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妈妈轻微的皱眉里，凌凌已经看
了她的态度。不等妈妈说话，她抢先开
：“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这是简单的说法？她完全不理解。
“我想，你成功的那一天，是我们结束的时候。因为你已经走人生的低谷，不再需要我给你的安
和鼓励。我想，我们结束的那一天，是我回到现实的时候，因为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不再需要依赖你的关心和
贴。
她摇
：“我舍不得！”
“不可能。”
他研究得太
，思维往往陷
一
定式，而她无知，所以思维发散，随胡说，竟然激发了他的灵
。与其说是她帮了他，不如说是他到了该成功的时候。
“会不会你已经看见了，但没留意到？又或者它存在的形式与众不同？”
她笑着打字：“我最关心的是，门捷列夫梦见的为什么不是他老婆？”
想找的东西了！”
“没有，饭
好了，等你呢。”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思。”
“有可能
而已。”她努力用她石一样的笨脑袋帮他思索：可能有，放大到十几万倍却找不到。她灵一闪：“这个东西会不会很大？”
“究竟偏离了多少？你偷偷改了呗！”
一日，妈妈
班回来，看见她对着电脑发呆，问：“一天都在上网？”
“他什么时候能回国？”
“真没骨气啊！”她
发，自我鄙视。
“那是因为我无知。”
牙似针刺一样地痛，她
咬着，咬得齿
麻木：“他在
国定居了。”
梦里排来的。”
一个寒假过去大半，凌凌依然每天捂着神经
痛的牙盯着qq的好友栏，她的好友里除了万年潜
的几个人幸免于难，其余的全删了。
“你确定这
质存在？”
“你是不是谈恋
了？”妈妈的语气带着八分笃定和两分猜疑。
她的牙神经一阵剧烈地搐，疼得她整张脸
得像个馒，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打字：“你是不是只在失落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日复一日的等待
，他没有回应，她几乎以为世界停止了变化，直到一日风雪
加，才让她恍悟：这个世界一直都在改变，只是她的心停滞了而已。
“你重算过吗？”
“我这么多年没想到的东西，你居然能想到。”
“问题是他证明的是个定理，我的理论计算结果极有可能是错的。”
“你在？”他问。
“说太清楚你可能会睡着，简单
说，是一可以让数据曲线极大偏离正常规律的东西。”
“凌凌……”妈妈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后来心疼地摸摸她起的脸说：“大夫早说了，你这颗牙已经溃烂得没有任何保留价值，一遇到心
不好的事，炎症会复发。听话，这次把它
了吧。”
门，除了饭和照顾半
痪的外公，全
50
她咬牙，摇。假的再漂亮也是假的，是装给别人看的。
一个月来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凌凌坐直，愉快地说：“你究竟想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
她破涕为笑，牙也不那么疼了。喜
一个人就是这样，即使心已经跌谷底，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突然就快乐起来。
他难掩兴奋地说：“我需要对数据重新计算，可能又要忙一阵，等我忙完，我回国看你。”
“不会。”
这叫极大偏离？为了小数后四位的数他算了五年！科学家的思维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
他说了句：你等等！这一等，就是七十二小时。
酸甜苦辣唯有她自己能尝到。没有痛，何来滋味？！
“zai！”她激动得连输法都来不及切换。
“不用了。”她打开一个word文档，那是她昨晚写好的话，她剪切了其一段，毫不犹豫发过去：
“谢天，谢地，谢
光照
着大地。
的时间都用来等待他上线。二十四小时挂线等着一个网友上线的觉，没试过的人无法想象那过程。不论在什么，一听见好友上线的敲打声， 心会猛然悬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电脑前，发现又是那个一小时上线线n次的无聊家伙，她愤然把他的像拖
黑名单，激愤久久难平。
“
痛不如短痛。早晚是要的，了它再装一颗烤瓷的，既漂亮又不会痛。”
“我又失败了，我几乎把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样品放大到十几万倍，没有我想找的东西。”
“谢风，谢雨，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从此以后，她再听不见qq上线的敲打声。
更可怕的是后来产生了幻听，有时候她在看电视，还能不时听见有qq上线的声音，她气愤地冲去书房关了qq，不超过五分钟，又打开！
“你知
得
多啊！我还以为你只关心科学家的夫妻生活。”
她正在发愁，他忽然说：“形式不同？原
排列？你等等！”
“会不会比原小呢？”
“你休息一吧，好好睡会儿！对了，我听说门捷列夫的周期表是在52
她本不想提他们的事，但为了不让妈妈以为她有意隐瞒，她坦白回答：“他……对我好的，但他在国读书，我们离得太远，我……”
妈妈的眉皱得更，再没说话。凌凌笑着走过去，挽住妈妈的手臂： “妈，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不是特别喜他，稍微有好而已。”51
他再次上线的时候，凌凌已经了牙，嘴角还渗着血，样无比凄惨。而他本看不见，兴奋异常地说着：“我找到原因了，我终于找到我53
看着这句话，凌凌苦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删去，换成：“_！研究怎么可能一帆风顺，陈景
研究了那么多年，才证明了一加一等于二。”
“凌凌，妈妈不反对你找男朋友，有空带回家来让妈妈看看。”
“验证过几十遍，找不到错误。”他看上去还是很沮丧。
“我找得很仔细。”
凌凌
了气，
住剧痛的牙：“我哪儿也不去，我毕业后回来工作，天天陪着你。”
第二天午，传说的科学家网友意外地上线，凌凌几乎不敢相信，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
“不是！”她心虚地关了电脑，站起来，“我去叫外公吃饭。”
“对不起，我没法继续和你朋友，因为我们是没有集的两个人，继续幻想去，我怕自己会上你……
她右手捂着脸，左手打字：“恭喜！”
“0000432。”
笑容背后，她的
底刻无人解读的落寞和酸楚。她别无选择，她的外公
不好，需要人照顾，更需要妈妈在边陪伴。假如她有爸爸，她可以毫无顾忌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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