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鸾 - 逐鸾 第19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石砸断已经烧脆的树枝,发咔嚓的声响。迸发的火星在黑夜一闪而过。

    “你在家叫什么名字”他望着火堆。

    要不是周围只有荔知一人,她险些以为谢兰胥是在问那颗石的名字。

    “殿是问小名”荔知说,“我没有小名,不过一母所生的姊妹唤我般般。”

    “……般般。”

    麒麟的别称,又有般般画之意。

    谢兰胥跟着低声念了一遍,同样的名字,由他缓缓,仿佛因此多了一丝旖旎。

    虽然荔知对他没有痛觉一事还十分在意,但谢兰胥转移了话题,她也就知识趣地不再多谈。

    “殿有小名吗”她顺着谢兰胥的话题说。

    谢兰胥的思绪好像被唤回到了很久之前。

    荔知耐心等待着,直到他轻声

    “……阿鲤。”

    “哪一个里字”荔知问。

    谢兰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

    他牵过她的手,带着凉意的指尖缓缓划过,荔知忍着阵阵,看那是一个锦鲤的鲤字。

    将冷漠安静的谢兰胥和池五彩的锦鲤联系起来后,前的谢兰胥也凭空多了一些可

    “这是太殿取的小名吗”荔知问。

    “是母妃取的。”谢兰胥说。

    太正妃的大名,即便是寻常人也有所耳闻。

    毕竟的前朝公主,没有被收或是青灯古佛了却一生,而是赐给太作正妻,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

    这关系到皇室血统的正统,皇帝此决定时,满朝哗然。紫微前跪满了劝谏的大臣,但皇帝还是一意孤行,将前朝公主魏仪望赐婚给自己的太谢松照。

    婚后多年,两人仅有一,那便是鲜少在外界面的谢兰胥。

    “般般。”

    荔知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谢兰胥在叫她的名字。

    “殿”她不解地看着火焰背后的少年。

    “不要欺骗我,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垂着,纤乌黑的睫邃的一片影。

    荔知看了他一会,粲然笑了。

    “好。”

    第二日天刚亮,两人掩盖了熄灭的火堆重新发。

    大队人的痕迹就像火把在黑夜一样显

    两人追寻着放队伍留的痕迹,一路向前走。傍晚时分,两人凭借人少脚程快的优势,追上了疲乏的大队伍。

    在汇合之前,荔知依样画葫芦,又了一个简易的木橇。

    当荔知拖着坐在木橇上的谢兰胥走过去时,从泥石里幸存来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甄迢以为掉悬崖的谢兰胥九死一生,不想却看到他再次活生生地现在前。事太过离奇,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在脑海里想起的是只在书本上现的“气运”二字。

    这位被放三千里的废太遗孤,当真只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吗

    当日,甄迢就自掏腰包,从路过的村庄里为谢兰胥购置了一辆车。

    “多谢甄解的好意,若非如此,凭我的这两条,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里哪里,这都是卑职的职责。”

    荔知看着谢兰胥和甄迢互相谦让了一会,叹谢兰胥对自己的表理之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过,不然怎么能把一个风之人的三分哀怨和七分自演得这么

    等甄迢帮着谢兰胥上了车,荔知连忙像个侍女那样跟了上去。

    甄迢向谢兰胥拱手告退后,又看了荔知,警告

    “好好服侍殿。”

    大难不死一次,甄迢对谢兰胥态度大变。

    晚些时候,其他役人都在外边分发人今日的粮,甄迢带着一个农妇叩开了车,送上鲜的清粥小菜。

    “殿这两日受惊了,卑职在途径的村庄里寻到一人家,请她在的时候多一份。”甄迢言语克制,在拱手说,“农家小菜而已,算不上致,但是能换个味。”

    谢兰胥一番客后,收了放在木托盘里的四菜一汤。

    荔知端详送来的,觉得甄迢应该没有说谎。

    “木托盘两边发黑发亮,应是被人经常使用;五个碗也是农常用的土陶碗,看上去使用了一段时间了。”荔知说,“殿怎么觉得”

    谢兰胥从托盘角落里拿起一枚可以用来试毒的银针。

    “他是个聪明人。”他说。

    两人分吃了四菜,连青菜汤都喝得净净,荔知自离京后,第一次觉到饱腹。

    “殿在东时,都吃些什么呢”荔知随,“我听人说,里的贵人一次用餐会摆满整张桌。”

    “那是皇,并非东。”谢兰胥说,“东的厨承袭父职,厨艺本就稀松平常,又因为父亲厌恶奢靡之风,严格规定东之人的每日用例。”

    “即便是父亲本人,每日也只用五菜一汤。东的餐桌,还比不上一些五品官员。”

    “至于我,”他说,“吃得最多的是蒸鱼和煮菜。”

    吃得还没荔知在荔家好。这话荔知只敢在心里想想,她笑

    “等到了鸣月塔,殿就有福了。想吃什么,我都可以为殿。”

    “如果我们没分到一起呢”谢兰胥问。

    如今三千里已经过半,鸣月塔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目的地。

    他们并非迁居来鸣月塔,而是来鸣月塔服役的。

    等待他们的,是不同的徭役。男大多派去修城墙苦力,女则分与披甲人为

    一个不好,等待人的就是比翻山越岭更加绝望的折磨。

    虽然太被废,贬为庶人,但谢兰胥的宗室份依然保留,见了皇帝依然可以喊一声皇爷爷,想必到了鸣月塔也是去都护府当座上宾。

    荔知等人却不同了。

    他们的命运如上浮萍,一个浪就可以覆灭。

    “即使没分到一起,”荔知笑着,仿佛不知分与披甲人为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我也会给殿你想吃的菜。”

    谢兰胥看着她,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片刻后,他移开目光,不置可否。

    失去了风铃声的路途,好像白驹过隙,一眨就过去了。

    酷暑来临,有的人走着走着就一栽倒,再也没有醒来过。即便躺在车里,衣裳也被汗。脸上的汗更是从来没有停过。

    荔知从来没有觉得蝉声如此喧嚷过。天地间好像只剩无穷无尽的蝉声。

    在盛夏的时候,荔知天天期盼夏的离去,然而凉的秋天比她想象的停留时间要短,几乎一睁一闭,令人胆寒的冬天就又来了。

    人的旅途也在一年又两个月后来到终

    抵达鸣月塔的那天,所有人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