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 02

    等到乔邈发现的时候事态已经有些无可挽回。乔邈恨极了用这样过激的言辞，但不得不说，当他想起来查看乔清的账单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的确是这个词汇。

    乔清向来狂，想一是一，喜时没有大脑，消散又弃若敝屣，乔邈本来不应该有太多表示，只是乔清的账单和以往他给找来的那群狐朋狗友一起时的开销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酒店，餐厅，奢侈品，毫无意义的游乐园包场，乔邈看着秘书给的明细，放后了鼻梁。

    乔清从来夜不归宿，只要不是死外面，乔邈一向不担心，而现在或者他早该担心。

    “是谁的？”乔邈问，张秘书的面容很微妙，似乎是在想着搪过去，“不要说是乔清的，哪怕他用完就扔，起码也会留个包装纸。”

    “是个……”张秘书嗫嚅了一，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足以给人带来快乐的人？”

    张秘书家教良好，实在说不那样的词汇，而乔邈想了想后脑就转过了弯。

    原来是个拿人钱的婊。

    月余就能让人心甘愿地给上这么多，还是个厉害极了的婊。

    “住址在哪里？”

    张秘书不说话了。张阑一向不喜掺和乔家兄弟的事，虽然平时的远超过正常秘书的范围，但他心底对于这事一向抵，张阑只觉得麻烦极了。“两个住址。”他说。然后又递上了一张纸片。

    狡兔三窟就是这个意思。

    地址一是级公寓，隔音好楼层，环境优雅金碧辉煌，足以让贵客觉得够档次。地址二是小复式，白领住的地方似的，简约地方大，像是周末待的地方。地址三是普通小区里的民宅似的，半旧不新。

    乔邈去了地址三。

    “在楼等我。”他对张秘书说，张阑应了一声。等乔邈关上车门后他意识地掏随带的记事本，算了算账后叹一气仰到椅背上，还有三十万。没完没了。张阑把胳膊肘支到了车框上。

    乔邈照地址走了上去，老旧的小区楼层低，于是也就没有电梯，楼梯间带着青褐的霉斑，乔邈走到三楼，掏的钥匙，毫无心理障碍地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刹那以为自己误了夫妻间的居室。

    就是那么简单。桌布是淡黄的，冰箱上放着果篮，搭在龙的抹布皱皱，一可见虚掩的卧室门床单垂到了地上。如果不是知自己绝对不可能走过地方，乔邈几乎要为止羞愧。

    他坐到了沙发上，从玻璃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等待主人归来。

    乔邈的心麻木地平静着，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质问吗，讨债吗，还是想搞些歇斯底里的把戏？

    乔邈的视线移过桌布镂空的纹，都不是。说白了他只是好奇。好奇让乔清没了脑的家伙是什么样。不过乔清本来就没有脑。

    乔邈双臂叠，把搁到了玻璃茶几上的时候后仰。

    他漫无目的地盯着天板发呆。

    就在室光线渐暗的时候门锁发了被转动的声音。

    一个影弓着腰挪了来，显得笨拙而吃力，廓过于大了些，细想之才发现是一个弯着腰的人带着两塑料袋菜，像是勉才用手肘开了门。

    那人吃力地了气，视线挪移间好像才注意到地上的鞋。

    “开什么玩笑啊，随便就来的话，这是我的家还是你的家？”沈挼把塑料袋放到地上，手摸索着去摁电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站了起来，在沈挼摁亮电灯之前之前先了塑料键，他们的指尖轻轻叠。

    “你知我是谁？”那个人说。

    “你是谁……”陡然的亮光让沈挼眯了眯，他咧嘴笑开了，“哎呀，从没见过的面孔呢，不知您是哪位？”

    “听起来你的心里有不少可能的人选。”乔邈静静地说。

    “也排除了不少。毕竟你不是个女的。”沈挼弯腰换鞋，乔邈的视线掠过对方折叠时背凹凸的肌和鼓的三肌，资本一。

    “你是想直接说呢，还是我一个一个猜呢，事先说好，你知我不止一个客人的，所以如果我报到后来你伤心了，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沈挼站直，手撑着后腰笑了笑，乔邈注意到了对方和窄的腰之间的差距大的惊人，所以这是资本二。

    “我是乔清的哥哥。”

    “啊。”沈挼想了想，“你是他的哥哥喽。怪不得，我就想这样的家伙要么有个有钱的爹妈，要不有个有钱的哥哥，但他看起来又那么不开心，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前者啦。现在猜对了，耶。”沈挼的肩膀靠到了门上，“你是来把钱要回去的喽，可以呀。东西都在小公寓里，发票都在，你拿去退好了，包装还没拆呢。你知地址的，钥匙也能自己。”沈挼眯着睛笑了笑，表像是撑的疲惫，“不要来这里找我啦，有最后的盔甲都被人掀了的觉。”

    站在他对面的人背着光，因此让人看不清表。沈挼只是肩膀靠着门，眯着睛眯到最后也生了一疲惫，因此沈挼垂睛发着呆，直到一细的手指在了他的。

    轻轻巧巧，像是摁到了衣服上，压一褶皱，有弹力的布料绷着那手指，饱满的被挤压地更加明显。

    沈挼注视着那手指，细白皙的手指慢慢地，凹凹凸凸地过鼓起的腹肌，在肚脐的位置轻巧地转了个弯，隔着轻薄的布料像是过了卷曲的，然后漂亮的手握住了沈挼的。

    这样的问句沈挼听过好多次。讥笑的，羞涩的，侵略的，腼腆的，盛气凌人的，羞带怯的。

    “多少钱一次？”

    沈挼第一次着泪回答，后来咬着嘴笑着回答，后来假装毫不在意扭过生地回答，再后来他笑着回答，只是回答一个普通的问句。

    “第一次五千，后面的话，可以给你便宜一。”

    被在漂亮的手里，沈挼前倾，胳膊搂住了那人瘦削的肩膀，他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地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