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于春冰 - 第95章

    小楼门，金小金和阿景都在，就差宋檀。宋檀三两步从里面跑来，：“去哪里玩？”金小金好奇地看了看小楼，对宋檀：“跟我来就是了。”宋檀和阿景被金小金带上了一艘画舫，两层的画舫，红漆栏杆，黑瓦船棚，得船，香气扑鼻。几十大蜡烛映照着金杯金盏金盘，灯火辉煌。阿景咂，“金小金，你也贪污啦！”“怎么说话呢，”金小金：“我刚跟着曲大人破获了一场大案，这是大人给的赏银。”三人依次落座，每张桌案上放有四样果品四样心，并一壶竹叶青。宋檀先来了一杯竹叶青，咂摸了一会儿，：“如果加冰，味会更好。”他问侍女，“可有冰吗？”侍女刚要，金小金就心疼：“还要冰呢，也太奢侈了。”阿景：“瞧，还是那么抠搜。”金小金摆手：“不要加冰了，不加冰了。”宋檀把自己的荷包拿来，“送些冰吧，屋里到都是蜡烛，送些冰凉些，冰镇过的酒味也更可。”金小金扭了一，“宋檀，你真好。”他转过，对阿景翻了个白。不多时，冰送上来了，还有几分冰的酥，淋上和蜂，甜津津的。歌舞来了，十来个着红衣的姑娘，柔韧的腰肢白的晃人。金小金还有不好意思，见宋檀和阿景都看得认真，他才大大方方的对着人家姑娘。歌舞去之后，是一个女的琵琶表演。金小金兴冲冲：“这位是名满金陵的却愁娘。”却愁娘看着年岁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她怀抱着琵琶坐在绣凳上，披帛垂在脚边。一声琵琶响，众人都停了手里的动作，这琵琶声，响遏行云，低几不可闻，猛烈时如万奔腾，轻柔时如微风拂面，时而窃窃私语，时而脉脉。金小金激动不已，只恨自己没有白乐天那般诗才，再赋一首琵琶行。一曲终了，金小金连连拍手称赞。却愁娘却看向宋檀，只见他倚着凭几，已然睡着了。金小金推了推宋檀，“你怎么了？这么好的曲也能睡着，莫不是吃酒吃醉了？”宋檀醒过来，了眉心，：“抱歉，我习惯了，一听曲儿就想睡觉。”却愁抱着琵琶，一双睛黑白分明，“想必是我的曲不听，这才叫客人听睡着了。”宋檀直起，倒了杯酒，：“也有可能，我是个人，就不懂听曲。”却愁娘：“那我与公再奏一曲。”宋檀只好：“娘琵琶奏的好，刚烈不屈，我没福分，便是再奏一曲，大约也是要睡着的。”却愁听见刚烈不屈四个字，大为震动，一双漂亮的竟有些，“这么多人，唯有你听懂了我的曲。”

    却愁抱着琵琶走来，在宋檀面前屈一拜，“我愿自赎其，跟随公，为为婢也无二话。”宋檀被吓到了，一杯酒没喝嘴里，全倒在了自己上。金小金歪着看他们俩，一时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小金：咋了，咋了，到底咋了呀。本文后半分回京之后还会有永嘉和绿衣的场，如果不喜或者接受不了的，建议及时止损。希望大家看文开心。宋檀衣服了，起避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侍女送来一簇新的衣服，从到脚都有。宋檀只换了外袍，换来的衣服搭在屏风上，找了个香炉过来烘着。金小金探探脑的，宋檀问：“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金小金：“怎么你只是睡了一觉，人家却愁娘就非你不可了呢。”“这我怎么晓得，”宋檀摊手，“总之我是无福消受了的。”阿景跟在金小金后来，：“你好了没有，却愁娘还在等你。”宋檀整整衣服走来，却愁娘跪在案前，仍在等宋檀的回答。宋檀：“我的确不懂乐理，实在不是却愁娘的知音。”“但是公听得懂我的琵琶。”却愁娘很执着。“我不是金陵本地人，以后要离开的。”“愿为为婢，追随公。”宋檀看着却愁，真心实意地开始发愁。阿景低声问：“莫不是你家公不许吗？”宋檀也悄悄：“这件事，听都不能叫他听见。”金小金：“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宋檀不跟他说，只跟却愁：“请娘卧房说话。”画舫上有专供客人休息的卧房，屏风、浴桶、地毯、香炉一应俱全，一张步床，红销帐用金钩挂起来，床上铺设锦衾。这房间里，狭小幽静，隐秘十足，里面什么声响，外间是听不着的。却愁站在那张床前，咬着牙，宋檀却坐在一边的榻上，：“我可以帮你赎，但是你不能跟着我，要自己去找营生。”却愁是贱籍，没法自己给自己赎。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宋檀，：“我想跟着公。”“我瞧着你并不想跟我，为人婢也不算什么好去。”宋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