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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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容公’?”

    这少年正是北堂戎渡,就见他双淡抿,笑意冷漠而疏落,笑:“殷公客气了。”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放缓,右手的扇突然松开扔掉,同时右臂向前一探,竟如金蛇缠般一伸一捉,避过了男剑,其后五指一聚一叨,准确无误地地缠住了对方的手腕。殷玉楼心骤惊,另一只手即刻并掌如刀,狠狠横劈过来。

    掌刀刚刚扫至半途,殷玉楼却突觉手上的力倏然消散,随即这觉仿佛一瞬间在全都蔓延了开来,原本挟有风雷之势的掌刀,却最终只是无力地落在了少年的腕上。

    两雪白的手指从殷玉楼的后腰移开。那素衣人一击得手之后,便翩然退离,北堂戎渡见状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两步,足尖一勾一挑,就将方才扔在地上的折扇重新收回了手,同时又把那支回了腰间。

    人青丝垂,静静捧上茶来,北堂戎渡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顺便在其凝脂般的手背上啄了一吻,轻笑:“韩烟,今天这衣服上熏了苏檀罢?香得很。”沈韩烟早已习惯他这般调笑,将手微微缩回,垂一垂睫,看向坐在地上的殷玉楼,:“公,这人……”

    他声音清和,温然而醴柔,殷玉楼听了,这才知前这绝人并非女,竟是个似乎还没有弱冠的青年。北堂戎渡用扇在掌心里轻轻敲了敲,扫了一殷玉楼,随即扭对沈韩烟笑:“既然买主要活的,那就让人天亮后,把他暗送去就是了……韩烟,这人价倒是不少,那买主为了他,宁愿让洹河的运生意,如此,也不枉咱们在这里一连等上三个月……这人既然已经到手,便叫人开船离开罢。”

    殷玉楼听到此,已然明白了几分,他此时全提不起一丝力,只牢牢看着北堂戎渡,用力:“屠容公,你我素不相识,亦从无冤仇,方才听见公说是有人要买我殷玉楼,不知,却是何人?!”

    北堂戎渡眉宇间的那一痕纵横决断之气略微舒展了开来,挑一挑眉,灯光,唯见肤如华玉,映雪生:“……好吵。”折扇一敲,便了殷玉楼的哑,然后低笑着:“殷公,莫非你已经忘了两年前的事?‘玉冲剑’殷玉楼向来为人风,江湖上无人不知,其实依我说,男人风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却不该从无收敛……苏红岫原本乃是江家江浅衣自幼订的未婚妻,两年前你却在与她偶然见过一面之后,便用你那向来在温柔乡里练来的手段,最终令她倾心于你,可你不过新鲜了两月,便弃她如敝履,苏红岫清白已失,悔愧加之,自觉无颜面对未婚夫婿,便在将此事告诉江浅衣之后,就偷偷自尽亡。”

    北堂戎渡有些索然无味地摇了摇折扇,从桌上的盘里取了一颗殷红饱满的樱桃送嘴里,“夺妻之恨,再加上心的女自尽,江浅衣自然恨你骨,但殷家势力比起江家来,还要那么一线,而若明着去找你,以对决的方式来一血前耻,你‘玉冲剑’的武功又极,他并不是对手,这样看来,他似乎无论怎样,也报不了仇……”北堂戎渡说到这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折扇‘啪’地一声拍在手心里,:“不过前一阵他的运气来了,他父亲重病而死,他成了江家家主,我这几年在外帮父亲打理事务,因此江浅衣就找上了我,毕竟无遮堡向来就有接暗杀委托这样任务的地方,所以当江浅衣愿意以洹河的运生意,来换一个活的你之后,我就答应了……不怎么说,肯用这样大的代价,实在是极有诚意了。”

    此时沈韩烟已重新坐在琴案前,悠悠抚起琴来,北堂戎渡半眯着听那曲,一边继续说:“想要到殷家将殷家二公‘玉冲剑’活捉,实在很不容易,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折损了太多人,不过既然江湖皆知殷玉楼风,那么如果与殷家所在的淦州相临的绛州城忽然现了一个有清怪癖的绝魁,殷公怎么会不知,怎么会忍得住不来?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月,今日终究让你落在我手里。”

    北堂戎渡冷笑,弯腰用扇挑起殷玉楼的,慢慢说:“你因为女与人结仇,如今也是因为一个‘’字陷囹圄,倒算是相宜了……江浅衣指明一定要你活着,我想,等把你送过去之后,他应该会好好招待你罢。”说完,也没有什么兴趣再看殷玉楼一,直接拍了对方的黑甜,让其昏睡,自己则施施然了船舱,负手立在船

    此时画舫已渐渐行得远了,面上清风徐徐,波澜不兴,夜亦是如一般,温柔而缱绻,淙淙溶溶的琴声从后的船舱着这月朗香的夜晚,实是动人以极。

    半晌,琴声渐渐停了,没过多久,沈韩烟从船,走近了船,看见北堂戎渡手里正拿着一柄小巧致的碧玉剑,用手淡淡挲着,绿莹莹的剑上鲜红的穗,十分醒目好看。北堂戎渡见沈韩烟过来,便说:“再过不久就是父亲三十整寿,前几日从无遮堡送来消息,父亲传我回去,算起来我如今已离堡六载,这一次,也确实应该回去才是。”

    沈韩烟将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到了北堂戎渡的上,:“堡主与公,公离家多年,况且又是独,自然应该回去,承堡主膝才是……公如今也已经大了,等到堡主见了,还不知该有多喜呢。”

    北堂戎渡哑然失笑,把那玉剑收,“得了,只怕回去之后,说不定还要挨骂……挨打也不是不可能。”沈韩烟笑说:“公如今,也算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了罢?”北堂戎渡拈起自己的一缕黑油油的发,‘嗤’地一声来,扬眉:“还好,‘乡音无改’之余,这‘鬓’也没‘衰’……”

    他说罢,忽然从腰间取了那绿箫,凑到边,悠悠了起来。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惟有门前镜湖风不改旧时波。

    二十八. 温柔乡

    正值夏日,天光灿漫,开正好。

    挽仙阁临而建,二楼上隐约伴着一片乐声,音慵懒而缈远,亦不时夹杂着女银铃般的声笑语。

    丝竹柔响,笙歌浅,楼上的歌舞正兴,左侧用屏风与纱幔隔一间小厅,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排的梨木香炕,十余名乐女坐在纱帘后的香炕间,各自抚琴笙,不远,一群舞伎便合着这偏厅之悠悠传来的丝竹之音,尽纵舞。

    一众歌姬伶人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坐在上首的一名青年男,那人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风俊逸,一对桃尾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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