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57章

    袅袅声不绝于耳，船又晃了晃，摆在桌上的酒盏朝池惑的方向微微倾斜，酒溅来了一些。沉默了好一会，鬼主的结终于动了动: “大概……”他故意顿住，望向池惑的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和你差不多吧?”鬼主模棱两可地回答说，而后端起碗，将碗黄酒一饮而尽。酒碗遮住了他底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池惑看不清“自己”的神。或许渔火浮舟的夜晚让人觉得不真切，一瞬间，池惑也有恍惚了，他怔了怔，而后笑了: “和我差不多?鬼主知我喜的类型吗?”鬼主的回答可以解读成两意思:喜你这样的类型，亦或是，和你喜相似的类型。很显然，在短暂的失神后，池惑选择了解读成后者，这是他基于过往对自己的了解而给的判断。鬼主地看了他一瞬，答非所问: “那你给我说说?”池惑又饮了大半碗酒，摇了摇说: “我曾被人讲过，说我这人看着多，实则最自恋，最为无。”“看着多…”鬼主就着酒琢磨这句话， “原来如此，确实。”池惑扬眉: “……什么确实?”鬼主笑而不答，继续问: “无我懂，自恋又是什么意思?”池惑继续摇: “不清楚，大概是指责我无法对旁人真正的投吧……说这话的人已经死了，无从考究。”于池惑而言，上一世所有人和事在他心里都死了。船又晃了晃，声袅袅，渔火憧憧，没有备酒菜，池惑空腹喝酒有些上了。“那你呢?说说吧，”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池惑的声音要比往日更懒些，他挑起看向鬼主， “我都已经给你说了，你不告诉我，对我未免太不公平，毕竟这风月之事最好酒。”夜越，雾越，汽浮了上来，让对面的人看起来不那么真切。喝了酒，池惑的神变得有些微迷离，他神地看向江面，睛里映着摇曳的渔火，月透过江雾落在他脸上，反些微柔的光。就连他尾的胎记，都变成一抹动的红。鬼主搭在酒碗上的指尖微动，他克制住伸手去碰对方尾的冲动，害怕那抹红一旦在自己手上留痕迹，就再也洗不掉了。隔了好一会儿，鬼主才喃喃开: “我修的多。”池惑摆酒碗的动作微顿， “自己”主动把修多的事说来，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上一世，他很少对外人提起过多的事。他之所以询问鬼主之事，一来是想看看在自己的扰之，对方对于多和正缘侣如今是作何想法;二来当良辰景，确实很适合拿风月之事酒，和自己聊一聊方面的事，也是非常难得的验。“何为，又何为多?”鬼主自语似的喃喃，继续为自己斟酒， “其实回过想，我从来就没想明白过这件事，大抵也是因为这样，这几年我全然无法突破。”池惑静静的听，没有言语。

    上一世的自己并没有这般醒悟。鬼主: “天说，我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正缘侣，才能突破瓶颈。”池惑神转，脸上酒更重了: “池惑，你信天的话吗?”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心里自语， “或者说，你愿意照天的安排，去决定自己要修的吗?”鬼主别有意味地看着他: “这时候，一般人不都会问我找没找到吗?”池惑抿了抿: “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是给你看卦的师傅。”鬼主笑: “那请你继续给我算算，我的正缘侣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和他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池惑耸肩: “我给你算过了，一卦不二算，结果是无疾而终。”他当然很清楚，当时「天书」上显示是的时无筝的名字。江寒，池惑为了御寒不停地将酒碗往嘴里送，江风一，酒意更上了。一碗酒的功夫后，鬼主才开，语气不甚认真——“假如，我有在意的人了呢?”————————久等啦! 枫宴（十五）鬼主的声音很轻很轻，不竖起耳朵仔细听，稍不留神就会被风散。池惑当即愣住，他的手微微一抖，碗里的酒差洒了: “……什么?”喝多了，脑里嗡嗡嗡的，听什么都似听不真切。鬼主微眯起睛看他，似乎要将他最细微的表捕捉。微醺酒意和乌篷船一儿摇晃，两人就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鬼主才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开个玩笑而已。”池惑有儿，虽然当他的思维不甚清晰，但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我说，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在意。”鬼主已经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模样，将碗里剩的酒一饮而尽， “这风月的玩笑话，最好酒，不是吗?”他在回应池惑之前那句「风月之事最好酒」。池惑却晃了晃脑袋: “是谁?”鬼主重新端起酒碗，埋: “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