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142节

    “程圳清你听见了吗！”

    “程——”

    “何危！”

    何危一个激灵，立刻回，往声音的方向跑去。他打着手电，边跑边问：“程圳清是你吗？！你说句话！”

    “是我，你小心，这里有个！”

    何危慢脚步，脚也变得小心翼翼。手电筒照在前方，突兀照到一块黑漆漆的地方，何危走过去蹲来，灯光打去，一瞬间松一气：终于找到人了。

    “我可找你半天了啊，没想到你在这儿休息。”

    “！老这叫休息吗？！”程圳清灰土脸，站在土里。这个大约三米不到的度，表面用稻草铺着，程圳清一个没留神摔来，想要爬上去却找不到落脚，加上天黑雾重，在里跟睁瞎似的，一本事愣是没使。

    “这是山里农捕兽挖的吧？”何危问，“有没有捕兽夹？”

    程圳清摇，有那玩意儿他那还能站在这儿？早就起不来了。忽略掉里那些蛇虫鼠蚁，还是净的，起码没有动的尸首。

    “我看你惬意的。”

    “你觉得惬意你来啊。”

    “这么小只够待你一个啊。”

    “没事，我让让，咱俩肯定够站。”

    两人一上一的打着嘴炮，何危调笑够了，把麻绳拿来，晃了晃：“装备够齐全吧？”

    程圳清惊讶：“靠，你上什么时候带这个的？还是在山里捡的？”

    何危笑了笑，想到一句诗——怀旧空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程圳清并不清楚他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何危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早已不是上一个和他在树林里走丢的何危。山外时光如白驹过隙，山的迷雾之，一切却还保持着上个循环的模样。

    何危也没想到连景渊给的绳还有这作用，算是无心柳柳成荫。他把程圳清上来之后，两人都了一汗，程圳清摇：“可算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在这山叫破咙都没人理我。”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里哪有人，我找你都费老半天劲。”

    程泽生拿手机，果真，时间还是2，从和何危走丢之后就没动过。何危回想上次和程圳清走丢的时间，估摸着也就是那时候。这么说来这片迷雾就像是一个时间的横向坐标轴，他如果一直往前，前往的就是向前逝的时间，他若是往反方向走，那就是在不断回溯倒退。

    至于他们一直觉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时间速缓慢到他们本察觉不到。主要是刚刚何危觉自己起码走了有四五个小时，找到程圳清，却只是从250到2整。

    “公馆那边怎么样了？”

    何危摇：“不清楚，我还没过去，不是一直在找你吗？”

    程圳清着急，找他嘛，肯定是先去救程泽生啊！万一他弟弟又死了，这不是白费工夫了吗？

    何危让他冷静：“放心，雾里和雾外的时间是相对静止的。我们走去肯定也还是250，在这里停留多久，外面都是250。”

    程圳清怔了怔：“……你怎么知？”

    何危淡淡一笑：“我经历过啊。”

    程圳清一脸狐疑，观察他的表，忽然注意到何危的衣服，衬衫和鞋都和先前的打扮有细微差别。他瞬间警惕起来，退后一步和何危拉远距离：“你不是他。你是谁？”

    何危哭笑不得，招招手让他过来。程圳清冷着脸，手在袋里摸一把，后悔没带个防的武来。后来脆顺手从地上捡块砖：“那个何危怎么了？你到底是哪一个他？”

    “……”何危瞄着他手的砖，轻轻叹气，终于告诉他实话。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这算不算回溯吧，反正我是在你原本的世界找到你的，也许你一直无法接近案发现场，就是因为你一直都在这里的伏龙山打转。”

    绕是经百战、百毒不侵的程圳清，世界观也被震个粉碎又被迫重新组装。他琢磨着：“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在自己的世界，那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在这里重生了？！”

    何危也不清楚，但意识觉没这么简单。程圳清在这里已经是死人一个，重生的话岂不是会吓坏众人？除非是时间能回溯到三年前，让他能有机会生还，否则借尸还魂也只有在何危的世界才行得通。

    程圳清收起激动的表，拍拍何危的肩：“走，不怎么说先去救我弟弟，只要你们这个循环能解开，我有没有倒是无所谓的。”

    两人又顺着时间正常逝的方向行走，不知为何，何危忽然觉边的雾动的速度稍稍快了些，不像是逆行的时候，觉那一片片雾仿佛实化挡着不给他前，难时间也会像河一样，逆行会产生大的阻力？

    这次行走的时间依然漫，但程圳清却没有和何危走丢，两人一直并肩行走，死死拽着对方的胳膊。渐渐的，雾开始变得稀薄，上乌云散去，皎洁明月也悄悄了脸。

    而不远，一栋尖建筑的廓在迷雾浮现，何危意识屏住呼：公馆快要到了。

    程圳清也张起来，低声说：“这是这么多次循环里，我第一次和你一起走到公馆。”

    “意外吧？”何危笑了笑，“要的就是这意外。”

    “照你的说法，如果你直接过来，就会勒死用枪狙击程泽生的你，然后变成这个世界的命案？”程圳清恍然大悟，“那这次你改变的太多了，起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的。或者——”

    “你会帮我一起杀了他，或是他们。”

    何危凝望着公馆，之前的他也许从来没有试图想办法带程圳清一起过来，这次他又破了例，不知这个莫比乌斯环有没有好准备，接受他不路牌打的拳了？

    雾已经全散去，两人站在公馆侧面的一棵树，程圳清了手指关节：“来吧。”

    何危：“来吧。”

    迎来他们最终的命运。

    1/2循环

    程圳清刚想从公馆的院门去, 被何危拽住，拉着他绕后，翻过生锈的栏杆园。

    “咱们为什么不从前门去？”程圳清从铁栅栏上来, 掸掉上的灰。

    “他们两个就在附近，你想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