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118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姓周, 自皇帝上一回厥便是他在主治,故而对皇帝的病十分了解。

    诊完了脉, 他恭敬回:“上回风寒来势汹汹,陛健,又得天佑,自无大事, 然病却还未尽去, 陛, 还需保重。”

    皇帝不耐烦地一挥手:“朕知了。”

    濮却十分细致问:“都两个月了,还未尽去?要如何保重,之后又如何保养呢?”

    周太医已准备退了,然听公主发问,他瞥了皇帝一,见皇帝并未反对便又满面正地说了起来,如何饮,如何用药,如何起居,都说得十分详尽。且还考虑到皇帝政务繁重,不可能一一照,他还拣了最要的几条着重讲了一遍。濮于医并不算十分了解,但她好歹知,故而周太医所言她也能判断一些,从到尾听来,确实都是良言。

    待周太医絮絮叨叨地说罢了,皇帝笑:“我儿这可放心了吧?”一面说,一面摆手,示意太医可退了。

    周太医弯行了一礼,便无声无息地退殿外。

    濮正觉得这位太医可靠,暗暗打量他的样貌,在心此人,打算来日陛若再度抱恙,也好问他,问得皇帝这话,便没好气地嗔:“阿爹能依太医之言而行,儿才能当真放心。”

    皇帝便低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太医已经竭力简了,可他夜夜秉烛,殚竭虑,哪里又腾得功夫来这些养生之呢。

    濮也想到了,不禁有些沉默起来。

    皇帝无奈,眉宇间带漠然来,兴味寡淡:“倘若你的兄们能稍微识些大,而非日日为私利而争斗,我又何必事事过问。”

    事关诸王,濮也不敢轻易开,只能低声:“陛多加教,王兄们总会念陛苦心。”

    皇帝一笑,撇开了话题:“不说他们了,说说你,这几日如何?驸听不听话?”

    一提起驸,濮便很兴,角间笑意染,张却是低声抱怨:“阿秀大婚之后,好像比往日更不门了,除了几日走了几人家,便窝在家不动了。”

    分明是在说不满,可幸福之溢于言表,任谁都看得她此时的喜悦。

    她少有这般憨,分明还是小女孩的模样,皇帝恍然间仿佛看到多年前,皇后带着七娘在前嬉戏扑蝶,他眶一,心霎时间柔来,殷切叮嘱:“驸能久居山,足见是喜静之人,不门也是正常,你不要他。夫妻相,还是要互敬互,不可让自己受委屈,但也不要以公主之势压制。”

    濮脸颊微红,有些羞涩起来,又知皇帝好意,便也红着脸:“儿知的。”她很敬阿秀,阿秀待她,也是很好的。

    皇帝的便浮上温和的笑意:“如此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缓缓叹了气。

    濮见此,便知皇帝是有话要说,不然,也不会特意召她来。当便不动声地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贴心地递上话:“阿爹何故叹息?”

    皇帝转望向窗外,已是初夏时节,郁郁葱葱,满是密苍翠的绿荫。他面上隐约浮现寂寥:“近日,朕总思往事。”兴许是那阵萧德文在他耳边多提了几回燕王,兴许是到燕王陵前一祭想到了这早逝的,又兴许是那一病,让他觉得,他真的老了,这段时日,他总是想到那些往事。

    濮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听着。她了解皇帝,他不会特意寻她来倾诉,更不会轻易示弱,有此叹,必然还有文。

    果然,皇帝又:“草创艰难,胆识才缺一不可,思及那段岁月,与朝臣,与周帝相斗,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人要比智,比勇,还要比狠辣,该忍要忍,该舍要舍,更不缺血腥杀戮。但守业便容易一些,哪怕人主平庸,靠着一班大臣,总也能将国家治理得差不多。”如此,便只需一守成之君,便可将他的功业传去。这晋王能到,荆王也能到。

    可惜,目形,却不是如此安逸。

    濮早知皇帝的心思,他自己是开国之君,能治国能打仗,功业累累,自然是看不上一个平庸的儿的,更何况目形势,看着太平,其实危机暗藏,不知何时,便会有战事,一个不能决断,抑或能决断却不会正确决断的君王,无异于将大魏置于累卵之上。

    濮暗暗望向皇帝,便见他的神,并不如他所说之语那般轻松。他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略加静默后,突然回过来,问:“听闻德文近日,常去你府?”

    先说草创守业,隐隐指向立储之事,又乍然指萧德文与她从往过密,濮颇有些措手不及,幸而她镇定惯了,心再是张,面上也都是镇定的,稍加思索,便从容笑:“阿爹也听说了?德文这小东西,不知怎的,非要拜驸为师,驸连门都不,更别说教他了。这几回更是一见他来,便要走避。”

    皇帝不禁好笑:“这般推辞,也难为德文还能厚着脸找上门去。”他正观察萧德文,自然知说的是真的,每回都是萧德文携礼上门,每回都坐不久,半个时辰都不到,便又原模原样地搬来。

    濮也是笑意满满,又作势推脱:“阿爹也说说德文,满京贤人,总有堪为郡王傅的,阿秀懒散,便不要总盯着她了。”

    皇帝却没答应,闭起来,悠然:“那不成,往日他是士,放着满才华不用,非要躲避不,朝廷也不好劳动他。不同了,他是驸,都是亲戚,便是没有师徒之名,教一侄儿又算得了什么?你劝劝他,教导教导德文。”又睁开,目光灼灼地盯着濮:“这与你也有好。”

    濮像是没有听懂皇帝暗示,轻松:“那儿回去便说一说她。”

    皇帝便满意了。

    一旁侍立的窦回见二人谈完了话,方上前:“陛,时候不早,该传膳了。”

    濮一看窗外日,果真已是正午,明晃晃的悬空,照得人越发困倦。不知阿秀可用过午膳,这样的好天,若能与她在窗的小榻上懒洋洋地困上一觉,该是何等事。

    濮惦记着家里,皇帝也有大臣要召见,用过午膳,她便辞了来。

    回到府,天已了,濮略觉可惜,召了家令来,先问驸在何,又问今日何人上门过了,又有何人送了名刺来。

    家令一一答了,又奉上一叠名刺,:“值得一见的便是这几家了。”

    每日奉上名刺来求见公主的士人、外官不知凡几,每日邀公主过府行宴的人家更是数不胜数,公主也只择几人见见,去几坐坐,余的,若是地位,便回以一贴,若是官职低,也没什么令名的,只忽视便可。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