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 - 【我和我的母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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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大事

    儿啦!」

    大伙埋,没人搭茬。

    这声音陡然提了八度:「真的大事儿啦!地海被死了!」

    我们这才抬起了

    他咧着嘴,来:「遍地是血,怕是活不了了。」

    众纷纷冷笑,这急了:「骗你们被驴日好吧?傻海老草…

    …」

    声音低了去,却在发抖,「扰一个女老师,被家属开了瓢,那个血啊。」

    这一我们都兴奋起来,简直要呼雀跃。

    在对地海表示切「同

    后,话题很快转向女老师,说是她的

    啊,不好意思,我们总是那幺饥渴。

    几天后,随着信息的一步丰富以及借助我们超人的想象力,人、事件、

    过程都变得丰满起来。

    有人甚至据此写了一篇黄,一度在男生间广为传。

    地海是教务副主任,主抓财务,理说不纪律。

    但傻偏偏瞎逛,瞅谁不顺轻则一顿训斥,重则写检查叫家,是为校

    园厉鬼。

    其实此人和我家也颇有些渊源——确切说是他父亲,在城里上小学那阵,这

    位乔老师教我们数学和音乐。

    而若年前,他同样是母亲的恩师。

    乔老师家就在西屯,印象有好几次,父母没空、爷爷又不方便,都

    是他捎我回家。

    至今记得他那辆铃木小踏板,黑烟,嗡嗡作响,跑起来还没瘸走路快。

    还有他家二楼的鸽——有几百只——扑腾起翅膀来,像层厚重的云,实在

    令人艳羡。

    以至于上初后我很难把地海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联系起来——后者连

    发都那样密。

    至于受害人,据小消息,是教务的一位已婚女教师。

    是哪个,谁也说不好。

    我们没事就跑到教职工橱窗前研究一番,最后手里握了好几可供选择的意

    方桉。

    后来也有说法声称不是扰,而是通

    我们当然不相信竟有人愿意和地海通,但「通

    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

    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

    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学校来,正好捉当场。

    还有什幺好说的呢,苦主起板砖就开了地海的秃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

    开。

    「如果不是,」

    呆们信誓旦旦,「我们就永远失去可敬的地海啦!」

    在诸多让人八卦之心和望之火熊熊燃烧的言里,有些却并不这么愉快。

    例如里面现了小舅妈的名字。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毕竟她这么漂亮。

    我认为母亲也卷了这样的言里,我没听到不过是因为,没有几个不开

    的家伙敢在我面前说罢了。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个夏秋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一霉味。

    通往学校的西南小径变得泥泞不堪,我们不得不绕到新修的环城路。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晚自习放学后我会屈尊与母亲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

    课的话。

    印象,一路上我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没没脑地讲一些同学间传的低幼

    笑话,再不就搜刮肚地卖从杂志上扫到的奇闻异事。

    或许我沉默太久,又或许我说得太多,若悬河起来反而越发显得笨。

    而母亲总是一个倾听者,时而合地笑,时而刁难我一番,时而也会打断我

    ,怪我哪来的闲工夫看这些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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