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前夜（五）

    与此同时,办公室。燕绥之没再继续盯屏幕，疼的觉又重了一些。他挑开窗帘一角，给自己转移注意力,结果目光就落在了停车坪。“顾晏。”燕绥之盯着停车坪,轻声说,“停车坪门的份识别仪是控的吧，待机时候亮什么颜的灯？”“蓝。”顾晏问,“怎么？”“没事,看到那边有蓝光，问问。”燕绥之说。他净透的眸静静地盯着那个方向。角度问题,无法直接看到停车坪的,但可以看到旁栽的一排树。最里面那株,枝叶镀上了一层隐隐的红光。有人去过。所以停车坪的识别仪切换到了工作状态，还没切回待机。燕绥之放窗帘，转盯着办公室门。“你继续。”他拍了拍顾晏的肩膀，目光扫过桌面。为了转移痛注意力,他自己手里那杯咖啡已经不知不觉见了底,倒是顾晏一直在忙,咖啡只动了两便搁在手边,到现在依然很满。他一脸冷静地了调换，拿起顾晏的杯便往门走。但走到办公室门边，他又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就那么端着咖啡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目光沿着门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把手上。他这举动实在让人有摸不着脑。顾晏手指没停,问了他一句：“怎么站门边？”燕绥之就着手里的杯，又喝了一咖啡,不不慢地说：“等。”“等什么？”等着看看对方有没有力见。如果在顾晏搞定数据库再摸来,那他可以勉为其难跟对方扯两句,扯到对方脑转不过来为止。但如果在搜索完成之前就摸来……门外。菲兹看着鞋尖上的光，珠一转不转。她静止了几秒，忽然把手的酸瓶搁在了一旁的台上，又从自己随携带的包里摸了几样东西。然后轻轻握上了门把手。……搜索度93门机簧轻轻一弹，应声而开。来了！燕绥之双眸眯了一，抬手就把咖啡泼了去。这大概是某位院演技的巅峰时刻，泼咖啡的同时，他“啪”地抓住了门，变相挡住对方门的路。乍一看，这就像是被门外的人吓了一，撑住门框才堪堪刹住步。鬼都不知他已经等了好几秒了。但外面那位也不是吃素的，燕绥之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玩意儿就了过来，还没碰上都能觉到肤麻刺刺的。燕绥之疾手快一把住对方手腕麻。过来的东西瞬间松脱，掉在了地毯上，无声了两圈。那人“啊——”地低叫一声。“菲兹小？”燕绥之听见这声音，顿时愣了。门外的菲兹握着一只手腕也愣了：“阮？！”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表惊异还混杂着一丝别的意味。但没等燕绥之探究明白，她就已经低去“哎呀哎呦”地甩着她那只麻手了。“一会儿这里就好了。”再熟也是位女士，不好随便上手，燕绥之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位置告诉她，然后又问：“咖啡撞到你没？”“没有，我不穿跟鞋就很捷，基本都洒地毯上了，只有手麻。”菲兹一脸愁苦地瞪他：“你怎么手这么重？摸个电门也就这程度了。”燕绥之：“抱歉，一开门就有东西扎过来，本能反应。我差儿以为了贼，还是个携带凶的贼，正着转化抢劫算刑期呢，没注意手的力度。”他这话其实很有心理上的导向，“以为了贼”这句话，就他把自己划了“理由正当不是贼”的行列，给了菲兹一个先为主的暗示。接着，他抖了抖衬衫边角不幸沾上的咖啡渍，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果不其然，菲兹小气势上弱了两节，讪讪地说：“有东西落在这里了，而且还有一些事没完。我本来都要睡觉了，忽然想起来也睡不着了，脆就赶过来了，再加上——”菲兹意识解释了一句，又猛地住了嘴。燕绥之：“嗯？”菲兹：“………………”诶不是，这好像是我的办公室啊。我现在这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会有误闯别人领地的觉？菲兹小心万分纳闷。反观这位真正误闯别人领地的……居然坦然得不得了。什么理？她正要张说什么，燕绥之又弯腰把她掉落在地上的“凶”捡起来。那东西得活像个圆钢笔，只不过短一些。其一发着暗蓝的光，即便没碰到肤，靠近了也会有汗竖起的刺麻。“防电笔？”燕绥之把开关关掉，递还给菲兹。这玩意儿其实跟警用电没什么差别，也就得袖珍一些，危险低一。有些人独自走夜路会带上一个。真要用起来，不致命，但一个一个。菲兹接过电笔，又把掏来的其他几样东西逐一放回包里。包括但不限于指虎、掌钉、袖珍警报、防雾，录音笔……燕绥之：“……我是不是也得庆幸自己勉算得上捷，否则这个月都得在藤住着了？”而且怎么还混着个录音笔？菲兹小气势再度矮了几分，“我开门的时候，看见门里有光，我也以为……”“哪位盗窃分办坏事的时候得灯火通明的，办展览搞直播？”燕绥之笑着说。“也是。”菲兹了。绕了两圈，她都快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好在最后又想起来了：“你怎么在楼？顾呢？”看在关系好的份上，她没直接说你来我办公室嘛，而是委婉了一。谁知燕绥之转朝办公室里指了指，“顾老师？在里面呢。”菲兹：“……”好，占地盘还带组团的。搜索度98燕绥之说：“我智能机这两天了问题，数据库被锁定了。”他说着，顺手调屏幕，把一连十条安全警示通知划拉了一，让菲兹领略了一那一整排目惊心的红叹号。“数据库被锁定？”菲兹闻言皱起眉，她略微思索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在目光一动，看向燕绥之问，“怎么好好地会被锁定呀？查过么？我行政人事接的事比较杂，以前所里好像也有哪位数据库被锁定的，好像是因为远程扰？”她说着又摆了摆手：“当然，那次听说的是这样。这年有些人疑神疑鬼的，就用这些氓手段。”“在查，其他到还好，就怕是被了病毒或是别的什么，导致资料。”燕绥之说着冲办公室里面指了指，“之前翻找卷宗，你给我开了不少权限。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这些权限关了比较好，免得被盗用。”燕绥之说起瞎话来睛都不眨，更何况他说的这些也不算全是瞎话，至少混了不少真实况，四舍五算个真实理由了。“顾老师的光脑不了你这边的行政后台，只能来借行政公用的先把我的通讯号封上。”“哦——”菲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你们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呢。”

    “夜梦多。”燕绥之说。菲兹了，抬脚了办公室。从燕绥之的位置，能越过磨砂玻璃墙看到里面办公室的一角——光脑屏幕上，度条终于了一，变成了100。界面转换成了搜索完成的状态，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信息条，上面是各目标文件的缩略图和备注。顾晏选择了全导，目标路径定义为房东那个没有登记过的智能机上。光脑界面又是一闪：传送度23顾晏：“……”燕绥之远远看见又他妈蹦一个度条，更疼了。传送度47菲兹把外和包挂上衣架。她只要再转个，绕过一个助理办公桌，就可以看见里间办公室，那个明显特别的度条就会落她的里。传送度76菲兹开了度调节，正要往里间的方向走，燕绥之忽然叫了她一声，“菲兹小。”“啊？”她转过来。燕绥之朝一旁的台指了指：“你落了一瓶酸。”“哦对！差儿忘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