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猎物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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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洁莉卡可以预料到这一,在她制定整个计划之前,她应该考虑过所有可能的结果。伊莱的份不应当这样轻率地就暴,尤其是林樾枫还像猎狗一样追踪着和菲尔德餐厅有关的所有人

    如果是安洁琳——小五发现,自己在这些天里已经了太多“如果没有安洁莉卡,领袖仍然是安洁琳”这样的假设。那没有意义。伊莱的被捕,只说明一个事实:安洁莉卡要么昏聩无能,不足以领导独立党人,要么冷酷无,认为所有的独立党人都能被随意牺牲。

    有一天夜里,汉娜来拜访小五,她带来了一瓶酒,几张纸和一个噩耗:伊莱·坎贝尔死了,就死在狱。据说是因为突发疾病,但不排除是刑讯供导致的。

    而审讯伊莱的人,正是小五的老熟人林樾枫。

    小五对林樾枫的恨意又像铁匠炉的火焰那样燃烧了起来。她知林樾枫是帝国联盟的鹰犬,她在她该的事,不过这并不妨碍小五恨她,仇恨像野草一般滋,像涸井天气的青苔,布满所有光照不到的冷之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支撑小五在扭伤后背、被安全气震得七荤八素之后还持到现在,并且会一直去,持到她倒,或者帝国联盟倒的那一天,一定是于她对林樾枫的恨意,而非对安洁琳的。恨容易迸发烈、更炽的能量,也许是火、火星,或是手炉那一温和的火苗,恨才是能掀翻一座饭店房的烈火。

    “要喝酒吗?”汉娜同地看着小五,扬了扬手的几张纸,“这些是我通过关系搞来的伊莱供词。也许你会有兴趣读一读。”

    小五没有喝酒,她不需要借助酒或者药来帮助她认清她正不断扩散的仇恨。不过她还是开始浏览起伊莱的供词。

    这是一份很奇怪的供词。伊莱在其代,自己和赫斯特共同策划了菲尔德餐厅的大火,因为独立党人的领袖安洁琳要求他们这么。伊莱知赫斯特·菲尔德的真实份,不过供词他却咬定赫斯特·菲尔德就是那个一年前狱的金发女孩,不是别人。

    逻辑有误,小五想。如果伊莱愿意代自己是独立党人,他就不可能不吐赫斯特的真实份。尤其在供词,伊莱将大分的罪责都推脱给赫斯特·菲尔德。死人不会说谎,但录这份供的时候,伊莱应当还活着。

    “你一定搞错了,”小五对汉娜说,“这份供词应该是编造来的,至少被篡改过。”

    汉娜摇摇:“搞到的,绝对保真。除非是林樾枫死了伊莱,又编一份供。”

    小五站起,开始在她暂居的狭小阁楼上踱步,最后她走到窗前,隔着灰蒙蒙的玻璃向外望去。路对面的建筑在夜晚看起来完全是黑的剪影,一新月悬挂在上方。

    小五当然不会怀疑,像林樾枫这样德品质败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会随意罗织罪名,在供和证据上手脚更是家常便饭。她为什么会编一份伊莱的供词?小五的心忽然产生一奇妙的想法:要么林樾枫神失常,要么林樾枫不想让帝国联盟知小五的存在——或许是于保护的目的。

    小五宁愿相信前者。

    “供词里没有提到你,这算是好事。”汉娜说。

    小五仍然望着窗外的月亮,她想到了很多往事,可是安洁琳的面容却已经在其慢慢模糊。

    “你怎么了?”汉娜问,语气似乎有害怕,“你看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小五摇了摇,她又望向了窗外的月牙,心里却仍然在想着林樾枫那丽而张扬的脸,她递过来的烟盒,还有她在河边盖住小五睫时温的掌心。

    当猎人过份注重捕猎的乐趣时,往往会忽视一个事实:最完的猎,实际上也是猎人。

    小五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甚至可以说,和安洁琳无关的事,她几乎都是漠不关心的。只是当她想到自己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十桶汽油搬到房,扭伤了后背,漉漉地从排沟里钻来,又把商务车撞到树上,躲在土坡隙时,林樾枫却拿着一千明的手电筒,那双被得一尘不染的军靴踩过地上落叶,从十开始倒计时。

    “我会让她付代价的。”小五说。

    在调查菲尔德餐厅大火这件事上,林樾枫暂时被架空了。

    用官僚一的说法,她被“边缘化了”。

    伊莱猝死的事给了别人一个很大的把柄。是的,林樾枫或许在追捕独立党人这方面非常在行,但她负责审讯的一个犯人莫名其妙地死了,这足以说明让她承担这方面的工作是不够明智的。

    那些终日里穿着风衣,拿着小本,愚不可及的同事们针对火灾调查的结果天天都在开会,林樾枫不知他们能够通过开会得怎样的结果,比如说当天燃烧的确实是火,而不是什么超自然的量态产

    林樾枫没有参加这些会议,她被打发去调查所有菲尔德餐厅座机的所有通话记录,就好像这些通话记录能够查证宇宙的奇迹一样。以林樾枫对那女孩的了解,她如果真的需要和安洁琳、伊莱或者任何独立党人行对话,只要她的心智正常,她就本不可能会用菲尔德餐厅的座机电话拨那些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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