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觞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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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了个他喜的姿势;接着又抚顺我的发,自顾自地在我上左摸摸、右摸摸。我忍无可忍,一拳朝他脸上打去。

    玉突然非常巧合地歪过脸往桌上看去,还啧啧叹:「看看你,都把桌给撞裂了,你的哪。」语毕还在我脑袋上敲两:「你的脸也受伤了,疼吗?」

    ——脸?我撞上的分明是后脑勺。我正伸手去摸,玉低,在我脸上亲了一

    我呆若木地看着房

    ◇◆◇

    那天以后,每见玉,我的首要反应就是撒逃跑。这样也好,我不用练功,也不用看到那张丑恶的嘴脸,更不用听到的话。与我捉迷藏数日,玉八成也累了,最后他答应不再折磨我,我才半信半疑不躲他。

    某日午,小院,石桌旁,玉独酌酒。梅留酸,芭蕉分绿。杏凋零,打转纷纷落,乍看还是粉蝶翩翩起舞。

    光照临,玉的发乌亮。人自古皆然,他的不止在脸上,而是酥骨风以及孤雁群的气质。面容如嫡尘仙,言行却似妖佞修罗。凤顾盼间,已迷煞旁人。我悄悄走去想替他把肩上的,可是伸到一半的手生生地收了回来。

    玉转过脸,笑容落寞地握住我收回的手。已是初夏,他的手指却冰凉刺骨。我如骡上了羁绊般:「我只是想帮你拿掉——」玉端起酒杯问我:「采儿,这个杯好看吗?」我玉拿杯在我鼻轻轻一晃,酒香清淡。玉又问:「香吗?」

    我抿着:「酒香,可是我不喝,闻着不错罢了。」:「这是古代廷酒杯,极其昂贵。现在我往里面斟酒,无论这酒如何,远望之,是否会觉得其盛了佳酿?」我

    玉端起玉壶:「现在这里面加的是上好的碧芳酒。此酒用莲捣碎浸制,若酿造时稍不注意,酒则会变为苦。觞极品,酒极品。若我在杯只装一丁,让嗜酒成之人拿着,会有什么觉?」我想了想,:「那我会觉得遗憾。」

    玉放酒杯:「正是。倘若你一气饮尽,说不定就后悔了。」我,但越来越迷糊。玉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或许几年后你会忘记,但这个理你必须明白。只要会贯通,甚至可以应用到别的地方去。」

    我正想再问,玉却破天荒地拍我的肩柔声:「回去歇着吧,今天就不练武了。」

    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疑问回到自己房间的我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玉的话。心念一歪,大胆的想法从来:或许、或许,玉他……我可以这么期待吗?

    一想到这便分外尴尬,我猛地把里。

    ◇◆◇

    自那以后,玉未再碰我。松气之余,更多的是失落。我每天在努力习武时偷看他,在他赞扬我时贪恋他的笑容。偶尔与他对视,便会心得像作贼。晚上则在被窝里温习他说的话,对星空许愿,希望玉能喜上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在一起。

    三年后,我十八岁。

    那是玉首次对我提习武之外的话题。他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该带我去走走,顺便让我报仇。报仇——这两字真如晴天霹雳般顿时砸得我发麻。我对不起爹娘,我的生活完全被玉填满,将复仇的事忘得一二净。

    寅时二刻,夕西玉站在沙滩上,发飞舞,衣角飘逸。回首时,手拂过发梢,得一榻糊涂。我想问他要多久的远门,他转个,任碎发过瘦削脸庞:「等你报了仇,想回来毫无问题。只怕那时采儿玩野了,嫌这里太安静,不肯回来。」

    我噗哧一笑,却对上他的视线。于是我慌忙地转逃掉。

    沙滩上,两人的影拉得很,一一矮。矮的跑开,双不断错,脚步声被海啸淹没。的站在原地,发如云、衣如蝶,面对离去的人,良久未动。

    ——而当我在两年后又一次眺望这座小房屋时,总觉得我和玉未曾离开过。

    燕舞未同我们一起走。我本想潇洒挥袖离开,但看着房门前两匹白,猛然发现一件事:我不会骑。真是西湖边搭草棚,大煞风景。我咽了唾沫瞅着玉,他竟在玩画眉。

    玉伸指在鸟儿上轻轻挲,画眉不但未躲,反倒舒适地仰起脖任他抚玉抬看着我,眨了眨。我躲开他的视线,故作不满:「哼,连鸟都以貌取人。」玉笑:「采儿好大的脾气。倘或这鸟不理你,也好理解。因为它是雌的。」

    我怔了怔,恼:「我才不喜画眉呢。」玉轻笑:「既然你不喜它,那我……」手指一,画眉只声未鸣,像被去骨、瞳孔放大。玉的手一松,画眉垂直落地,扬起尘灰。我倒气,久久无法吐纳。

    玉刚收我当义嗜血、好杀戮,像疯狂的野兽。但这近三年来,他未伤害一草一木,我以为他已化戾气为祥和,却未料到他会又一次故态复萌。

    玉找燕舞取洗手,我则走近那两匹白,发现它们模样毕肖,皆是红帛金边鞍,纯白发。睛明亮,晶莹剔透。尾晃啊晃,细碎声回院。

    我抚摸着儿的发,心难耐得想这它们取一对好听的名字。可是这次我不会。因为以前义父说过,若给动取了名字就会产生。要是玉又……我不敢再想像。

    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我后轻声问:「喜吗?」声音虽然小,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给吓着了。可我还是镇定自己的绪,努力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我不懂,不知是好是坏。」

    他摸着的鬃:「古有名十骥:一曰腾霜白,二曰皎雪骢,三曰凝骢,四曰悬光骢,五曰洪波骢,六曰飞霞骠,七曰发电赤,八曰星骢,九曰翔麟紫,十曰奔虹赤。这两匹就是腾霜白和皎雪骢的后代。」

    真不知他背这些玩意来什么。九年了,我也明白在边应该怎样。对于喜的东西一定要隐瞒,不能表现来。

    玉问:「你可会骑?」

    这看上去十分温驯、鞍装得也十分牢固,应该训练过……说会应该不要吧。

    我朝他,然后走到其一匹旁边。玉没有上,而是留意我的动作。我努力回忆小时候爹上的模样——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脚踩住镫,往上翻过去。岂料玉却生生地把我从镫上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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