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好时光 - (39)梦中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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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我哪里胡说了?这个表姑娘,怕不是第几个了。前几次带来的,还想着走我二哥那条儿,结果被二嫂识破,破财免灾才算了事。这回倒好,直接盯上了大哥。也亏了大哥这阵心思都在病榻上的大嫂上,才没被牵着鼻走。要不然,早就叫人连夜打包扔去了。”

    温钧野撇了撇嘴,语气愈发轻慢,“依我看啊,次再来个亲戚姑娘,恐怕就得地缠上我了。哼,我里可不得沙,谁若敢撞上来,我可不陪着演这三堂会审的戏码,直接动手打去就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轻巧,但蕴着少年气与一丝狠意,说到底,他不是不明事理,只是直、心

    赵夫人听了他的,无奈摇,只是虽然未说,心里却隐隐认同了几分小儿的话。她叹息:“你说话从来不知轻重。可是这话虽,却不失为理。我也没想到他们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可你说,我又能如何?亲戚上门,难不成连面都不见,就打发去?真要传到天家耳,还不知怎么说咱们,兴许会咱们飞黄腾达之后,便薄寡义,把旧亲故人全都踩在脚了。”

    说到这里,赵夫人眉间又结几丝愁意,靠在榻上捶顿足。

    蕙宁站在旁边静静聆听,眸光沉静,波澜不惊,仿佛都是外人的事,她是不在意得。最后,她轻笑,声音柔温和,劝着婆母:“娘,您还是先歇着吧。天不早了,睡一觉也许就雨过天晴,万事好商量。”

    赵夫人闻言,终究是,吩咐嬷嬷们打熄灯。

    回到房,屋里燃着银丝炭,炉火温温,仿佛能将夜的清寒驱散,温钧野的心也稍稍缓和了些。檀云刚替蕙宁换了衣裳,蕙宁便问:“那位训容姑娘,况如何了?你去看过了?”

    “去过了。”檀云给她收拾着收拾匣,“她还在那儿跪着,不过看着已经东倒西歪了。我让绛珠守在旁边。姑娘知的,绛珠那,才不会心。”

    蕙宁听罢,正要取耳边明月铛,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缓缓回,对温钧野:“你去看看她吧。”

    温钧野正悠哉地躺在榻上,一手抓着瓜仁儿,一手抓着剥好的生,听她这么说,脸都垮了来,气地说:“不去。我才懒得理她。今儿你就不该手,让她好好跪着,连也别给,饭也别送,看他们那一大家人怎么灰土脸地去。”

    蕙宁却只笑着看他,不言语,从他手捡起一枚生,凑近他的脸,在他角轻轻一吻。

    温钧野一愣,难得红了耳,正要将她揽怀,蕙宁却像只游鱼似的灵巧避开,声音里带着三分撒七分诱哄:“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就去看看。顺便……送汤过去。你好歹也是他的表哥,娘亲也说了,亲戚不能不。”

    温钧野被妻一通语哄得转向,脑里仿佛被温香成了一团,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嘴里仍嘴,人却已经坐了起来换了件衣服:“我可不是心,是你哄的。”说罢,乐呵呵地叫了南方一,往院外去了。

    训容伏在门边,听得脚步声近了,肩骤然一震,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绛珠从旁伸手将她扶正,语气却不带一丝温:“表姑娘,您别难为婢。婢也是照章行事。就算应付得了三少,也应付不了国公府夫人。您还是跪好吧。”

    训容脸苍白,微微发青,声音带着哭腔:“可我……真的撑不住了,我到现在都没吃过饭……姑娘行行好,先让我吃几饭也行啊。”

    绛珠原还想再说,却见南方捧着一只盒走近,里还腾着气,清粥小菜俱全,虽说简单,却腾腾、香

    南方还特意代一句:“三少爷吩咐的,说三少,怕姑娘撑不住,特地让送一饭来。”

    训容圈霎时红了,有委屈,有难过,也有怨恨。她连连磕谢恩,磕得咚咚作响,一时之间泪夹着夜风,打了鬓角。

    她抬时,却看到南方后,还立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温钧野。

    他眉间带着一倦意,嘴角却着懒洋洋的笑。那笑像风里的一火光,看似漫不经心,却不知怎的,便勾得人都移不开去。

    方才在厅堂间,他虽俊秀,却一脸冷漠,笑得怪气,简直像只披了人的夜叉,好看归好看,却叫人发怵。没有大少爷那样端方清朗,也不似二少爷温如玉。

    可此时此刻,他眉间笑意柔了几分,脸温了几分,倒是显几分少年气息,英气十足,又隐隐带了些与他平日不同的温和。

    哪怕只是站在夜里,姿态不经意地一侧,影便削瘦清俊得像从画上落来的。

    训容呆了呆,心酸酸麻麻的一阵发涨。

    可温钧野看都未曾朝她瞧一,转便同南方:“行了,把饭给她送过去吧,吃完了也别吵,跪就跪踏实了。”

    语气懒散,却句句冰冷如霜。

    翌日清晨,天刚透亮,蕙宁便与赵夫人一去了正厅,空气沉闷得像压了块铅。训容跪了一夜,膝盖已如馒,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她低垂着发松散,鬓角有泪痕未。原本俏的脸上,添了几分病态的柔弱,睫轻颤,楚楚动人。

    淡扫蛾眉,梨带雨,竟是别有一番病人模样。

    训容听见温钧野门的脚步,原本低垂的眸轻轻一抬,带着试探的羞涩,眸竟浮起一层光,有好奇、有倾慕,还有隐隐的讨饶之意。

    赵夫人坐在上位,面无表地盯着她,神冷如霜刃。训容抖了一,连忙又将脑袋低了去,地里。

    表舅母带着丈夫站在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我今日只说一遍。”赵夫人缓缓开,语调不,却带着威严,“亲戚是亲戚,规矩是规矩。温家和赵家脸面不能坏,国公府的门风更不能坏。你们一家既然了这门,就该守府里的矩。”她顿了顿,目光凌厉地扫过那一对夫妇:“再有次,不光是训容,我连你们一门老小都要请这京城,永不许再踏温家一步。”

    赵夫人有将门之风,只一番话来,铿锵有力,表舅母双都有些发

    “谢……谢夫人宽宥。”表舅母也跟着挤几滴泪,“是我们家教不严,是训容年幼糊涂,冲撞了辈,还请您和三少大人有大量。”

    赵夫人目光不动,冷冷:“训容由你亲自带去给大少爷和康安郡主赔礼歉。磕请罪,一个都不能少。”

    表舅母脸变了变,却不敢反驳,只得连连应

    厅气氛一时凝重如铁,只有檀香一缕缕绕在窗牖之间,像是也不敢声。

    蕙宁坐在赵夫人侧,原本一直沉默,此时却温声开,语气轻缓:“娘,训容妹妹也不过年岁尚幼,一时糊涂。念在她悔意已,又受了冻,也算受了教训,便别太动怒了。家门的事,总是断于家。”她说着,又朝训容略略颔首,像是在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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