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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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微微上挑,却并不显得轻浮,鼻直矗,双上拢着银冠,穿一件雪白的织锦袍,姿丰神轩,真真如同芝兰玉树一般,怀里半揽着一名罗衣人,正一面欣赏众多舞伎翩翩起舞,一面由着那人用纤纤玉手将剥好的荔枝送到他,整个弥漫着一说不不明的甜香气息,似有若无地萦绕兜转,合着渺渺丝竹之音,人舒袖旋之舞,便化了令人缠绵沉醉其的温柔乡。

    正值酒香醉间,忽听有人悠然:“殷知白,你请我到这里,就是来看这些庸脂俗粉的?”那声音极其殊逦,令人一听之,便过耳不忘,仿佛是在听到的人的心上不轻不重地用笔尖迤迤划上了那么一,且音线起伏又十分圆,明显是个年纪极轻的人。那白衣青年听了这话,不禁畅然嗤笑:“北堂,你这说话时不时就利嘴毒病,怕是改不了了……这些都是上等的人,随便一个拿去,就是其他红楼楚馆里的魁娘,还不了你的?”他说着,就往旁女递过来的酒杯里饮了一,随即挑眉一笑:“也是,你自己便已是殊的‘佳人’,自然就再难看得上其他人……”

    那人淡淡:“你这话何不对我父亲说?我模样肖似他,我父二人,大概总有七八分相象。”殷知白笑骂:“扯淡,我莫非嫌命了不成!”他话音未落,外面已走来一个少年,穿莲青起斗纹大袖衫,袍袖翩翩,疏宇凤目,形似濯日骄柳,悬鼻红,双眉宛若墨绘,黑发掺着金银双穗线编成一条辫披在后,只在两鬓各留一绺青丝垂在前,手执一把折扇,仿若浊世的翩翩贵公,蔚蓝利的双眸只微微略凝间,就已将厅众多的压得尽皆失……方才厅众女听见诸人皆被称作‘庸脂俗粉’正心暗恼,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尽数扫向厅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等大放厥词,哪知刚一抬,整个人就如遭雷噬一般,竟觉咙直烧,再没开,发不声音来,竟是好似魇住了一般。

    --没有转的态,亦无语笑颦的妩媚风致,但容泽绝好到极,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随意,也尽成了丹青难绘的丰姿……

    殷知白将人全挥退,自己拈着酒杯,朝北堂戎渡淡声笑:“你既是要回无遮堡,相识一场,我自然要给你摆一席酒,也算是饯行的意思。”说着,拍一拍手,:“都过来。”既而抬看向北堂戎渡,漫然微勾角,笑:“这两个,总应该还能你的。”

    北堂戎渡盘膝坐,用折扇在掌心里敲了敲,不不慢地扫了一殷知白,清声徐徐:“你那堂兄殷玉楼,前几日被送到江浅衣手里,想必如今已被招待得极好……”

    他与殷知白相两载,自然知这堂兄弟两人素来没有丝毫,因此才会在当初接活捉殷玉楼的请托后,对殷知白说起过。此时舞乐声起,两名素衣女翩然步厅,盈盈一握的细腰轻扭,玉臂舒展,便合着丝竹之声,柔媚地徐徐舞动起来。殷知白饮了一酒,冷淡扬眉:“殷家是我那叔叔殷如海离开平剑山庄之后所建,早与平剑山庄没有多少关系,殷玉楼的死活,我也自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

    他忽然抬一笑,神之间顿显邪气:“只不过我那叔叔只有两个儿,老大幼时病重而死,如今你又去了殷玉楼,岂不是让他绝了后?”北堂戎渡张开折扇轻摇,眉宇间完全没有十三岁的少年应有的青涩模样,淡然一笑,一痕碎玉般的雪白牙齿:“若是殷玉楼的老殷如海还能生,那也就罢了,如果不能,这不更好?等殷如海日后一死,又没有后人,殷家自然就顺理成章地由平剑山庄接,毕竟你爹是殷如海的亲兄,而你,可是殷如海的亲侄儿……这样说来,其实我倒也算是顺手帮了你一回,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他二人于两年前机缘巧合之结识,倒也颇觉投契,彼此之间关系不错,因此说话也并没有什么避忌,虽非肝胆相照,能为彼此两肋刀的挚友,却也在一些事上很有几分心照不宣的意思。殷知白角带笑地把玩着酒杯,大笑:“你倒是从来都能胡搅蛮缠……”说着,扬声对远如同双蝶穿一般轻舞的两名女:“过来。”

    那两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披月白的罗裳,发髻云松,妆容简约淡雅,却如同芙蓉一般,清丽如画。这也还罢了,可两人最让人迷醉的却是那烟视媚行,态动人的慵懒散,实是妩媚迷人,两双眸黑白分明,顾盼生姿,秀眸转似有千言万语,更为难得的是,彼此的容貌衣饰皆是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双胞的妹,听到殷知白吩咐,便停了旋舞的动作,莲步轻移,分别款款行至两人旁坐

    殷知白舒臂揽住边的少女,笑:“北堂,这一对清倌妹如何?总还可你的罢?我见你向来虽也时常逢场作戏,却并不动真章,如今怕还是个童罢,不如今日,便舍了这童如何?”

    北堂戎渡也不理他,径自半搂了旁的少女在怀,他容貌绝以极,虽还年少,却已让那少女脸红心,不敢过多看他,此时被他用手一拥,顿时嘤咛一声,都微微有些了,半靠在北堂戎渡怀里,吐气如兰,将玉容埋了少年的颈窝里。此时自外面重新来一批舞伎,披轻纱,双足尽,手腕和足踝上着银铃,随着袖翻飞舞动,发悦耳的清音。

    北堂戎渡坐在席间,怀里抱着人,一面喝酒,一面看着众女翩飞起舞,这样的场面他也算是轻车熟路,如今他到快十四岁,虽然还没有当真破了童,但两世为人,从前却是颇经风月的,此时左手颇有技巧地在少女的躯上隔着衣料若有似无地抚,如同拨挑琴弦一般,虽是调,却优雅得毫无秽靡之,直令怀里的佳人细细,不自觉地逐渐用玉臂环住了他的腰

    殷知白轻咬了一怀少女白玉一样的耳垂,一面着掌的浑圆,低低而笑:“北堂,今日怎么不见韩烟?”北堂戎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怀里人的一只葱般的玉手,:“让他来这里,看你这个狐朋狗友,是怎么带我一起声的?”殷知白大笑,一手搂了少女的纤腰,:“韩烟是你的禁,只怕是你不肯让我看见他,不想我见起意,夺你所才是罢?”北堂戎渡拿筷夹了一只珍珠吃了,听见殷知白这样说,也不以为意,只是似笑非笑地嗤声:“你当年初次见到他之际,便向我提要买了他去,直到如今,你也没断了这念,只不过我自幼和他一起大,你觉得自己能用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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