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条移动到末尾，以方觉夏最后的一句[睡吧，小算盘]收尾。
不小心发现趴在桌上的方觉夏自掐大
，江淼担心
，“没事吧，觉夏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一刻方觉夏很认真地考虑了咬
自尽的可
作
和成功几率。
“嗯什么，给我咬成这样万一
染了怎么办？”裴听颂别扭极了，“回去之后给我包好，你咬的你要负责任。”
说完他一
一拍着方觉夏的后背，“是吧，觉夏哥。”
“这
不太专业的晚宴，音响效果都不太好。”江淼未雨绸缪，“我们上去可能也是一样，大家提前
好准备吧。”
他居然连把裴听颂认成了小算盘。
方觉夏的
睛还是那样望着他，亮亮的，看得
“对。”他僵
回答，“你睡着了，睡得很香，再后来的事你就知了。”
“抱歉。”方觉夏向他歉，“这里也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
其他的成员都在看七曜的开场，路远表面上跟着节奏摇晃，可嘴里却小声说，“伴奏声音是不是太小了
。”
裴听颂收回自己的手，不自在地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那、那你回去之后给我包一。”
“你
的好事。”裴听颂挑了挑眉。
不过听了刚才的录音之后，他什么都敢信了。
方觉夏的脸
得厉害，浑
都发
。
“我？”方觉夏不敢相信，别说咬人了，
这么大他连架都没有打过。
听到他说的，方觉夏舒了
气。
“后面还有呢。”
方觉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睛睁大了些，“嗯？”
“还有一件事，”他在桌
面把自己的右手伸到方觉夏跟前，“知为什么我今天要
手
吗？”
他低
瞄了瞄手，又对着裴听颂摇。
“疼吗？”方觉夏抬看向裴听颂。
都在讨论舞台，可裴听颂却一句都听不去，心里半死不活的蝴蝶似乎很享受这回光返照，不知停歇。他需要从那个意外的吻走
去，要转移注意力。意识握拳，裴听颂觉到什么。
“你脸
也太薄了。”裴听颂盯着他红透的耳垂，有神，不禁想到了杂志拍摄时的樱桃。
[那我可以抱你吗？]
会场晦暗的灯光，他握着裴听颂的手低凑近，想看个清楚。裴听颂右手虎上有一
清晰的牙印，青一块紫一块，咬破的肤已经开始结痂。
丢脸归丢脸，如果只是抱着睡觉，也不算什么，他们都是男人，本来也不什么格的事。
裴听颂憋着笑，替他解释，“没事，他好着呢。”
[我看不到你了欸。]
他的心一瞬间就被提起。
[这样行了吧。]
方觉夏虽然觉得古怪，但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拽住他指尖，扯白
手。
[嗯！]
裴听颂一副无辜的表
，“不然还有谁？我现在就后悔没有录像，你真的应该看看自己喝醉酒的样。”
舞台上主持人登场，所有人开始鼓掌。第一个节目就是七曜开场，但方觉夏
本无心去看，他甚至忘记了会有粉丝在这时候拍摄reaction，满脑都是昨晚的事。
可脸上的烧并没有因此而消止，反而像是起了燎原之火一般蔓延。方觉夏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
，
去企图让这
度冷静来。不过好像收效甚微，他现在甚至无法集
力去看表演。
也不知为什么，一和方觉夏的目光对视，裴听颂就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想到方觉夏肤的温度和洗发香气。
裴听颂一副我就知的表，衝他使了个，语气带着发号施令的意味，“脱来。”
[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和我一起睡觉的。]
“好了。”方觉夏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抬起睛里都是笑意。
裴听颂吃痛地倒
凉气，但还是笑着把哥哥还来的耳机收好，十分得意地凑过去问他，“我没有骗你吧。”
当方觉夏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手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大。
裴听颂悄悄瞥了他一，“不用，我可没那么
气。”说完他又拧
地补了句，“帮我好手。”
方觉夏，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手轻脚替他好手，完后还
了手指尖，确认是不是空的。
录音的裴听颂，听起来少了几分往常耀武扬威的底气，可的确是他没有错。
[随、随便你。]
“废话。”裴听颂撇过，假装去看舞台。
方觉夏用手捂住另一隻耳朵，录音的声音开到最大，忽然间，他听到了裴听颂的声音。
翻后被
的声音异常真实，明明会场这样吵闹，连对话都那么困难。可他们的听觉似乎被无限放大了，拥抱，拍打后背，甜腻的应答，唱得
七八糟的歌，所有细枝末节都在声音重现，拉着不愿相信的方觉夏重回那个醉酒的夜晚。
裴听颂两手一摊，“就这一个。”
听到自己的声音以这样的语气呈现来，还用来回应裴听颂，方觉夏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才听了几秒，他就已经自暴自弃地想把耳机摘来。可裴听颂更快一步，阻止了他手上的动作。
[方觉夏你再这么撒你明天醒过来会后悔的。]
这至少算是个好消息。方觉夏红着脸问，“那后来呢，我睡着了？”
方觉夏觉自己的自尊心从没有受到过这程度的摧残，他摘耳机，啪的一拍到裴听颂大上，然后坐起来，
地了气。
难不成真的是他……方觉夏盯着这牙印，心里涌愧疚。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酒品可以差到这程度。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有趣了，裴听颂这辈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他憋笑憋得太辛苦，抬起支着胳膊，耳机里还是自己的神预言。
看见方觉夏红透的耳朵和脖，裴听颂有无以复加的满足。
方觉夏当然不知。造型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造型师
隻给裴听颂一个人手，还隻一隻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
。
后来。
凌一嗯了一声，“刚刚破音了……”
裴听颂的记忆瞬息间拉回到海啸前夕，回到那个柔
的突袭。
他要振作，这不是他，是喝了酒的他。
一掐就破。
那个后来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危险到现在想起来，那些蝴蝶还在不要命地垂死挣扎。
“你……你还录了别的吗？”
听颂也有样学样，和他一起趴在桌上，低盯着那个录音的度条。嘈杂的会场大厅被一对耳机分隔开来，他们好像两个午休时偷偷趴在一起听歌的
生，分享的是同一个音频，隐藏的是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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