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房东（二）

    林原笑一声,说：“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真的巧吗？这其实已经本不是巧合了，而是这些“巧合”本就目的明确，径直奔到了他边。他当初醒来之后没有用那张飞梭票,转而去了南十字律所。如果房东一直在暗关注着他的举动,想要知这些并不困难。那个用来安置他的公寓租期结束,他自然需要新的住。房东可以算好了时间，以合适的份现。他上回就说过,他认识很多曾经在南十字工作的学生,通过这些关系线，想要跟帮燕绥之找房的洛克碰上面,再简单不过。难怪燕绥之因为差错过看房后,他会愿意迎合时间重新再安排一次。也难怪他会愿意给七天的试住期,让燕绥之先安顿来，就连房租的支付方式都相应跟着改了。“你之前有觉察吗？”林原问。燕绥之摊了摊手，“很难不觉察，毕竟除了原定房租超了我现在的承受范围,其他几乎是为我量定的,时间很巧,就连卧室里摆放的照片和装饰都很巧。”“房租多少？”林原有诧异,“既然都奔着你去了，辫叔嘛把初始租金定？为了不那么显？他也不怕你一看初始租金就跑了？”燕绥之默默喝了一，糊地说：“听起来没什么,但他可能忘了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顾大律师看不去了,开帮房东说了一句话：“恕我直言，那个租金其实定得很巧妙。刚好压在一般实习生的承受线上,正常学生商量一就能租。他显然考虑到了你是个实习生,只是没想到你连钱都不存就敢租房。”燕绥之：“……”他怎么找了个这么会拆台的人坐旁边？林原缓和了一场面：“……这样的租客确实闻所未闻。”燕绥之哭笑不得：“你的早餐要凉了,医生。”换句话说就是——你先两吃的闭嘴好吗？林原低咬起了煎蔬果卷饼。咬了两，他又笑起来：“这么看来，虽然辫叔万分努力，你俩能碰上面依然靠的是狗屎运。”燕绥之：“……”他边吃着早餐边给房东发了一条信息：-什么时候回德卡？过了大约五分钟，房东的回复才到：-被五万只鸭闹到耳鸣，刚看见。原本今天就该在德卡了，但是临时有事，我得在这边耽搁一天，明天到吧。燕绥之：-五万只鸭？房东：-被一屋的人围追堵截，我找人来场黄昏恋。不提这个了，找我有事？燕绥之：-没什么，请你喝个午茶。他们的关系已经熟到能约午茶闲聊的程度了？不至于。这意思基本就表示有话要谈。房东显然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想的方向不太对：-怎么？你改主意了？男朋友和房决定选房？燕绥之没对顾晏开屏幕隐藏，顾大律师刚好看到了这段对话，手指一拨，越俎代庖把信息界面关了。对面的林医生一卷饼噎在咙里。他噎得满脸通红，捞起自己的杯猛的时候，智能机响了起来。“喂……”他匆匆忙忙了接受，这才发现居然是个视频通讯，“辫叔？”耳扣还没被他耳朵里，对方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来，“你什么了脸红成这样？对面坐着漂亮姑娘啊？”这声音不是房东又是谁？林原一脸尴尬地朝燕绥之和顾晏看过来，“没有，不是，吃早饭噎着了。至于对面——”他话还没说完，房东又开，“有个事还急的，你先听我说。你在餐厅？”

    视频里，从房东的角度应该能看到林原背后的大致场景。“嗯。什么事？”林原问。房东：“我最近跟那位有接。”“哪位？”林原一时没反应过来。房东“啧”了一声，“还有哪位，我让你帮忙的那位，你在餐厅我能怎么说？”林原总算反应过来他说的就是燕绥之。他又朝燕绥之和顾晏看了一，刚要开，房东又开了：“我觉得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最近正，你那边说话事注意，别被他揪住什么小辫，别让他起疑心。”“辫叔，我觉得这事——”林原说。房东：“什么你觉得，你就当接了一次私活，其他都别参与。他那边我回再解释。”林原再次试图开：“我的意思是——”“不什么意思，总之你记住，你什么都不知，所以也没什么能让他知的。不过你也别张，我就是来给你打个预防针，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逮住你，对于这，我还是有信心——”林医生被堵得实在找不到开的机会，脆把视频通讯的镜改成了全景模式，然后手指一。屏幕上他的脸就换成了燕绥之和顾晏。房东：“………………的。”对面丁零当啷一声响，镜了好几圈。燕绥之和顾晏适当用神表示了疑问。林原着眉心解释：“智能机掉了。”一阵兵荒后，房东那边的镜重新恢复正常，能看见他正坐在一个园小院里，背后一堆不知是邻居还是亲属的老老太哇哇聊天。房东应该是坐在一个秋千板上，抱着绳小幅度晃着。他瞪了林原好半天，又瞪了燕绥之好半天，然后地叹了气，“哎……你们怎么这么会挑时间。”燕绥之笑笑：“过奖。”房东气得牙疼：“我是在夸你吗？”他又转看了一那帮老老太太，冲其一个跟他得很像的老太太招了招手，：“彩虹果好吃吗？”“特别甜！”老老太们很给面。“次回来再给你们带两箱。”房东说，“还记得我这几天跟你们说的吗？别吃东西，现喝现倒，别去跑，别接染的人，姆先生过会儿就到，对他别客气，就当使唤我一样，但别离他的视线太远。”“还有，妈你别装疼，别让姆手足无措把你医院，他以前是军人可不是军医。”之前招手的老太太冲他喊：“不是我想装的。”“怎么？还有人你吗？”房东。老太太继续喊：“算了，不告诉你。”房东一脸无奈地摇摇，转过来对着视频这的燕绥之他们：“我母亲舍不得我上午走，装疼是多留了我半天，还报废我一张飞梭票。”老太太叉着腰过来，伸手怼了一他的后脑勺：“说了我不是故意装的。”“好吧好吧。”房东举手投降，嗯嗯应和，“我把老人们安排好了，现在就去港，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到德卡。我到了给你通讯，你们可以一起再来看看房，租期价格都可以好好聊。”他说着又眨了一，最后一句话加了重音。虽然通讯里不方便直接聊，但是这两名份把话说开的状态却很令人愉快。挂断通讯之后，燕绥之和顾晏又跟林原聊了一会儿。“医院上传到云端的数据，我那个是你改的？”“不然还能有谁？”“你看过那条的浏览记录么？显示着该记录被浏览过6次，除了我自己的，剩5次都是你？”林原一脸“果然”的样，“上传之后，我只在设备上查询过一次，为了确认显示来的结果有没有更改。剩4次另有其人。”尽他说自己只是帮忙了个基因修正，没有接过什么更的事。但他所表现来的，却没那么简单。“你是不是还知些什么？”燕绥之问，“比如那天的停电，真的是意外？”林原摇了摇：“说不好，我发现停电后问过原因，他们说是楼研究室设备故障导致的。但确实有巧，我想……应该是有人在试探你。说起来，在那之前，你有过什么会让人起疑心的行为吗？比如会让人觉得你这个实习生有不对劲之类的？”燕大教授很有自知之明地咳了一声，“要这么说的话，可能每天都有那么几件吧。”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