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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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越来越大,仿佛一蜘蛛网,扩散到整个墙面。何危举起铲刀再次用力上去,只听“咔嚓”一声,这面墙像是一个被凿破的壳,在面前彻底崩裂。

    对面是黑的天地,冒丝丝缕缕的暗气息,像一个无尽渊,张开血盆大

    何危却无所畏惧,扔掉铲刀,坦然大方跨去。

    另一个世界的好友

    蹚过一片得似墨的暗, 脚不知是什么质,踩在上面受不到实的存在,却没有失重也没有坠去, 比腾云驾雾还幻。

    终于,前方现一亮光, 仿佛是这条“暗隧”的, 尽亮光很微弱,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已显得灿若繁星。何危一步步靠近,盯着那亮光, 发现它竟是——一盏路灯?

    再一眨,何危在一条陌生的街明月悬,他抬起手腕看表,却发现时间在他走近那个黑之后就没有再走动过。

    这里是哪里?

    何危沿着街漫无目的行走, 路过车站站牌, 上面的地名都是平时耳熟能详的本地地区, 起码能确定还在升州市不会错。这一站叫“莲坊”, 巧的是这是何危每天上班必经的路,但这条街是陌生的,店、咖啡馆、烧烤摊等等,所有的商店和他印象的陈设都有区别。

    前方一家烧烤摊的烤炉正飘木炭燃烧产生的烟, 夹杂着类的香气, 何危走过去问:“师傅,现在几啦?”

    “11半, 小伙搞几串大串?”

    “今天几号?”何危又问。

    “啥?几号?哎哟我还真记不起来,只知星期几。”老板在围裙上手, 拿起手机看了,“13号。”

    4月13日。

    何危沉默,没有过多概,坦然接受回到这一天的事实。这一切只能说明莫比乌斯环一直都是存在的,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也只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给他一自以为解开循环的假象而已。

    他翻了翻袋,手机没带,上只有几十块现金,便串烤玉米照顾老板的生意。老板特地挑了一串大的玉米,边烤边和何危闲聊起来,何危问他在这里多久生意了,老板说没多久,也就十几年吧。

    “那真是这条街的老资格了。”何危笑了笑,再次观望这条街,心产生一个奇妙的想法:这里会不会是程泽生所在的世界?

    他和老板聊得还算投缘,顺便问他借用一手机。老板很豪,手机直接递过去,何危接过之后,打开浏览

    当他输“钢琴家程泽生”,的消息五八门,没有一条和搜索结果相符,只有一个警方表彰的文章里,有“程泽生”这三个字现。

    结果一目了然,他果真来到了程泽生世界,现在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呼着同一片空气,不知程泽生知晓之后会怎么想?

    但现在的程泽生对他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因为没有命案的发生,他们也不会产生什么集。

    何危把手机还给老板,拿着香的烤玉米离开烧烤摊。他边走边看路牌,拐过三条街,玉米已经吃完,当他将玉米扔垃圾桶,一抬,斜对面是一个老小区的大门。

    这个老小区名叫“香榭里”,和胡桃里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那时候为了整得洋气,到用国外的地名。何危记得程泽生给他看过的案件记录,职员何危正是住在香榭里,他在13号晚上9离开,12回来,衣着有些微变化。他低看看自己穿的鞋和衬衫,再看了看装在小区门的监控,猛然明白当时的监控拍到的应该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

    那是不知第几个循环里的何危,因为找不到程泽生,才会借酒浇愁,绝不会像他这样清醒的现在这里,一步一步接近这个复杂循环的真相。

    从第一个循环的末尾开始,何危便已经改变足够多的细节,造成的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再多一些改变,于是转离开,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这里12的监控已经不会再拍到他现,如果再次循环,程泽生又会怎么看待这宗案件呢?

    建筑是陌生的,幸好街都没有发生改变,何危坐地铁抵达徐安路,车之后找到这个世界的好友开的酒吧——avenoir。

    此刻已是夜,酒吧里还是一片灯红酒绿,这里是gay吧,男人猎艳的天堂,何危推门去,收到形形的目光,不由得叹:这里的连景渊还真是将自己的向暴脆,在大学老师的连景渊得知此事恐怕会跌破镜。

    “何先生,今晚怎么这么迟才来?”调酒师“请”的手势,“老板在见客人呢,您先坐一会儿。喝什么?还是老样?”

    何危坐在吧台,也不明白老样是什么,于是,让调酒师先调一杯来解解渴。不一会儿,一杯泽血红的饮品被推到面前,杯着一片柠檬,何危挑眉:“血腥玛丽?”

    调酒师笑声:“何先生真会开玩笑,这不是你平时经常的石榴吗?”

    “……”何危端起尝一,酸酸甜甜,并不算难喝,但也不符合他的味。于是他让调酒师换一杯,威士忌少冰。

    调酒师惊讶,似乎是从来没见过何先生主动酒类饮品,要的还是威士忌。何危坐在吧台,慢慢品着酒等连景渊来,他酒量还行,也不能说多好,一杯酒肚,意识虽然清醒,两颊已经爬上红

    “怎么会酒喝的?”

    一只手搭在肩,何危回,看见连景渊的温笑脸。连景渊在边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来之前怎么也没打个电话给我?”

    “临时起意。”何危看着调酒师,指指连景渊,“给你们老板调一杯tei。”

    连景渊微微皱眉,住何危的手:“你有不对劲,喝醉了?”

    何危摇,哪那么容易醉。连景渊温柔的眸透过镜片凝视着他,说:“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其实会来找连景渊,原先也不在他的计划里,只不过突发奇想,想来看看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结果没有让他失望,从看见连景渊的双,何危便明白不论在哪个平行宇宙里,连景渊还是那个连景渊,温文尔雅英俊和善,完到挑不一丝病。

    “你啊,果真不在哪儿都是一样的。”何危低语。

    连景渊面带微笑,神却是不解。他当何危是喝多了,从他的手把酒杯拿走,换成苏打

    “到底怎么了?”连景渊推了推镜,“学,你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就告诉我,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何危单手撑着额,修指顺着杯打转,半晌才:“失恋了。”

    “……失恋?”连景渊愣了愣,打死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何危笑:“看你这表,我之前肯定没谈过恋对吧?其实这次的失恋很特别,完全是不可抗因素,是这个世界不给我机会。”

    连景渊没回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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