    贪狼率先动了,他忽地起步,从太行派的阵脱颖而,佩剑随之鞘,漆黑的刃呼啸着往秦英飞来。

    秦英向后撤了一步,扬臂振袖,用袖底的玄铁短剑格住了这一击。贪狼即刻移步,压低形,纵剑横斩,直取盘。他的剑原就比寻常佩剑更,隐在黑暗之,犹如无形,可秦英连避也未避,仅仅是提肘压臂,便再次格住了他的剑。他不甘退却,撤剑再攻,动作飘忽鬼魅,每一击都取要害,却被秦英一一化解。

    两人拆招,除了彼此之外,旁人本无法看清,只能看到剑,忽亮忽暗,错如雨,太行弟尤其大惑不解,全然不知此人底细。

    贪狼战红了,已顾不得黎峻代他掩藏份的事,带着怒意问:“廉贞,你居然还活着。”

    秦英答得却平淡:“是,让你失望了。”

    贪狼一向郁冰冷的脸上竟然浮起波澜,扭曲得近乎狰狞,他的愤怒如决堤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接着:“我已经亲手杀了破军,这次刚好可以亲手杀你。”

    秦英了些许痛苦的神,叹:“过了这么久,你却仍然只懂得生杀。”

    贪狼冷言:“因为我便是为此而活的。”

    好在他距离后的阵仗已走一段距离,太行弟只听见风声猎猎,未必听清他的话,然而秦英后的风、曲二人却听见了,经历方才一遭艰难抉择,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仅仅为杀人而活,不理会正邪是非,该是多么轻松,于旁人又是何等残酷。难是这世颠倒,无之人反倒活的更加久。

    可秦英打破了这个疑问,他摇:“没有人应该如此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夺取别人的生命,纵然武功盖世,未必有一把琴,一首曲来得更有分量。”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将背后的匣取,解开覆在上面的绸布,将藏在其的东西取,是那把凤尾瑶琴。

    琴箱泛着古朴厚重的光泽,细弦沐着火光,熠熠生辉,原本燥酷的山火映在琴上,忽然就柔和来,像是被染上韵律似的。

    在一片在阵之,秦英的神也变得柔和,垂望着手里的琴,像是望着多年的密友。而后他扬起手,以轻柔又笃定的方式拨响了琴弦。

    接着一响,很快连成旋律,清冽绵,裹挟着风声,回在空谷之上。太行弟呆然地看着他,这些年轻人从小学的是刀剑枪戟,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武后,黎峻急急喝到:“当心,莫要让他使邪术!”

    然而警告来得为时已晚,秦英加快了弹奏,旋律忽地迸裂而起,切切错错,如金鼓齐鸣,震得周遭地动山摇。太行弟只觉那声音仿佛灵蛇一般,从四面八方钻耳朵,在肺腑肢骸间游走,将真气搅得沸腾,犹如被一般动弹不得,心智狂,全然被曲声牵着,到亢时,只想大叫大笑,引颈怒吼,到哀婉时,又恨不得捶顿足,以泪洗面。

    秦英对这些人的痴态视若无睹,只挥动七弦,短暂回:“鸿儿,你还记不记得我弹过的曲。”

    他后的三人也骇然不已,饶是有所准备,仍然备受撼动,曲鸿:“自然记得,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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