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熟了（H） - 石榴中树（28）

    那田夫人挨得王氏近些，便状似无意说了句：“瞧这嘴，生来就会说讨人喜的话儿！”王氏只当没听到。除夕守岁，双吉熬不住，犯困。便趁众人玩纸牌之际，偷偷跑了厅。冷风打在脸上时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双吉跺着脚缩着脖，纵是裹着锦衣玉服还是觉着有些冷。仆人从边经过问安，随后聊了大公的屋要再添些碳了，她便问大伯去哪了？自打发了红包后便没见着人了。仆人便回，回了碧楼，让她们给备了好酒好菜。双吉珠儿一转，暗大伯是准备吃夜宵呀！她便摸了摸肚，晚膳吃得早，也是时，理应用夜宵时辰。要不去大伯那里讨些吃的？心念想着，她便跟了过去。大公在饮酒，屋里碳火烧得通红，他着单衣倒是衬一华贵。家丁领着双吉来时，他底微讶，问：“怎地来了？”双吉也是自然脱了披风，席地而坐，立于大公对面，她是自己也未曾察觉，与大公相是愈发从容淡定了。“想着大伯这里有吃，便过来讨些了。”笑回。人赶从盒里再取碗筷奉上。大公又问：“可要喝酒？”双吉看了过去，只见他右方有一个小火炉，炉上用枸杞加着发酵后的酒米煮着一锅酒。“喝一儿？”她用手指比划了一。“可。”又有丫鬟替二少夫人舀了酒来递到双吉面前。双吉低闻了闻酒香，叹：“大嫂真累，除夕守岁她都脱不得。”大公兀自喝了酒，喃：“你也本该守着的。”

    双吉不好意思，“公公说我若累了，便让我偷偷溜来去眯一会儿。”“爹倒是真疼你。”双吉也觉是，连连，端了酒饮了一，辣咙，赶举筷挟着桌上的。“我以后要生四个！”少女也是豪言壮志。他扫了她一，说：“许多妇人因难产而亡，你倒是不惧？”双吉一愣，抬望向大伯：“大伯，你可莫吓我。我年年月月都有大夫请平安脉的。他说我这骨，生十个八个都行。”“那可曾告之你，女生育形变化极大，肤上会生西瓜纹？”“大伯，你怎知晓这个？”双吉略怀疑打量他。大公也未恼，只说：“你大嫂怀时，瞧了几书，学了些妇知识。”双吉这才打消怀疑，又暗：“会有什么变化？”“你且自己去多打听便是了。”双吉把这话记了，心里想着待空了便去琢磨一番。两人说说笑笑间，倒是喝酒吃的时间飞逝。双吉本不胜酒力，在府上虽会吃，仅浅尝。今夜开心，又觉那米酒味淡，不觉多喝了几杯。途大公劝了两回，她喝得开心了不搭理，于是他便随了她去。小半个时辰后，那酒劲儿上来了，双吉便有些乎乎地，倏地便开始哭了起来，“大伯，我想我夫君了……”说着边抹泪。大公此时在炉里添碳火，他一贯不喜人就近服侍，因此屋里仅两人。双吉也因此而放肆自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