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叠成了纸飞机。

    三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台前，工作室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住得越近的人，反而最容易晚到。小电驴着灰黑的罩，卡在打卡的走设计，四周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在她上。

    照计划，今天她也应该更换设计组了，正准备搬东西。

    摘罩时，她了鼻，眶似乎有些红。想必上班路上已经听说了消息，就算不主动关注，微博评论区的心网友留言也会引起她的注意。好在这件事的主要讨论还是集在秀智商的偶像上，对于她的批判仅仅是衍生话题。哪怕是他人歪曲的故事里，她的那些事既不算伤天害理，也不违背公序良俗，所以评论区还不算太闹。

    她收拾到一半，就又被喊去办公室谈话。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闹，该的正事还得照样行。她去后，大家纷纷回到位置继续工作，忱意也专注于她的设计稿。黄金系列要的是一整饰品，她才完成到耳饰，先上传一张，后面的陆续添加。

    不一会，组就从后台收到了。

    这么快。她有些惊讶于忱意的效率，毕竟在以前的组，她是了名的踩线选手。

    组把稿存到电脑里，放大查看细节。虽然有些地方的笔依旧囫囵，但饰品全貌已完整展现。

    您觉得这个主题可以吗？可以的话我就继续了。忱意问组。

    她正在阅读附注的文案：思路不错，就这样继续吧。

    好。忱意笑着把那张稿放文件夹里收好，忽看到手机有消息。以为是定制的客找她反馈问题，怎料她忘记切到工作号，是老板发的消息。

    你给施正怡的女儿设计过周岁首饰？她问。

    忱意并不认识她说的这个名字，但是从容上，大概判断来：对，但是后来他们只买了设计稿，没有约后续的成品。

    她刚刚问我，忱意是不是我这的。

    诶？忱意不小心发了声音，引来两旁侧目，她赶抬手致歉，我是和郑歧对接的，没见过她

    老板知这是她的私人号码，很快说：多的我也不知，你把工作号发我，我推给她，你们聊吧。

    忱意赶说：您把她的给我吧。

    哪有摆谱让大客主动加自己的理。

    也行。老板估计猜她的想法，很快把账号推送过来。忱意转推给工作号，再切换过去，添加了对方的好友，备注表明份。尽她的工作号昵称就是工作室的前缀和她的名字。

    但忱意并没有特意在昵称前加个字母A行排序置，那样显得像个介，太过市侩，和她们搞设计的形象不符。

    对方通过验证后，很快发来消息。

    你好，我是施正怡。

    请问这个是你设计的吗？附上一张照片。

    还真是开门见山，半句话都不啰嗦。忱意只用瞟一大致廓，就能断定这是她的设计稿，留给郑歧的复印件，还特意用的光面纸彩打。只是现在这张纸被压几痕迹，动用儿时的糙记忆，忱意觉得是被叠成了纸飞机。

    她撇一嘴，就算郑歧把稿费结了，还私给她一个红包，倒也不用这么对待她辛苦画的稿吧。

    是我的。忱意却还是先回答，请问您是有什么她输到这里，先打问题二字，觉得有歧义，像在骂人。换成了困难，好像不大贴切，删掉了。

    最后犹豫着，输：疑惑需要我帮忙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看着这行字。

    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的尺寸放大，换成成人款式。施正怡问。

    仿佛嗅到金钱的味，忱意立回答：当然可以的，请问您是想自己用吗？

    是的。施正怡这才开始说明过程，我在家里无意发现你给孩设计的稿件，没想到竟然被郑歧弃用了。但是我很喜这个设计，欧泊也是我从未尝试过的宝石，看到你落款写了工作室的名字，就来问问。

    她在忱意面前直接提郑歧的名字，而不是用二人之间的关系指代，刚加上好友时，也仅仅是介绍了名字，似乎默认忱意知她的份，也摆明了清楚她与郑歧的过往。

    这说明，尽郑歧存在顾虑，她本人对此似乎没那么在意。

    不过我也有要求。她说，我平时穿素比较多，米或者灰系，所以偶尔想用一些彩鲜艳的宝石缀。但是我也不想太艳丽了，会显得喧宾夺主，希望你选石的时候，能尽量选一些低调但品质好的石。

    这都好说，挑石，她们都是专业的。

    对了，你们改稿还要额外收费吗？

    小电驴终于从办公室来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忱意都快谈成这笔生意才结束。经过边时，她偷偷瞧去一，没想到她也正在看忱意，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忱意刚想躲开，小电驴却对她勾起一丝勉的笑容，她只得报以回应。

    她从边离开，忱意才回到手机对话：只是修改尺寸，不动整设计的话，不另外收钱的。只是这张稿的设计费，之前已经和郑歧结完了，您如果想继续合作的话，还得再重新签一份合同。

    施正怡不愧是脆利落的人，闻言当即与忱意协商起签合同的时间，忱意承诺在那之前会去看好一些石，尽量降低沟通成本。她也很欣赏忱意的态度，直言这是场愉快的谈话，结束。

    往日程里再添上一笔，忱意有些扬眉吐气的心态。

    这郑歧，还好意思拿她的稿叠纸飞机哄孩玩？我看你像个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