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袈裟 - 叩佛心3

    “这你信了吗？”她问他，这你信了吗。弗妄想，起心动念皆是因，当所受皆是果。正是因为确如她所说，自己并不信她，所以喜山不得不自证，不得不挖这块在无数次谣言面前都未曾吐过哪怕一句的旧事，只为此刻证明给他看。不知何时，喜山已经把脸转了过来，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笑，但是弗妄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听到喜山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圣僧。老早就听闻你从天竺取得真经，周游列国传，那时我在西域，他们说我疯了，怕我怠慢了贵客，这才把我关棺木，活埋地底。后来我找遍史料，也没见我和亲那段时间有哪个国家的大臣拜访西域，那天他们见的……不会是你吧？”言笑晏晏的，不知何时已经靠得这么近了，正弯站在弗妄近前。这么近的距离，已然超了警戒的范围，但弗妄却没有运起功法，或将她喝退。只见她拿起了弗妄手上的佛珠，耐心观看，细细把玩，就像她曾着一青衣时那样，对它产生了一再厚的好奇心。她煽动着蝴蝶一样的睫，天真、狡黠、妩媚的，和青衣的模样为一了，变得那样危险。再次坐在了弗妄的上，让他抱了满怀，在他耳后呵气如兰。像人间说悄悄话一样，千百媚地笑笑，“都说你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广传佛经是为救济苍生，那你为什么不来渡我呀？我在棺木里推门时，你没有来渡我，我为了西域十年间不再来犯，被至亲送往西域，你没有来渡我……”说话间气息洒，留一的痕，一路从耳后到了脸颊，再到他的。“……却在我为华山抗骂名时，叫你一而再再二三嫌恶我，怀疑我，推开我，不惜杀死我而后快。世人都说你取得真经，看破红尘，悉一切苦。”

    “那我问你，我错了什么呀？”耳垂被人住，然后是嘴被人住，的僧衣也开，被她剥了来，还俯亲吻他的，吻住一滴汗。“以前你都能抵抗我的功法”，她朝他眉弯弯地笑笑，佯装嗔怒，“这次怎么了一滴汗呀。”弗妄听到了“砰”的碎裂的声音。佛珠在喜山手轰然炸开，一颗颗掉落在地，发连续的脆响。她完这一切，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说：“果然是这佛珠有问题，佛门至宝是不是，竟然能抵抗我的功法。”不…不是的。弗妄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他说不来。他前慢慢开始旋转，现了很多画面，他将喜山抱坐怀，喜山发飘散，跪在他两侧的；喜山把手伸僧衣里面，吻住他、脖颈、嘴的；他环着喜山的腰，上的汗越来越多，大滴大滴落，透衣衫，被她逐一剥了去了的；她倾抱住他，吻着他额的汗，渐渐向坐去的。更多的是穿越了冗的时间河，奔涌而来的尘封记忆：他来到西域传，王室暗涌动，大皇问二皇，听闻你的和亲妻和禅师同国，她现在人在何，二皇说她突发隐疾，这才不能前来。弗妄不问朝之事，更无心于阁之事，只当是过耳的风。却不见的地底，彼时还是少女的她一心想要回到家乡，一遍、一遍抓着棺木，直到疲力竭、五指血模糊，直到新的血迹反复覆盖旧的血迹，直到她再也发不声音。她问他：“我错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