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变态啊(短篇合集) - 第一个人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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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漂亮的小玩意儿后来就这么在我的垃圾堆里了窝。

    因为他妈的狗心理报告,归队后我没有被调回刑警支队,而是被发西城敬老院片区混吃等死。要不是托了和周斌哥们儿的福,也许我这辈也不会再踏省刑警支队的大门。

    更不会捡着了这么一个宝贝。

    我原先有个差成老婆的模特女朋友,卧底之前我跟她商量分手,她不肯,后来我归队要和她结婚,她还是不肯。一个对你失望的女人,能给的那谊,不如一个灯笼里卖的婊。给婊掏钱,她给你一个笑,可给女人,掏心掏肝,把掏来编戒指都没用。

    婊不低贱,我可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也没有责备谁该不该,掰来掰去,就那么一个现实的事实。况且,人要是没什么活,也就无所谓教养廉耻了。

    周远的火化是我签字的,他母亲还是没赶上。原来他和他妈妈得确实一不像,他像他爸,他爸也赶不过来。

    人是在我家没的,又是我抱的医院,程绕不过去,问笔录的是个年轻人——据说是副局的大学生外甥,白白净净的脸,瓜刘海,比小孩大不了几岁。

    “时间。”

    “你今年几岁?”

    “我问你时间。”

    “你今年几岁?”

    “请您合。”

    “你今年多大啊到底?”

    “20。”

    “大三岁,你瞧,还真是不一样。”我说,“要是有——”我住了嘴。

    副局当时正路过,瞧见了,推门来,扇着翅膀把他外甥撵去,一坐在对面,敲桌:“岳昀,你想什么到底?”

    “我没想什么,我就是……”我说。

    “你就是什么?”他拿睛瞪着我,一边还敲桌,说,“你就是什么?”

    我想了想,把本和笔后拖过来,跟他笑:“要不我自己写吧,你们也忙。”

    “岳昀,我告诉你,”他盯着我说,“咱们,你跟我,还有老白,咱们对不住周斌。”

    我傻了,但脸还是笑的,笔戳在薄薄的笔录单上,泅一块黑的油墨。我盯着那黑,直至前纸面扭曲浮动,站起来踢翻了桌,摔门就走。

    “关你们事。”

    周远是一个孩

    是一个小男孩,17岁零8个月,178厘米,重63千克,腋有一个胎记,呈不规则形状,右骨有一旧伤,是幼时骨折治疗不力留的,不知雨天会否要痛。

    2015年7月11日早上6半,他在我怀里睁开睛——从此刻起,他属于我。

    我神经衰弱,睡得不好,天折腾到三,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六半就被小崽给我闹起来,问要什么,说要去上早自习。

    “给你请假了,这周都不用去。”我把他抓回来,拘在胳膊里,困得睛睁不开,去摸他绷着。“再睡会儿。”

    他哎呀了一声,又闹着要去洗澡,说黏糊糊的不舒服。我把手钻去一摸,小里真是漉漉的,轻轻一掐都能儿似的,稍微一用劲就打哆嗦,用裹着的大夹住了我的一条

    “别动,别动……”他说,夹得愈,眉挤得愈,神趋近痛苦,很要地勾住我的脖,“淌来了,要淌来了……”

    我吻他的嘴,用两把他又来一回。

    那漂亮的小东西,看着痴痴呆呆,竟然悲皆果断,贴着我冒着茬的泪,就蹬掉,毫无芥怀里来。

    “不扎吗?”我用拇指去抹他红红的,他的眉骨很,显得很冷的聪明,脑袋歪在我手掌里,闭着红红的,透着全不防备的天真,一瞬间,我生了一不合立场的怜——我原本想掐着他的咙吻他,却伸手收着劲儿弹了一他的脑门,说:“饿了没有?”

    他看了我一,有些惊异,然后独自了然,端起了撒质的傲。

    “茶叶。”

    “不巧,有茶叶,没。”

    “那,吐司。但要沙拉酱。”

    “乖宝,再换一个。”

    “你......”小孩鼓着嘴盯我,明白被耍了,恼羞成怒,轻轻一脚蹬过来,翻里,咒:“吃个吧!”

    “说什么呢!”我一掌拍在他没盖住的上,彻底睡不着了,嘴里发,坐起来上一支烟。他拱在也被窝里,许久不得亲近,诧异地转过瞧我。

    我看了他一,继续烟,直到他光着爬过来,匍匐在我的膛上,动鼻翼去嗅我嘴里吐来的烟。

    “嘛?”我说。

    “我要这个。”周远说,上来一只手,细白的二指往我嘴边探。我一扭脑袋躲开了,拿来夹在手里,说:“别闹。”他撑起,伸手抓我的手,一边嚷着要,一边爬得更,手脚并用,嘻嘻笑着要夺我手里燃着的烟。我推开他又了一,引得他又来抓,结果手肘一,咚的一摔在我上,把我砸来一烟。

    他抱住我的,把拼命挤来,那而不顾的恶劣,仿佛一株的藤蔓,或者一条刚离的鱼。尼古丁的苦味被他喝了去,喝胃里,肺里——他咳嗽起来,咳得佝偻得像一个萎缩的老。我拍了两他的背,便又立刻抬起来,充血的盈的睛,盯了我一会儿,又游上来同我接吻。

    疯了。疯了。我想。

    床单被我们开一个

    周斌生前嘱托过我,让我多照拂他外甥,且给了我学校地址,又给了照片。

    我满答应,其实从来没去过。

    第二日午,老白跟我打电话,说周远的母亲已经动了。当时周远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吃薯片,笑得四仰八叉,薯片洒了一地,他趴在沙发上,抵墙,撅着,一片一片捡垃圾桶。

    “才动?”我从兜里掏烟走向台,压低声音,“这都什么人啊?那人他妈都要臭了。”

    “谁说的清楚?算了,最迟明天就到了。孩怎么样?”老白说。

    “还行,”我瞟了一客厅,“看电视呢。”

    “这孩太苦了,又了这事……你可别再吓着他。”

    “哪儿能!”

    周斌和我是同届校友,上学的时候就是哥们,十分要好,毕业前我参加了卧底工作,此后就再没有了际。直到我结束任务,才慢慢和曾经的同学朋友恢复了联络。

    我听周斌讲过,他那个东城一枝很命苦。是怎么命苦,我也不大清楚。人们通常衡量女人命好不好的标准,逃不开就那么一样——嫁的什么男人。

    我见过周斌的夫,是个看着很可亲的老实人,开成衣厂的,不不玩,在当时算是不错的条件。可这老实人后来没一件老实事,先是炒炒亏了厂,债主天天堵门,没有办法,便开始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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