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高门 -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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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没悄悄前来,而是光明正大拜访,在前厅等候。

    雁翎刚回到贺家不久,就听说有人来访。一听说姓沈,五十上的年纪,心隐隐猜测是义父。

    只是义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雁翎来不及多想,直接:“行,我这就过去。”

    “我和你一起。”一旁的贺州应声

    雁翎犹豫了一:“好吧,那你对我义父,可要恭敬一些。”

    “这是自然。”贺州微微一笑,“哪有对岳父大人不敬的?”

    雁翎扁了扁嘴,心想,那也没见你对你舅兄恭敬到哪里去。

    但她到底没有阻拦他。

    她想留在贺家,与贺州共度一生,肯定要和义父讲清楚的。况且她也想获得义父的认可和祝福。

    稳一稳心神,雁翎快步来到前厅。

    一去,就看见了义父的背影。

    ——他正盯着前厅墙上的楹联神。

    看见他,雁翎莫名地眶一酸,不禁低呼声:“义父!”

    一旁侍立的丫鬟瞪大了睛。不是说熟人受人之托来送东西吗?怎么少夫人叫这人义父?

    贺州跟在雁翎后来到前厅,瞥一丫鬟,轻声吩咐:“没你们的事了,先去吧。”

    “是。”丫鬟施礼退

    沈劭不不慢回,视线在女儿上停留一瞬后,目光便转向了贺州。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此人。二十的年纪,有世家大族养来的贵气,和他认识的那些江湖草莽截然不同。

    贺州也在暗暗打量着沈劭。

    他曾数次从泱泱听说过“义父”,知其文采武功都是一,今日一见,武功如何尚不可知,但其看上去自有一派手气质。

    贺州完全不敢有小觑的心思,郑重施了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先别急着叫岳父,我有话对我女儿说,还请贺大人暂时回避。”沈劭一侧,避开了他的礼。

    贺州心意外,他也不说话,只看向雁翎。

    雁翎心里一,听义父这意思,似乎不大喜州。

    她冲贺州笑笑,小声嘀咕:“我义父都这么说了,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嘛。”

    她眸满是恳求之

    贺地看她一,终是不忍看她为难,有些无奈:“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刚一离开,雁翎就小碎步挪到了义父面前,眨睛,刻意放了声音:“义父……”

    沈劭不动声瞥一前厅外的影,咳嗽了一声:“嗯,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上次你说,你怕贺尔反尔,改变主意。如今赦免的圣旨已,你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我……”雁翎眨了眨睛,心里咯噔一

    她是说过这样的话不假,但当时她还有其他原因没说

    只听义父又:“收拾一行李,咱们回家去吧。我要带你走,谅他整个贺家也拦不住。”

    “可是,义父,我现在还不想走。”雁翎连忙

    “还不想走?那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雁翎很诚实地摇了摇

    沈劭眉峰微挑:“你不想走了?想留贺家的少夫人?”

    “也不是为了少夫人,早前我也想着,等这边事结束,我就回家去。可现在,我想留来,希望义父可以成全。”

    雁翎神郑重,言辞恳切,心颇为忐忑。

    沈劭沉默了一会儿:“真这么想?”

    “嗯。”雁翎迟疑着

    “我要是不同意呢?”

    雁翎面:“义父,我……”

    “罢了,我不是那打鸳鸯的人。你若真心愿意,我又怎么会一味的阻拦?”沈劭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雁翎闻言,心里又酸又:“义父,对不起,我……”

    “傻孩,这有什么可歉的呢?”沈劭神,“说起来,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雁翎心一动,隐隐

    生

    沈劭不答,而是伸手怀,取了一个银锁,递给女儿。

    雁翎接过来细看,见这锁已有些年。锁上正面是四个大字:平安喜乐,反面则是一行小字:壬寅年壬寅月乙酉日甲申时。

    “这是……”雁翎捧着银锁,眶微微发

    这是时常见的命锁,多为小孩满月时所制。

    沈劭缓缓说:“阿翎,这是我刚见到你时,你的。那时候你年纪小,和你二哥他们玩时,不小心丢了,我找回来后,就自己先收着了,打算等你大后再一并给你。当时除了这个命锁,还有一枚……”

    “还有一枚双鱼玉佩是不是?”不等义父说完,雁翎就霍然抬,目光灼灼,抢先说

    沈劭惊诧:“你已经知了?”

    看义父这反应,雁翎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她睫羽低垂:“是,我知的。我就是秦泱泱。”

    “你,你什么时候知的?”

    雁翎稳了稳心神,轻声:“那天我在义父书房门,听见了几句话。”

    那时,她去找义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争吵。

    说什么和贺家的婚约,说藏宝图,说玉佩,说合适……正云里雾里,她听到谁说了一句:“正好,让阿翎去。”

    义父拒绝:“阿翎不行。”

    “为什么不行?明明她最合适。”反驳之人声音有些熟悉,雁翎一时之间没听是谁。

    义父似乎有恼了:“我说了,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阿翎。”

    “可她本来就是秦……”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义父喝止了那人的话。停顿一,又轻声解释了几句。

    解释的什么,雁翎听不太清,她脑海里反复回想着那半句话:可她本来就是秦……

    秦,秦什么呢?

    雁翎初时不明白,但很快,她就隐约猜到了一些。

    和她从小一起大的晚秋,突然开始学医术、认草药。因为要去假扮定国公世州的未婚妻——秦泱泱。

    ——据说宝藏的线索藏在一幅名为《松鹤图》的画里,那幅画就在京城贺家。可惜贺家守卫森严,寻常人不得。正好贺州有个从小定的未婚妻,又正好义父他们拿到了秦泱泱的玉佩。

    机会难得,绝对不能错过。

    而晚秋胆大心细,功夫也好,去假扮秦泱泱再合适不过了。

    雁翎没去问那玉佩从哪儿来的,也没去问义父为什么只有她自己不合适。既然义父不肯告诉她,那她就当不知

    只是没想到,晚秋居然怀了。

    晚秋当时一声不吭,想悄悄打掉孩,却被雁翎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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