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熟了（H） - 石榴中树（29）

    闻言回瞧着她，这小妇人在抹泪，抹完了又端了酒一饮而尽，想是喝尽兴了。他便放夹，盖好炉，净了手后回来说：“你醉了，莫再多喝了。”双吉却是把脑袋摇得，“不行不行！我伤心嘛！我要喝！”说着又用勺舀米酒，那手都是摇摇晃晃地。大公见此，伸手，轻柔又定地取过她勺，再申：“你醉了。”双吉便开始闹：“我没醉！大伯你莫小看我！我现在数银给你看！”然后她从怀里掏她的红包儿，那一幅喝醉的模样儿令人摇。见小妇人也不客气当着他面数红包，又拆了他给的那封，嘴里嘟嚷着：“大伯可真大方……和公公一样大方……那嫂的红包是一样数额么？”见她话儿时大时小地便是因酒而失控了，大公也耐着回：“自是一样的。”双吉便咯咯笑起来，随后又把红包归拢到一起，一双手环抱着：“都是我的，不许抢！我一年到就盼着今日了！”大公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哄着她，“我不与你抢，都是你的。”双吉又笑了一阵，随后又端了酒：“来，大伯喝一杯！”她抢了他的那杯酒而不自知，“我想夫君啦——他过年都不回来……呜呜……他都不想念我……”大公把杯拿了过来，“这是我的。”双吉没搭理，又开始抹泪。“你夫君明年便会回来了。”他又宽她，“莫整日想这些风雪月的，若是闲，便多读些书。”双吉拿泪儿看着他，一双手托着香腮，脑袋摇摇晃晃地：“大伯……你有多喜嫂嫂？”

    大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唯有她醉了，又或唯这夜人静，他可以放肆自己的心思。他瞧她的目光是专注到若有旁人在，定会看愫的。“问来何意？”声音淡淡地，他凑近了她，她却是不曾察觉，一双睫眨呀眨地很是勾人。“好奇心过旺，该罚的。”双吉一又瘪了嘴，想哭，但觉得丢人，便手儿在桌上一摸，嘴里喃着：“我酒呢……没酒了……大伯好小气！”“再喝明日起来便是要疼的。”他拒绝再给她酒。双吉却是瞧到了他侧的酒，便撑了要过去拿。但整个人都乏力，她便一抓住了就近的大伯，“大伯，喝酒定要喝个兴！定是要痛痛快快地——”她无意识地学起了夫君与友人喝酒的模样，语气儿都跟着学。他的手臂被她抓住，女孩力有些大，又一会儿小的，虽不疼，这距离过于亲昵，让他有些失控。他凑她凑得更近，心里提醒自己，是她主动靠过来的，非他小人……几乎快将自己的鼻与她的鼻尖在一，只要他再失控一，便能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吉儿……“嗯？”双吉一脸莫明，只等着大伯唤她所谓何事。大公却是一惊，他本以为自己只在心底呼唤，不曾想无意识说了来。醒神后，她已离开了他，那片刻的旖旎好似梦。他心脏有些疼痛，为那瞬间消失的机会，明明是可以一时放纵自己的……“我得回去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