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 01

    乔邈那时候牵着小他五岁的乔清的手，听着他老爹在那儿语重心，“你是哥哥，妈妈又全不能济事，以后这个家就全靠你支撑了啊，你要加油。”

    这时候那个男人宽厚的手就落了来，重重地在乔邈的肩膀上了两，然后潇洒地转，目的地是漂亮秘书倚靠着的红跑车，背景音是他妈声嘶力竭的‘有你就永远别回来！’

    而乔邈他爸果然很有，乔邈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他爸。只除了信托基金每月稳健上涨的数字和银行卡里只增不减的金额，他老爹应该过的很潇洒，即使离婚让他脱了一层，起码他有这个胆量离开这个狗屎的家。

    乔邈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就在经营他爹留来的一家小公司，全心全意是不可能，只能说是转换转换注意力，从哪里转换呢，从这个狗屎的家里。老妈一早想通去潇洒，剩的就是一个甩不脱走不离的乔清，什么时候看着都烦。

    “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今天没课。”

    “骗鬼呢，我看过你的课表，你今天满课。”

    “那又怎么样？难我们指望这个文凭？”乔清一摘耳机甩到地上，塑料发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乔清盘着坐在椅上，昂着的纤细脖颈上青毕，像是血就要暴突，他瞪着睛，就像乔邈无理取闹。

    乔邈抿了抿嘴，走过去把耳机扔到垃圾桶里，你去死好了。乔邈无声默念。快步走到自己房间里碰上了门，没过几秒门外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叫喊和摔打东西声。

    乔邈仰倒在床上，从额前开始向后梳理自己的发。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挣脱，浪的妈妈，不成的弟弟，都是可以甩开的东西，他走就好了，他为什么不能一走了之？

    乔邈咬牙，翻过来覆过去，最后坐了起来，慢慢地把发梳理好，他只是不能。

    乔邈打开门，门外的乔清站着不住地着气，见着乔邈复又哽住了脖，“你没有朋友啊？”乔邈说。

    乔清不理会。

    于是乔邈从钱包里一沓现金，他抓住乔清的手腕，“拿着，随便在学校里拉几个人，说你请客，请他们喝酒，去玩，随便和他们在一块儿，然后你就不会难过了。”乔邈低着睛，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毒，嫖娼，死外面，倾家产，神分裂，然后我就可以解脱了，我哪怕被你连累的去要饭也不要和你待在一块儿养老。

    “去好了，乔清。”乔邈挤一个生的笑，没等乔清反应过来后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回是要求熟知的私家侦探调查乔清同学的电话，于是乔清有了帮助他钱的朋友。

    只是乔邈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轻率的举动会牵扯到他自己。

    乔清第一次喝酒那天，昏的很厉害，他靠在卡座上，看着别人大呼小叫兴采烈，一瓶一瓶地着酒，而乔清只是觉翻江倒海，他撑着椅背站起来，在一片昏暗的灯光摸索着朝卫生间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提不上想帮他一把，于是乔清就跌跌撞撞，一路碰着人，直到终于跌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乔清的鼻尖第一时间到的是一片柔，像是个鹅枕似的，埋去抵着他的鼻尖，莫名带来一窒息，乔清地呼了两，于是他听到一个人调笑的声音，“他在我上练潜呢。”

    “喂！”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你走路看着！”

    乔清被人提着手腕拎开，他晃晃脑袋，在模糊的视野里只见到那个拽着他手腕的人面很不好看。而那个一片绵的主人，乔清一望到那敞开的一片起伏，然后才注意到解开三颗扣被撑开的领，最后才移到那张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脸庞。

    乔清意识地也回了一个笑。

    “嘁。真倒胃。还能碰到这样的醉鬼。”那人搡了乔清一把，乔清绵绵地到了吧台旁，“喂，走了。”那人揽过穿着过度衬衫的人的腰，才把语气放，“今天不，好不好？”

    “嗯……你的检报告才没有给我呢。”

    “被那样的人倒了胃，你不是得赔偿赔偿我？要不是你突然说想到酒吧里，哪至于碰上这样的事，我本来就不喜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

    乔清痴痴呆呆地靠在吧台旁，盯着那人走动时一扭一扭的，那个好像是有意地活跃，在走动时摇摆扭动，即使在黑的包裹，即使在这样晦暗的灯光，似乎依然能看到被挤的痕。

    自从这一群朋友找上他后，乔清总是习惯来带着一大伙人，不是因为他迷恋他们的陪伴，而是如果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会非常不自在。

    但这天过后乔清转变了，他反而觉得一大伙人才碍着他的事。

    酒吧午七营业，乔清从七开始就等在那里，盲目地守株待兔，等待着那个人的再度现。乔清了一瓶一瓶的酒只为了合理地坐在那里，当然不是制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到更加自在。乔清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但接连几天都未果。

    乔清渐渐地心灰意冷，而奇迹却总是发生在心灰意冷时。

    凌晨三，在酒吧将要关门的时候，乔清坐在卡座上昏昏睡，而那个人就在他后现，他的胳膊撑在椅背面上，嘴贴着乔清的耳朵耳语，像在说秘而不宣的悄悄话，“久等啦。”

    这简直像是一个童话。然后他们认识彼此，渐生愫，直到对方终于决定抛弃他那个恶劣的男友，决定与乔清执之手与偕老……

    沈挼观察了乔清一个星期，终于得了这个衣着简单到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很有钱的结论。

    乔清甚至没有看清沈挼的脸，引了他的只是对方丰硕的和大的。

    沈挼眯笑，见着乔清的目光贪婪地落到了他的上，沈挼绷了绷，让那两块的廓，随后又松来，沈挼将乔清的手放了自己的领里，碰着搓，“我第一次五千，后面可以便宜。”

    沈挼也没想到后面会怎么样，在他把乔清带到房里的时候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好青年临时起意的挥金如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