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却遮不住对方忧心的
神。
脸上的
觉很奇怪，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是泪
。
“陛
又
噩梦了？”暗鸦扶着他起
，拿手帕替他
脸上的泪。
窗外的夕
已经半沉
山
，薄薄的橘
透过纸窗透斑驳的
影，树枝上挂着的残雪也映照着淡淡的金边，紫金的香炉袅袅升起安神香，栖龙殿还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切和梦
相似又隐约有些不同。
“都是些往事，翻来覆去地梦，也没什么意思。”李清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眉宇的疲清晰可见。
“方才御医来看过，说陛的烧退了些许，”暗鸦拿起一碗粥勺了勺，“这是御膳房送来的粥，已经没那么
了。”他勺起一汤匙喂给李清寒。
门外响起小桂
的声音：“陛，
公主求见。”
“见。”
暗鸦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回避，李清寒却在他开
前
住了他的手臂：“继续。”
李鸾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那常年跟随在皇兄边的貌
暗卫正坐在床沿，一一地喂给李清寒，他的眉目虽然冷峻，动作却很温柔，两人恍惚间看起来像一对眷侣。这让她脸上忧心的神变得有些诧异。
“见过陛。”
“免礼，坐，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如何？”
李鸾月摇摇：“月儿愚钝，多数还是由温大夫决策，陛还是早早养好病回去为好。”
“无妨，你向来聪颖，很快便能学会了。”李清寒又咽一暗鸦喂来的粥。
闻言李鸾月困惑地看着他：“既然有温大夫，陛又何必让月儿来把控朝堂呢？”
李清寒伸手阻止了暗鸦再递过来的粥，悠悠地抬看她：“月儿可有过想得到却难以
及的事
？”
这话问得李鸾月一愣，她思索片刻，
：“我生于皇家自幼起锦衣玉
，今又承蒙陛圣恩照拂，吃穿用度从未发愁，若说难以及之事，大抵是想看边境不再受敌寇侵扰，看本国的军事屹立于天之巅，百姓不再受人压迫。”
听到这话的暗鸦抬扫了公主一。
李清寒的嘴角轻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月儿心怀大义，不愧为本朝公主。”
“那陛可有过这样的事？”
栖龙殿忽然沉寂了些，李清寒看了一暗鸦，又淡然地收回目光：“朕自幼起便生于皇
这座牢笼，为了生存和仇恨无所不用其极，与众人逐鹿于权利之巅，可等真正坐上这尸骨堆砌，血
凝固的御座时，才发现这些都不是朕想要的。”
暗鸦愣愣地看着李清寒，神
几分迷茫来，他的主，他的陛，到底想要什么？
“那陛想要的是什么？”李鸾月替他问了这个问题。
“朕想要的是解脱。”
李鸾月的睛微微瞪大，她的声线有些发颤：“可…陛贵为天，哪能那么容易解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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