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域2：如渊 - 第341章

    那时候他利用国的人脉开始生意，生意似乎还跟特殊人类相关。正是特殊人类权益开始受到重视的时候，谭月依靠特委里的线人，足以洗清自己，站稳脚跟。

    他不想跟罗清晨扯上关系，罗清晨对他也无任何兴趣。

    那日谭月在电话里异常亲切，先问她如何，再问孩如何。罗清晨反问：别装了，你还记得他几岁吗？谭月沉默几秒，岔开话题：你有空吗？有一个特别的朋友想见见你。

    一个来自欧洲的特殊人类，银的发，金的睛。在谭月的讲述，他是一个额上角的独角兽人。但谭月发来的照片却与描述不同：赤坐在园晒太的青年有一几乎拖曳到绿草坪上的银亮发，但没有角。

    很快就有了。谭月这样说，只需要动一个小手术。

    或许是因为罗清晨与他都了解断代史在地世界里经营着人市场，谭月毫不讳言：这样的独角兽世界上还有好几个，都是断代史制造来的。这一个寿命最，最聪明，最懂得如何人类世界并且左右逢源。以往安在他上的都是假角，但断代史决定为他移植一只真正的、独角兽的角。

    罗清晨说，世界上没有独角兽。

    谭月说，但是有其他的独角兽人。他想了想更正：脑没那么有用的独角兽人，为同类贡献的其他位，是很正常的事。

    断代史早就在培育可以这特殊手术的人才，他们在统一称他们为整形医生。罗清晨在加拿大时就听贝沙说过，血族之有相当的医生，当然，其他族也有不少。这些医生分布在世界各地，尤其是三大特殊人类聚居区之，不断地为断代史敛财，以及为制造新特殊人类的伟大事业贡献材料。

    谭月说，材料是很多的。

    看着边还未睡醒的向云来，罗清晨不得不悚然。她在那一刻定决心，自己去接谭月和神秘的独角兽人。无论是怎样的报，她都要竭尽全力挖来，告诉特委不，告诉那些带着疲倦脸到医院为她分担劳累的，算不得朋友的朋友们，比如那位脾气不太好的调剂师和他的潜伴。

    但，她忽然联系不上那个调剂师了。

    那个调剂师时常要执行机密任务，罗清晨不以为奇，只好用别的方式留讯息，等待对方查看。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谭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

    因罗清晨每次要钱都会添加许多虚假的抱怨，比如特委监视太狠，她打不了工，好恨；比如社区的特殊人类协调员太凶，时常骂她，还不让孩上托儿班，她也好恨。她总是发这些凶恶的牢，信息加一些错的字词和标，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神智不太正常的女人，好彻底断绝谭月和她见面的想法。方法是奏效的，谭月回复很快，又很嫌弃：好了好了，明天就打钱，你冷静。--过往的刻意经营，让谭月确信罗清晨现在对特委和周围的人们充满恶意。他也因此认为罗清晨不会向他人求助，更不会这些原本就跟她有关的重要信息。

    罗清晨从他了不少事。

    那个独角兽人来到国，是专程到王都区寻找一个可以为他安装角的整形医生。对方是血族，女，排斥男，如非必要绝不给男动手术。独角兽人打算亲自来见她，尝试说服她。

    罗清晨从谭月听到了许多与王都区相关的事。那个危险但自由的地方，那个可以隐匿一生而不必担心被仇敌发现的地方。

    罗清晨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见我？你如果不肯告诉我原因，我可就不去了啊。

    谭月答，我跟他说过你的特殊能力。

    罗清晨又问，我是向导，他是兽人，我们没有关联。

    谭月又答，但他就是兴趣，没有办法。他是一个非常好学而且对许多事务充满兴趣说到这里，谭月一气，那客气的、虚伪的吻消失了，咬着牙说：真他妈烦，我也不想接待这个断代史的人，你到底来不来！

    罗清晨当然去。她发之前检查了上的微型摄影机和录音装置，一个别在领的针上，一个藏在辫的里。

    临走之前，她忽然到不安。她回到床边亲吻熟睡的向云来，动了一个念。

    她以往嵌他人海域，完全是为了控制别人为自己或谭月事。但她可以在自己孩的海域留一个永恒的幻影。

    她会死去，会死在向云来之前。在他以后漫的孤独人生里，他还能找到他的人吗？

    罗清晨从未得到过什么，但她的孩会全心全意她。被她责骂，被她用筷敲手背，被她罚站，被她脸耳朵，也仍旧很快地忘记不快和怨恨，呼呼地和她依偎。

    这么好的孩，当然值得被。但罗清晨真的不能确定。她也不敢去想象。

    一旦想到向云来孤单单度过一生，甚至比自己还要孤单，她害怕极了。她牵着向云来的手，在他的脸颊上吻呀吻呀。向云来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没听到她很轻很轻的一句小云，对不起。

    嵌是痛苦的，她像利刃扎向云来的海域。当然那也是她自己海域。但是当她踏向云来的层记忆里，她被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