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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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

    “妈妈,是不是?”

    接受了义务教育就是不一样。

    钟影:“……”

    父女俩格一模一样。过分活泼了。每次和闻琰说话,钟影总能在某个瞬间看到闻昭的影。起劲也是一副狗样,扒着、蹭着,使劲磨人,嘴最溜。

    时间不算晚。

    往常这个时候,吃完晚饭洗好澡,闻琰还要看一小时电视。

    不过今天确实累着公主了,大动戈的。

    钟影给她石膏细细包上保鲜,闻琰没骨似的趴她上,哼哼唧唧闹睡觉。也不肯喝,刷牙洗脸的时候,睛都不睁开了。

    等脑袋一挨枕,两分钟没有,呼声就重起来。

    钟影瞧得忍不住笑。

    注视半晌,她轻轻闻琰鼻嘟嘟的面颊,最后在闻琰梦还知抱怨的咕哝声里,轻手轻脚了房间。

    门那会钟影就发现家里收拾得很整齐。

    后来到厨房,看到净的垃圾桶、冰箱里摆满了的和时令蔬菜,还有面两大箱的,她就知闻琰白天来过。

    快六十岁的赵慧芬女士,行事练,现在还在社区主任,每月两次地策划南州北湖公园的相亲角活动。

    “妈。”

    电话打过去,墙上的钟刚走过八

    距离裴决离开也才过了两个多小时。

    钟影一边收拾台衣服,一边和赵慧芬说闻琰打架骨折的事。

    “……人家孩也蛮严重的。妈,两条手臂都针了,脸上全是——对,打了石膏,一周……请假了。”

    “好,明天一早给您送去。”

    钟影举着手摸闻琰,发现脚没

    她和赵慧芬说着话,手都忘了放来。

    闻昭走后,赵慧芬闻琰简直到了嘴里怕化的程度。知闻琰骨折,那是什么都听不去,拍板就说明天要带闻琰去她那住。

    “你平时工作辛苦,家里还有学生要带着考级……”赵慧芬担心钟影多想,便又唠叨了几句。

    “你知的,妈就时间多,闷了还可以带琰琰去公园——闺女从小喜往人多闹的地方凑,跟她爸一样……再说了,琰琰放我这,我给她好好补补。”

    “小影,养骨可不能虎……”

    “你放心啊……”

    台窗推开,的风里裹着几,落在窗沿。

    傍晚那阵雨实在大,回来的时候钟影没注意,只顾抱着闻琰小心上楼,这会往看,一地的藕粉漉漉的,路灯盈盈照着,好像一汪樱池。

    钟影看了,准备关上窗,对着电话那:“妈,我放心——”

    视线边缘,那辆送她们母女回来的黑,还停在不远的樱

    裴决倚着驾驶座车门,钟影的角度,只能看到婆娑树影,他沉寂冷峭的背影。

    车上也落了些许樱

    比起地上糟糟的一大片,漆黑车的每片都十分完整。稍稍扬起一冷风,那些浅粉就打着旋往落。

    钟影握着窗锁扣,指尖碰到玻璃上的温度,冰凉刺骨,室外温度只可能更低。

    他在那什么。

    两个多小时。

    挂了电话,钟影把了的衣服一件件在沙发上折好。

    有几秒,她心不在焉。

    房间打开衣柜,衣服分门别类放去。

    过了会,钟影蹲衣柜边,不知怎么,想起很小的时候,她被班里惯会欺负女生的男生藏了作业本,最后全班就她没。求来求去,钟影急得趴桌上哭。那会裴决就在楼上上课,他大她两岁,课不知从哪听了消息,直接揪着男生后脖领一路拖到楼质问。

    钟影和欺负她的男生都吓呆了。

    不同的是,男生吓得当众,再也没欺负过钟影。

    裴决全程面无表,好像将他随手扔楼都是再顺便不过的事。他的语气和今天午让欺负闻琰的男生歉时一样。只是小时候无动于衷的淡漠里,还有近乎冷酷的鄙夷和戏谑,似乎觉得用这样蹩脚的伎俩欺负钟影,真是可以去死。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有怕裴决。

    尽他们从小一起大。父母辈又是最相熟的。

    ——是闻琰嘴里八卦的“青梅竹”。

    裴决她两岁,个本就,走起路来步也迈得大。小的时候,钟影要费好大劲才能勉跟上。有时候跟不上,裴决回看见,便站原地等她。不过,即使这样善意又温和的举动,对那个时候的钟影而言,莫名还是会有些不安。

    到了跟前,裴决瞧着她,底有笑意。只是他人前总不苟言笑,不说话就很有威慑力。钟影常常局促,小声问哥哥走吗。钟影问完,就听传来一声叹息,裴决问她要不要抱——钟影虽然短,但她要面。于是,十次里,也就放过一两次面。其余时候,不是裴决牵着她走走停停,就是裴决走一段等她一段。

    但仔细说来,钟影十五六岁的青期里,也确实对寡言少语、俊朗优秀的裴决动过心。只是这样萌动的愫,在裴决与她朝夕相的兄份面前,存在太弱了。

    更何况,那些动心的瞬间在见到裴决本人的第一,都会变成小心翼翼。

    还有就是,喜裴决的人太多了。尤其裴决上了之后。钟影还撞到过几次表白场面。真是尴尬——所幸她那会了,溜得那叫一个快。

    于是,青期生的暧昧愫,被一层层稀释,逐渐消失得没了踪迹。

    就连钟影自己回想,都要想好一阵,才能捕捉到那一丝青期的偶然动。

    ——裴决是近乎兄的存在。

    蹲得麻,钟影脆坐在了衣柜边的地毯上。

    之后的好几分钟,她脑现的,都是台看到的场景。

    记忆里好像有一幕相似的场景。

    的时候,她遇到转学过来的闻昭。

    他跟在班主任班,育生个,立在讲台上,环视一圈,就朝她直直看来,睛十分亮,朝气蓬的。他坐到她后,话多得奇。就是记不好——作业本封面第一行是写姓名还是写学号,他都要起从后面把本伸到她面前问个五六七八遍。

    他手臂,一伸手就把钟影困住,钟影被他闹了好几天,后面就有脸红。

    相比裴决的沉默郁、难以捉摸,闻昭烈又单纯,他撞,日光足够璀璨。

    闻昭第一次送钟影回家的时候,正好被裴决撞见。

    钟影现在还记得裴决的神。

    冰冷又沉。

    他看着跟在钟影后四环顾家属院的闻昭,语气严厉:“他是谁?”

    未等钟影说什么,闻昭倒是十分自来熟,笑着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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