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 恋恋真言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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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温着掌心,气缓缓升腾,他再开时,已是另一个人的语气:“‘寄云,我要走了,你把我的伞还给我吧。’”

    程问音眸光闪动,低看着自己掌心,仿佛那上面印满了对白,“‘是你送给我的,现在又要让我还回去,哪有这样的理?‘“

    “‘结婚也是一样,是你要我快嫁给你,现在又要丢我。’”

    “‘严聿怀,你总是这么对我……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以前你说过的话,都不数了吗?’”

    这是一段爆发戏,是整场戏剧的转折,但程问音没有照在舞台上应该展现绪来演绎,他只是平静地念了台词,无论时隔多久,依旧烂熟于心。

    “‘对不起,寄云。’”

    白译鸣靠在椅背上,闭上睛,“‘你不用等我,也不用害怕,我走了以后,我哥……会照顾你的。’”

    程问音顿了顿,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等你的,我会去和爸妈说,让我们的婚约作废,或者,直接在上面改个字也行。’”

    唐寄云最终也没有把雨伞还给严聿怀,两人不而散,各自走滂沱大雨

    唐寄云明明拿着两把伞,却不撑,走了几步,他忽然转,朝那个决绝的背影大喊。

    “‘我和聿仁哥结婚那天,你会回来参加婚礼吗?’”

    可他没有得到答案,只是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雨幕里。

    这一幕结束。

    照以前排练的习惯,每到转场,白译鸣都会伸手,等程问音和他击掌后,再自然地一幕。

    这次也不例外。

    台词抛,接住,汇,错开,在掌心的相瞬间,这间小得可怜的阁楼仿佛一亮堂了起来。

    他们里有光,年轻而鲜活,那些被藏起来的遗憾,被时代车碾为碎屑的梦,只有彼此最懂。

    另外还有一段旁白,白译鸣将它念了来:“硝烟四起,山河染血,顾念千秋家国梦,愿暂忘誓言,夜,奔赴诚与勇。”

    ……

    严聿怀和唐寄云是一对青梅竹,自小一起读书大,从未分开过,又因为一个是alpha一个是oga,双方家里早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严聿仁是严家的大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是当地最成功的商人,对唐寄云也是疼有加。

    严聿怀从小的目标就是赢过他大哥,在察觉到自己的心上人似乎在惦记着别人,而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大哥后,他恨不能立即让婚约生效,生怕唐寄云被别人抢走。

    二人打算一同去国外留学,待学成归来再谈婚约的事,碰巧这个时候,战争爆发了。

    炮火摧毁了旧秩序,严聿怀在动飞快地成起来,那些少爷派和青涩的影在他上消失得一二净。

    就在祖国大地陷血海的第三年,他毅然决心参军。

    便是在秋雨那场戏之后,严聿怀赶赴前线,保家卫国,留唐寄云,和他们的一纸婚约。

    再后来,生惯养、脾气任的唐寄云也明白了家国的意义,他选择留在后方,参加了报社,用文字的方式鼓舞着受战争伤害的人们。

    他给严聿怀写了很多封信,一遍遍告诉他,自己一定会等他回来。

    终于,在战争即将结束时,他收到了严聿怀的回信。

    信上,严聿怀对他坦白了恋,这是他埋在心里的真言,也是支撑他在战场上活来的箴言。

    唐寄云又何尝不是一直着他,始终只着他。他没有再写回信,而是决定带着婚纱,跟随报社来到严聿怀所在的前线,报导胜利,接他的人回家。

    然而现实总是人。

    由于报错误,炮兵判断错了坐标,阵地被己方的炮火覆盖了,严聿怀和他的战友,倒在了胜利前夕,倒在了自己的炮

    红日即将跌地平线,硝烟尚未散尽,大地还残存着鲜血的余温。

    唐寄云穿上婚纱,赴一场只剩他一人的婚约。

    ……

    这话剧的节其实并不十分新颖,三角关系的分甚至有些俗,但放在卫国战争的大背景,讲述主角的蜕变,注细腻的线,还是激起了观众的一致共鸣。

    再加上彩的舞台布置、贴合人的选角、富有灵魂的乐等等,《恋恋真言》一度成为当时最卖座的话剧,去年还被二次改编,重新上映。

    那段旁白,白译鸣还有半句没有说完,他和程问音对视一,程问音即刻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念了去。

    “火星猝然落,愿路途终是国,是家,是你边。”

    严聿怀和唐寄云就此谢幕,白译鸣和程问音默契地举起玻璃杯,用白碰了杯。

    战争改变了故事里的人,相隔四十年风雨,也改变了故事外的他们。

    白译鸣有时候会想,如果把这段经历当他人生随机拿到的角,这会不会变成一个有趣的挑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希望,等他走这个角,回到白译鸣本时,他所的一切都还在原地,不会改变。

    宝宝在睡梦踢开了被,小声哼哼着,程问音连忙起母亲的角

    望着他的背影,白译鸣忽然觉一阵苦涩来,苦得他眶。

    刚才多算是对台词,连排练都算不上,他希望有一天,还能和搭档一起站在舞台上,重新演绎这场彩的对手戏。

    那是他们天生就该在的地方,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那分,不该被缩减成几句的台词。

    雨停了,程问音送白译鸣离开,嘱咐他:“次不用给宝宝买玩了,他有那几个小鸭就够了,买再多也还是最喜那些。”

    白译鸣,“行,那我带糖吧,小孩吃糖。”

    他走到门外,看着程问音关上门,听到落锁的声音,才转楼。

    这场不同寻常的秋雨过后,冬天许是要来了。

    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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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了两章,不要漏看了哦^3^

    第八十七章

    “……要一张去首都的票。”

    嗓音哑得厉害,售票窗的人都忍不住抬看了一,齐砚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多天没有开说过话了。

    这里是联盟最大的火车转站,人密集,车次众多,加之战,很多南的居民都在拖家带地往北逃难,每趟车都挤满了人,坐着的,站着的,走动着哄孩的,车厢里充斥着焦躁的氛围。

    火车站的秩序很难维持,售票排起队,往往是随意看一份证就收钱放票了。

    齐砚行的胡已经蓄得很,即便和假份证上的照片有,大分人也只会认为是胡的原因。

    他还算顺利地买到了票,看着车票上印着的首都二字,手心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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