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 第6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几日后,五月初三早上,沈山带着沈全、沈正和沈知秋三个孙,赶着骡车去清镇的苏家私塾报到。

    这次接待他们的是苏秀才,他扫过沈家的三个孩,问沈山:“我记得你家还有一个得面白亮的孩,他怎么没来?”

    当日他不经意瞥见过沈持,还有些许印象。

    “他暂时不想念书,”沈山带着歉意说:“苏先生的记可真好。”

    苏秀才叹了气:“那孩看起来是个有灵气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持不来念书,也不好多问。

    沈山惊讶他这般说法,以为只是面上的恭维,放和瓜果:“多谢先生不同他计较,祝您桃李满天。”

    苏秀才收三条腊、瓜果和农家新采摘的一捆寓意念书勤奋的芹菜:“他要是日后有求学的念,随时可以送过来。”

    沈山连连说好。

    私塾的事办妥,沈山回到家,他看着还余的一条腊摇摇,让老刘氏拿到厨房改善伙

    他想,沈持应当不会去念书了。

    当晚,老刘氏小心翼翼地片来四五片薄薄的白油的腊,心疼地炒了一盆从地里挖来的菜。

    自打节之后许久没有吃过有油的饭了,这合了全家人的胃,全是沾了沈持的福,兴得沈凉一把捞起他抱在怀里:“你小有本事啊。”

    他都没让沈家买过腊炒菜吃呢。

    沈持在心苦笑了笑,他都没想到还有这般戏剧效果。

    五月,清风越发无力屠,酷暑来了。趁着白天还能门,沈持和乡村的孩童在溪边疯跑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不是他贪玩,而是他上辈吃够了弱多病的苦,这辈,沈持太渴盼壮,一有时间便在乡间跑跑晒太草地,生怕不结实。

    沈家的两个妯娌端着木盆在边浣洗衣裳,杨氏朝张氏努嘴笑:“阿大和阿二还有阿秋大概上学了,也不来瞎玩了,稳重好多呢。”

    了私塾后,沈全他们几乎不再门玩耍。

    “那可不嘛,”张氏轻蔑地瞧了一疯玩的沈持,笑带着几分得意:“到底是念书的人了。”

    她心:二房真是糊涂,这年,读书能考科举,考秀才考举人,比学拳脚日后去当衙役有息多了。

    过几年等她的阿秋考上童生,让二房羡慕后悔去吧,她在心里滋滋地想着。

    沈持全然不知她们在笑话他,等他撒累了便跑回家

    ,恰好沈山闲着,他手里拿着秸秆,捣鼓着在编东西,沈月在他旁边伸手抓了一,他忙说:“乖阿月,爷爷给你编个蝈蝈笼,抓个蝈蝈放去听叫好不好?”

    蝈蝈笼。

    上次去县城看见卖蝈蝈的记忆从沈持的脑海一闪而过,他屋喝了半碗凉白开解渴,蹲在地上看着沈山手指灵活地编了个蝈蝈笼,若有所思:“爷,我上次在县城看见有人卖蝈蝈,6文一只呢。”

    农历的5、6月份,村里好多顽童手上都会拎着秸秆编的蝈蝈笼,里面装着蝈蝈,随着他们的奔跑,笼里的蝈蝈“极——极——”叫得快。

    沈山晓得县城有卖蝈蝈的,撅了撅胡:“都是哄小孩钱的,大人嫌叫得聒噪呢,也就你们小孩偶尔听几声新鲜新鲜。”

    沈月在家里无趣,他想给她找个乐

    大人可受不了耳边一天到晚“极——极——”地吵个不停。

    沈持:“……”

    那日在县城看见卖蝈蝈的小贩时,他一扫去,围着小贩挂满蝈蝈笼草垛张望的还真是一群小童,他们后的大人兴致缺缺,懒得看一

    沈山编好八角蝈蝈笼,带着沈月去地里捉了只的蝈蝈放去,给她听叫。

    那是一只雄蝈蝈,大约这个季节是昆虫的求偶期,它卖力地用两叶前翅发尤为响亮雄浑的音“极——极——”,靠近了震得人耳发疼。

    沈月却喜,一直玩到睡觉前才把它挂在屋檐

    当晚格外闷,沈持睡得浅,到了后半夜,他被屋外蝈蝈的叫声吵醒,心:果然呱噪。这时,蝈蝈好像故意气他似的,憋足了气力叫着:“极——极——”

    困得要命却无法安睡的沈持:“……”他睡惺忪地走到廊檐,把蝈蝈笼摘来,然后打开笼,从蝈蝈,翻了翻它极速振动的羽翅,陷沉思。

    这么薄的翅膀,要是在上面加重量,它还能振动得这么快吗?

    没有这么快的振速,还能有亢的叫声吗?

    沈持找来一截白蜡烛,着了,把烛油滴在蝈蝈的翅膀上,一滴两滴三滴……一共滴了7

    等他的烛油,再次把蝈蝈放去笼的时候,安静了好一大会儿。

    沈持:被了吧。嘿嘿,跟我斗,你还着呢。

    灭蜡烛,他又把蝈蝈笼挂在廊檐,想着等到明日白天,把蝈蝈上的烛油抠掉,它又是一条好汉,啊不,一只好蝈蝈了。

    沈持得意地又回去睡

    这一觉睡得香甜,到天大亮才醒来。

    一睁对上一双如漆的眸,沈月正站在床对着他笑,手里提着蝈蝈笼晃了晃。沈持立坐起来,歉意地说:“不会叫了是不是?哥哥这就给你……”

    给你解开蝈蝈的哑

    “唧唧——”蝈蝈立刻给他醇悠扬地叫了声。

    沈持:“……”这声音有几分悦耳。

    沈月对他比划着:我的蝈蝈叫的真好听,像在歌唱。

    沈持忽然想到上辈去从鸟市场路过的时候看见有人卖蝈蝈,是放在葫芦里卖的,青湛碧绿的大蝈蝈,好几只挂在一,叫起来像是在演奏响乐,非常动听——他以为那是蝈蝈原本的叫声呢,现在想来,是和他一样人为地用手段改变了蝈蝈的叫声。

    想到这儿,他的脑里火速关联,忽然浮光掠影有一本随手翻看的书——《玩虫》,记不得是什么年代谁写的了,只知晓里面讲的玩虫是自宋开始,在民间兴起的斗蛐蛐,养蝈蝈听叫儿的虫戏,纨绔或是市井小老百姓闲时聚在一找的乐

    他心想:县卖的蝈蝈清一的“极——极——”的叫声,说真的,几声听起来提神,后面再听去便觉有些聒噪了。

    要是他能改变蝈蝈的音,让蝈蝈叫起来雅气,像在唱曲,急促,婉转,昂,低沉……传到耳如闻仙乐,会不会在当地引发一阵玩蝈蝈的

    让蝈蝈像乐一样发不同音的鸣唱,并不是沈持异想天开,而是《玩虫》书记载,在清朝的时候,老祖宗玩的一技术。

    跟理相关的技术,他们还来一整工艺,沈持曾经在理学的音课上略有耳闻。

    他盘整了脑存留的知识:蝈蝈的鸣叫不是从嘴里发来的,而是靠翅膀频率的振动和的声响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