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实话实说：“我当时没跟踪他，只是想在他家和厂
之间，还有跟学校之间走一走，那座桥是他家到学校的必经之路，我看到他时，他正站在桥边对着警示牌发呆。没准是想着汛期被
冲走的死法更像意外。”
黎旭轻咳一声：“先不要说你的猜测，只说调查经过。”
顾平安就把她看到董忠杰跟小松说话，然后追上小松，问
他在打听吕小慧的事全盘托，又说了吕小慧跟董珊珊关系密切，董忠杰很喜
吕小慧。
于是大家也都听来了，她认为董忠杰喜女儿的同学。
顾平安又说了她跟黎旭到简易房那边，碰到路人打听吕小慧家的地址，及时救
三个孩。
黎旭
合着把粮虫净三个字写到案
板上，“痕迹鉴定可以断定柜被人碰过，粮虫净掉来后，又有人碰翻壶，导致有毒
质挥发。”
顾平安说：“这不是巧合，就是有人在杀人灭
。田所
，我申请重启47案。”
急通缉令21
◎三合一我是自保◎
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 但顾平安跟黎旭分析得
是
，这
况，就算田所也没法再阻拦。
47案昨天结案, 今天就又重启，田所都自嘲：“市局刑侦队的效率就是
啊，听说小顾之前也在市局？”
顾平安不好解释，只尴尬笑笑, “田所, 我在安镇派所, 案发那天是刘所带我来支援的, 因为发现了线索, 一直没回去。”
田所也没多问，他
脆把指挥权
给了黎旭，黎旭安排人调查老赵的人际关系和之前的行踪，又找人再次去询问另一位人证。
他带着顾平安和邹卓去了审讯室，小郭在外边正翻看记录本, 见黎旭来了，就递过来:“黎队，老赵不承认
过假证，也不承认是他蓄意制造毒气。董忠杰一会儿哭一会儿发呆, 还说反正他也不想独活，让咱们行行好, 送他去吃枪。”
邹卓也审过董忠杰, 他皱眉：“他就是个无赖，仗着家里的惨案, 仗着自杀过两次, 装得可怜兮兮, 不
问他什么，他都装傻，反正他是受害者，是一心想寻死的人！”
黎旭指指两间审讯室，问顾平安，“你想先审哪个？”
小郭愣住，黎队怎么回事？这么大案为什么要问顾平安？难不成是喜她？
可这也不对啊，黎队就算喜谁，也不会拿工作当儿戏啊。
邹卓倒是十分理解，这案能这么快有眉目，是因为顾平安看似荒谬的推断，也是因为她的机警，要不然吕小慧一死，还真就死无对证了。
在这宗案上，黎队重视顾平安的意见，很正常。
黎旭也打算先审董忠杰，于是跟顾平安一起
了左边的审讯室。
董忠杰正趴在桌上，他眉皱，
上穿着一件旧秋衣？
这件衣服又脏又没形，反正看着不像外穿的，而且衣服领不小，他脖上的勒痕被他像战利品一样展示着。
董忠杰没见过顾平安，他扫了
两人，跟黎旭说：“你们到底想怎样？我让你们送我一程，你们又不肯。我都说了，等我给家人办完葬礼就跟着他们一起走，真不劳你们费心给我编织罪名。”
黎旭给顾平安拉开椅，自己也坐来，才问：“我们给你编织什么罪行了？”
顾平安
上
，有模有样地翻着从小郭手里拿来的文件夹：“老赵能说实话，小慧也没死，还有夏妮那一笔，这都是实打实的证据，怎么能说我们编织呢？”
董忠杰听见小慧没死时
闪过一丝狠
，听见夏妮的名字，他愣了，然后猛地垂。
显然时间太久，他早忘了夏妮，这时发现警察连夏妮都找到了，不免慌
起来，只能垂掩饰。
黎旭听到夏妮的名字，上在记忆里把她找了来，原来老夏的妹妹就是顾平安说的那位受害者？
而且他还发现顾平安并没有撒谎，她没说老赵已经招了，也没说小慧指正了董忠杰，更没说夏妮被他侵犯过，可就是这三个人的名字排在一起，已经足以让董忠杰惊慌。
董忠杰心理素质确实不错，短暂的慌张后，他抬起来：“老赵是个老实人，他肯定会说实话啊。警察同志，你说的小慧是吕小慧吗？她是我女儿的同学，两人关系很好，算是我们吕家的半个女儿，唉，珊珊了这样的事，她也跟我一样受了刺激要寻死吗？”
顾平安冷笑：“你反应还真快啊，那你说说夏妮又是怎么回事？”
“夏妮？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什么夏妮那一笔？是我女儿借了这女孩的笔吗？夏妮也是我家珊珊的同学？”
黎旭摊开笔录纸，指指墙上的字又指了指顾平安已经合上的文件夹：“董忠杰，我们能再次把你传唤到派所来，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证据，别再装疯卖傻，老实代！”
董忠杰似哭似泣地哀嚎一声：“警察同志，你们到底要我代什么？那混
不是已经被你们击毙了吗？上次那位小同志还跟我说结案了，让我节哀顺变，还鼓励我要
，现在又把我带来问东问西，还问我去找老赵什么？我心烦找他一起喝酒啊，还能什么？”
他越说越气：“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失心疯把我爸我妈我老婆孩全杀了吧！我就算真得了神经病，也只会伤害我自己，我怎么可能害我的亲人啊！你们真的太离谱了！”
顾平安冷笑：“你又是上吊又是吞异，搞得大家都以为你要自杀，可你先装嗓受伤不说话，一天
又迅速复原，光速院不说，还在医院门看人家的
闹。”
她这话一，董忠杰刚组织好的控诉话语瞬间失效，他心里更加张，原来警察一直盯着他！
“我当时心灰意冷，只想着死，自然不想说话，而且我也好像真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张就结结
……医生跟我说是心理因素。”
他说着叹气：“至于看闹，我只是路过瞧了一，就想起我爸妈了。其实我还有个弟弟，小时候去塘里耍淹死了，要是他还在，要是我爸妈还在，我们家肯定也会像那家人吵吵嚷嚷，争来争去的吧，虽然烦但起码亲人都在啊。”
董忠杰抹了把泪：“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看到那家人在闹，突然觉得我好像是天煞孤星，于是就更不想活了。这人吧，一旦想开，也就不再愁眉苦脸，反正我很快就能见到家里人，可能我这释然的样，看在你们里就是家人死了还优哉游哉吧。我也不辩解，你们帮我报了仇，都是我的恩人，我这条命反正是不想要了，随你们
置。”
顾平安见过不少死鸭嘴
的嫌疑人，有些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心里永远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所以她对董忠杰的泪免疫，甚至觉得他这样调他自己悠哉，是此地无银。
“原来你还知你自己很悠哉啊？其实你在病房里多躺些日，哪怕不装病，只说自己心灰意冷，懒得回家懒得动，我都不会怀疑你。可你急着院，急着去找老赵，是怕吕小慧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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