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32章

    我有些痛，伸手了太，笑了笑：“没事，走吧。”舒悦说：“你再不清醒，我都以为海里有什么海妖把你魂勾走了。”我说：“也许，电影里面不经常有这传说吗？引诱船员的……壬。”“壬有时候也会变成人鱼吧。”舒悦突然对这个话题有了兴趣。“嗯。”我敷衍地了。看完日后我们回酒店吃了早饭，然后又回去补觉。结果就是，我完全睡不着。杨舟几乎沾床就睡，我脆侧过，趁他睡着的时候仔细观察他。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喜微微偏着，表像个小孩，不打呼，很安静。我伸了手，隔空遵循着他早上的动作，也试图“碰”他。我发现他变得有些陌生。仿佛一时之间有很多我没注意过的细节都浮现了来。比如，他右边眉尾的地方有一颗小痣，只不过太靠近眉了一般看不来。比如，他发得特别快，睫也很密。比如，他睡沉了，无意识的时候好像总是握着拳。不会梦里还跟人单挑吧？我在杨舟不知的时候观察了他很久，直到舒悦和张尘涵睡饱了起来，过来敲我们的房门。杨舟的手动了一，然后翻了个，他被吵醒了。我还盯着他看，杨舟睡朦胧，和我来了个对视。过了几秒，他像是被惊了一，本能地往后翻了翻，结果却动作过猛，一给翻掉床了。“啊——”杨舟发了惨烈的叫声。敲门声也戛然而止。我在床上盘坐了起来，面无表地继续看了他一，然后什么也没说，先走过去给舒悦和张尘涵开门。“谢然！”舒悦伸了脖，一副八卦的样，“刚刚谁在惨叫？小杨吗？我靠——小杨！你怎么睡在地上。”舒悦走了来，后面跟着张尘涵，杨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小声说着“没事没事”。舒悦问，不会是谢然在欺负你吧？我说，你别血人。杨舟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赶忙摇，说不是，我自己睡掉来了。他们最后临走前还不忘嘲笑了一我和杨舟的“枕三八线”。看日只是这趟旅行的一个开始。到了白天，我们才真正地好好看清楚这座海滨城市。昨晚我觉得这里跟我家那边好像没什么差别，但现在看，又觉得不一样了。声音不一样，我再也听不到熟悉的方言。味不一样，这里的树木里有一神奇的味。心也不一样，看什么都是新的，看什么都好玩儿。我们去爬山了。那是一座很小的山，靠着海。山上什么也没有，人也很少，只有几个似是而非的陈列馆，里面放着一些明清时期留来的老件供人参观，我扫了两就觉无聊，但是杨舟却看得很仔细，一直凑到很近的地方去看。

    “有那么好看吗？”我也弯着腰，低又看了两。“嗯。”杨舟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哪里好看？”我问。杨舟看得目不转睛，说：“痕迹好看。你看这把锁的样式，它的磨损……还有这个碗的边缘，它底的纹，都是痕迹。有人在很多年前拥有过它们，他们消失了，但是痕迹却留了来。”我有些讶异地看了一他，然后摸了一把他的，说：“我就说你该去上学。”“哎我发都被你了。”他终于笑了起来。我说：“没想到你还有偶像包袱啊，对不住。”一转，原来这陈列馆里只剩了我和杨舟两个人，舒悦和张尘涵早就走观看了一圈去拍照了。我和杨舟走去，舒悦正躲在树荫乘凉。“还玩吗？”张尘涵问我们。我指了指山的另一个方向，说：“那边还没去。”舒悦得直气，面难地摆摆手：“你们先去吧，我就在这坐会儿，你们等会儿再来找我。”她这个续航，有够堪忧啊。我了，看了一张尘涵，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跟你们走。”“你别跑。”我最后嘱咐了舒悦一句。我们三个男的甩开了步走，几乎没过几分钟就翻到山的另一边了，我站在，毫不意外地发现这里也什么都没有，除了视野一，可以看到更远一的海。“那边，那个有个亭，去看看。”我说。杨舟和张尘涵跟在我的后面闲聊。我一气冲到了山，然后抬看向他们，大声问：“你们聊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张尘涵对我笑了起来，他伸手勾住了杨舟的脖。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俩关系这么好了？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杨舟走到我面前，笑着说：“我们说，我们都觉得你跟舒悦很像。舒悦也是见了什么地方都觉得好玩儿，只不过她战斗力太弱了，这会儿累了走不动，但你是加版的，活力充沛。”我听了后也笑了起来。狗的活力充沛。我他妈现在快困死了。你们都补觉了，除了我，也不知要怪谁。我什么都没说，又一路走到半山的那个亭那里，亭里面有一个人在笛，他面朝着大海，听见了我的脚步也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