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与早晨的周记 - 第四章

怨恨。渐渐，加柔开始发育，她来了月经。她明白，女孩有月经，即是说她有怀的可能。为了这个原因，她变得很不安。有一次，父亲迫她之时她告诉他：“我有月经了。”而父亲居然说：“有月经便用卫生巾！”她有那半秒的怔住，十一岁的加柔不相信，一个人会说这话来。那个晚上，乐太太自容班回来，只见加柔蹲在浴室洗东西，她本来没为意，但半个晚上，她房间、厨房、客厅，仍然看见加柔在浴室洗东西，于是忍不住，便走浴室问：“加柔，你在洗什么？”加柔用那哽咽的声音说：“我月经来了。”她原来在洗，把一条重复的洗了又洗，洗了一整晚。乐太太蹲到女儿旁，她决定要好好担当一名好母亲，为女儿讲解知识：“加柔，当一名女到达发育期，月经便会来，目的是为了作生育的准备。而婴儿的形成哩，就是一男一女的结合，男的女的，与女的卵结合，于是胎儿便形成了。加柔就是父亲与母亲这样生来的。”一听到这里，加柔上泪如泉涌。母亲笑：“傻女！哭什么？所有女孩也要经历这一步。”加柔决定说来：“父亲已经了。”母亲望着女儿，有儿大惑不解。加柔说：“父亲--我，”母亲心神一怔，她瞪着女儿。加柔再说：“我很害怕会有孩！”忽然，就在这一秒，加柔到脸上刺刺的痛。母亲飞快地掴了她一掌。她望向母亲的脸，母亲一脸不可置信，目光夹杂了惊惶，也有着责骂。加柔明白母亲想什么，她捉住母亲的双手，一边哭一边说：“是真的！案亲--我，自八岁便开始迫我”说完，她但觉连最后一分力量也失去，这真相，太难说来。还以为，说了来黑暗便会过去，加柔却被前人伸手一推，整个人上向后跌坐。那暴的前人当然是母亲，她快速的转走浴室，还反锁了门。留加柔一人在惊愕，在最后一瞥，她仿佛看到母亲那不肯相信与及厌恶的神，当然，那逃亡的影，则是无比的清晰。听到不能接受的事，母亲便逃亡了。加柔惊恐地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泪一串串的来。在这一刻，她才知什么是无助，还以为把事说来，母亲一定会拯救她，谁知，反而是遗弃她。她连哭也不敢哭声，她不知再声的后果究竟会怎样。面前的小盆飘浮着一条洗涤过多次的，孤孤独独的，轻飘飘的，在浮啊沉沉，它实在≈ap;ap;x5f88;≈ap;ap;x53ef;怜。那一夜，加柔蹲在浴室。浴室的地板很冻，而她的表很呆，她瞪着浴室的门，脑袋与心都是静止的。每隔一阵便传来女人的嘶叫、尖叫、喝骂，又夹杂了饮泣，那是她的母亲，她向她的丈夫质问，她的丈夫否认了，她扯着他再问。加柔不知那些对话的容，但她可以想像，一定是徘徊在为什么与否认之间。“为什么你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