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登基 - 分卷阅读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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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寒暄的必要。

    “你来算什么?”

    朝歌阙:“算我心所求之事,是否能如愿以偿。”

    还是熟悉的低沉声音。想来面容也无甚变化。

    程千仞抬手,纱帐分开,他推一只签筒。

    朝歌阙罢,递还给他。

    程千仞接过那支签,缓声念:“黄粱一梦,山万重,人间总相逢……?!”

    啊?!

    对方平静的声音响起:“山主,您拿错签筒了罢,我不问姻缘。”

    朝歌阙疾手快又一支,自己念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朝歌阙再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光相皎洁。”

    晴空霹雳。程千仞只觉全都往上涌。

    这个辣怀明!

    似乎是因为玉虚观只有他们两人,朝歌阙迟疑片刻,伸手卸

    程千仞也不装了,一把打翻签筒,掀开帐幔:“你笑什么笑?!”

    木签洒了满地。

    ☆、

    笑笑笑!我让你笑!

    程千仞憋着一郁气连续几天, 一时冲动去打签筒, 忘了他礼服广袖厚重, 打翻一个,旁边哐哐当当全带倒了。

    朝歌阙默默低捡拾,态度耐心, 动作自然。

    程千仞怔了怔, 对方这副宽厚派,反倒显得他心狭隘,不顾大局。只好气,走过去帮忙。

    他仓促蹲, 踩到礼服摆和垂地帐幔,刺啦一声脆响, 白纱破碎,急着起, 不料又撞翻玉案和香炉。

    满地狼藉。

    朝歌阙抬看了他一, 语气平静, “让我来。好吗?”

    程千仞郁闷地盘坐在一边。他没穿过这么麻烦的衣服, 才知怀明怀清的各叮嘱不是啰嗦。

    朝歌阙拂袖,一切恢复原状:“气息不稳,事急躁,你在试图突破境界。”

    程千仞没有反驳他的猜测:“说正事。你来什么, 想要剑阁什么。”

    不解签喝茶不棋,我也不跟你云里雾里胡说八,大家讲利益谈条件, 说话的方式简单

    省时间,效率。你满意,我开心。

    但他没有得到回答,朝歌阙直直看着他,似要在他脸上看这些年变化。

    “你神魂有异,突破大乘时,必受规则排斥。”

    程千仞正被他打量得不自在,即将爆发,忽听此言,面微变。

    意识握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两人在东川相依为命的记忆重新鲜活。那时他刚穿越到这里,说话事保留着上辈旧习。与他朝夕相的人,一定能察觉蹊跷,但从前的程逐认为哥哥什么都是对的。

    “我三年前突破小乘,万事顺利。”

    程千仞说完就后悔了,这解释毫无用,只显盖弥彰。

    朝歌阙淡淡:“三关隘,三座险峰,你该知小乘与大乘不同。”

    程千仞沉默,目光落在窗外翻涌云海。

    修行如逆旅,古往今来人们付代价,总结经验,三关隘,指,破障,大乘,最是凶险。

    三座险峰,则指亚圣,圣人,真仙,突破每重境界如攀登险峰,难于上青天。

    大乘是他修行路上最后一关隘,所以傅克己才劝他稳妥当先,不要冒

    朝歌阙继续:“这个过程,你将坐照自观,明心见,与天建立联系。你见天地,天地也见你,将你心意,剑,魂魄来路看得一清二楚。”

    程千仞冷声:“你吓唬我?和破障我都闯过来,不怕它见。”

    朝歌阙竟格外好脾气:“我不是来劝你放弃突破,相反,我可以帮你瞒天过海。因为月我要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程千仞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了断因果的是你,要互相帮忙的还是你,全都你说了算,就你作多!

    如果说你帮我,我帮你,也算两两抵消,因果净,那这不是欺天瞒地,是骗自己吧。

    朝歌阙见程千仞沉默,以为他另有顾虑:“不用担心我不到,护你突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难。我要你帮忙的事,不会与剑阁或南渊有牵扯,也容易。”

    程千仞听得前半句,蓦然抬

    原来多年前,他在学院藏书楼破障,程逐预他心障幻境,不是单纯的恶趣味,而是怕他被天察觉,受规则排斥。

    这个认知让程千仞有别扭。

    一方面觉得恼怒:“谁要你,我连这本事都没有吗”,另一方面又生“小白狼也没那么白狼”的诡异欣

    毕竟年纪大了,心境更开阔,火气去得快。心想这人虽然胡作非为,但办起正事还算靠谱,当年在南渊太池断义,托付他照看自己的几位朋友,他也不着痕迹地好了。

    再往前算,已是一摊烂账算不清,不说也罢。

    “你要我什么?”

    朝歌阙了支签,随手把玩:“一件容易,不牵扯他人,只有你能到的事,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看上去很困惑?不愿意?”

    程千仞微觉不悦,但他上背着剑阁和投奔他的南渊学,不再是潇洒的孤家寡人。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回答能答的,不能答,就沉默。”

    朝歌阙:“三个。”

    程千仞:“五个!”

    “一个。”

    “行行行,三个就三个。”程千仞想了想,“你想亲自领兵赶赴白雪关,要我一起去?”

    朝歌阙:“不。”

    “你要一件关乎人族存亡的大事,暂时不能说,要我善后?”

    朝歌阙:“算是吧。”

    程千仞想,族大军压境,如果朝歌阙不去守关,白雪关撑不过半个月。那件事一定很重要,比东征时几万人血牺牲打的白雪关重要。

    “你已经决定弃关,让镇东军退守朝光城?那半个东川的村镇百姓怎么办。”

    “这是两个问题。”朝歌阙,“白雪关最终将被放弃,但不是现在。军队死守朝光城,百姓南迁。”

    他将木签掷回签筒,站起掸掸衣袍:“解签的时间到了,照仪轨,我该离开玉虚观。”

    程千仞也仓促站起来:“哦,我要送你吗?还是该喊人来?怎么比较像回事?”

    他看对方更熟悉这些规矩和弯弯绕绕,不自觉就问

    朝歌阙竟然又笑了:“你去案后坐好,不要说话,衣冠整一整。等你的弟来服侍。”

    “哦哦好的。”

    首辅重新上面,拖着曳地袍,着权杖走了,姿态庄严,目无尘。

    山主扶了扶玉冠,抱着繁复衣摆坐回案后,摆正签筒和香炉位置。乖巧如乖巧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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