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影后（三）

    护士艾米·博罗一次又一次错失机会,被燕绥之和顾晏气得绝望。从检心回来之后，她连微笑都维持不去了，脸前所未有的差。“你怎么了？”护士站的其他姑娘关切地问她。“没什么。”艾米·博罗提不起兴致,任务失败意味着很多可怕的后果,只要想起那些,她就顾不上应付这些天真愚蠢的“同事”了。但姑娘们依然不放心，“可是你看上去很没有神！说说吧,怎么了？不舒服吗？”艾米·博罗心里一阵烦躁。她不想搭理,回答得敷衍又糊：“差不多吧。”这态度得几个年轻姑娘不知怎么接话，讪讪一笑,安静地起事来。唯独过来收记录的护士没计较,她比这些年轻护士年许多,且耐心。她问艾米·博罗：“你是不是生理期不舒服？如果实在难捱就先回去，犯不着撑，我安排其他人替你，反正离晚7也就三个小时。”艾米·博罗听见这话,忽然又想了一个新主意。她佯装犹豫了几秒,一脸愧疚地对护士说：“三个小时的缺勤也有遗憾,这个月我一天也没缺过,可以全勤。如果因为这三个小时泡汤，太可惜了。”“那……”护士也跟着迟疑片刻。“我可不可以换个短班？”艾米·博罗说了她的目的，却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护士看着她考虑了一会儿,“这样吧,我让安妮替你，你去休息室歇一会儿。她晚上有事需要提前回家,你8之后来接她的班,把缺勤补上,怎么样？”怎么样？简直好极了。晚上是个好时机，值班护士比白天少，巡房时间也没那么严。碍事的人少很多，就连守在门外的警员都会有接班，盯得没那么。只不过这几天的晚班都排给了其他人，艾米·博罗正愁没借班呢，护士就给她递了台阶。她都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就好像老天都站在她这边祝她成功一样。艾米·博罗差儿笑声来，但她端住了虚弱的模样，对护士说：“如果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谢谢。”“谢什么，快去歇着吧。”护士说。为了让自己的不舒服表现得更真一些，艾米·博罗真的去了休息室。她不不慢地从药剂柜里刷了一瓶止痛药，又倒了一杯清。她把止痛药瓶盖拧开，摇晃了几，使用过的样。又喝半杯，这才在床上躺，用被把自己从裹到脚，闭上睛。休息室里偶尔会有同事过来换衣服，她装得太像了，没有一个人看问题，各个都轻手轻脚，生怕吵到她。她听着那些同事轻声细语的聊天，偶尔会提到贺拉斯·季，都在庆幸他的状况越来越好，给藤的治疗质量了脸。她心里不以为意，一直在盘算着晚上的计划。鉴于午的一系列失败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影，她居然有忐忑，没什么把握。她在黑暗张了很久很久，忽然意识到，那两位要命的律师已经走了。瘟神都没了，她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不存在的。毕竟她这么多年也没栽过几回。艾米·博罗想到这便放松来，又有了过去淡定从容的模样，居然真的睡着过去。晚上7，住院楼办公室。护士安排完所有的事，调整了一系统里的勤排班表，把艾米·博罗的名字了去。与此同时，藤医院不远的餐厅里，“据说已经走了的瘟神”燕绥之和顾晏正衣冠楚楚地坐在二楼，借着包间不受打扰的密闭，聊着不方便在外面聊的话题。“实验室的数据确定没被雅克·白扰？”燕绥之问。顾晏正在跟乔换信息：“负责守实验室的研究员检查过研究数据，应该没有问题。”燕绥之若有所思，重新看起了午的监控视频。走廊和实验室的视频他们都有，也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视频里的雅克·白确实没有什么突的异常举动，不看几遍也是这个结果。但是……“雅克·白离开医院之后还去了哪里？”燕绥之又问。顾晏把乔回复过来的信息给他看，“我刚才也问过同样的话，跟着雅克·白的人给乔传了消息，他离开医院就回了自己的公寓，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乔的新消息又送了过来：-放心，他公寓楼24小时都有人守着。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今天不表现来，明天也会，明天不表现来，还有后天，总会脚的。一旦有什么况，不好的还是坏的，盯着的人都会及时通知。

    燕绥之正看着信息容，顾晏的智能机突然“叮”的一声，一条提示——藤医院护士排班已更新。是他们跟乔要的数据库有动静了。“护士排班……”燕绥之没有开更新容。他把屏幕去，靠在椅背上冲顾晏说，“来打个赌吧，猜猜看这是正常排班变动还是我们的间谍护士又手了。我赌艾米·博罗成功把自己了晚班里，你赌没有，怎么样？”“……”这位不要脸的赌客又来骗赌资了。顾晏看了他两秒，直接倾过去亲了一：“我不如直接筹码。”“哪有你这么赌的？”燕绥之忍不住想笑。“你这么赌的也前所未见。”顾晏把这话扔回去给他，顺手把智能机屏幕重新调来，开了提示容。不所料，勤排班表有了修改，艾米·博罗跟他们所预想的一样，现在了夜晚值班那一栏。8整，特殊病房层的休息室灯光一亮，艾米·博罗把散落的发掖护士帽里，准时现在了护士站，跟急着回家的同事安娜换了班。半个小时后，贺拉斯·季门外的警员也开始接班。来换班的警员给守门的警员们带了晚餐，相互打着招呼。去卫生间的，狼吞虎咽吃饭的，了解白天况的……病房门每到换班的时间，就会变得很闹，而闹就意味着另一——混。平时，不是护士还是医生，不他们什么，警员们都会谨慎地盯住，一儿间隙都不留。唯独这时候是个例外。先前艾米·博罗几次动手脚，都是趁着这个时候，所以白天并非她的主场，晚上她才经验丰富。她几乎是熟门熟路地掐准了时间，在警员们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一脸泰然地拿着托盘去了药剂房。贺拉斯·季的药白天有专门的护士负责，晚上值班人有限，一个人要包整个程。艾米·博罗刷了单，一堆东西剂量准地传送来。两粒消炎药，一粒退烧药，一支染专用药剂，还有一杯舒缓胃止吐的冲剂。“诶？今天不是安娜吗？”药剂师探看了她一，好奇地问。“她家里有事，我替她的班。”艾米·博罗笑笑，在她底把这些东西一一放托盘。这边的摄像非常多，各个角度都有。再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去，所以艾米·博罗没有选择在这里手。她顺着走廊往特殊病房走，走廊间有一扇门，常年半开着，通向安全楼梯。那里的侧边摄像刚好会被半扇门挡住，有一个监控死角。在经过那里的瞬间，她稍稍动手脚，只要注意角度和幅度，就不会有任何被发现的机会。这样的事，艾米·博罗不是第一次。她走到那边的时候，步没停，连频率都没变。她目不斜视，只在经过那半扇门的时候，轻轻抬了一右手小指，一枚透明的药粒就轻轻巧巧地落了止吐冲剂里。冲剂漾了两圈纹，又恢复平静。这时候，即便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医院监控屏幕，也会因为角度问题看不任何异常。成了！艾米·博罗面如常，但心里却笑了起来：果然，这事其实简单极了。白天那些不过是偶然的意外，实际上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她甚至能觉到那枚药粒在冲剂迅速化，无无味，也检查不什么痕迹。只要没有人看到她投药的瞬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