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老东西讲不讲理？

    爹爹，我想回去。

    蓝鹤被龚肃羽放在膳厅的凳上后怯生生地对他说。她真的没脸面对余姨娘，一个人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当着别人姨娘的面和人家男人私通呢？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们的儿媳妇。

    龚肃羽冷着脸，振振宽袖坐在她边上毫无温度地说了句：畏首畏尾，难成大。

    什么大啊，扒灰的大吗？老东西讲不讲理啊！

    公爹甩脸，蓝鹤不敢走，低着绞着自己衣袖在肚里恨恨地暗骂他。

    余姨娘不知是太吃惊还是觉得太尴尬，亦或是撞破龚老爷私的恐惧，在后面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跨膳厅。

    看到龚肃羽和蓝鹤坐着，她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坐，论辈分是比蓝鹤，没有蓝鹤坐着她站着的理，但她份比龚老爷低，老爷没发话她应该站着。

    蓝鹤不敢抬看余姨娘，但不见她落座，猛然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站起来把自己的位让给余姨娘。

    啊，姨娘对不住，是儿媳失礼了。姨娘您坐，我站着就行了。

    余姨娘瞄了一龚肃羽，见他面无表不声，不敢坐，但蓝鹤又殷切歉疚地看着她，不坐好像也不行，两人就这样尴尬地站着。

    龚阁老终于受不了这两人，略带不虞地问：我们家是连凳都不够用了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喜站着吃饭？

    蓝鹤赶去给余姨娘搬凳，余姨娘赶推辞要自己搬凳。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没事没事，儿媳是晚辈，应该的。

    龚阁老沉脸，一拍桌声俱厉：我龚府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吗？要让主的抢着搬凳？两个女人都被他吓得躯一震，立时噤声。

    书晴去传膳了，杏冉去给蓝鹤准备晚上过夜换洗的衣用了，膳厅伺候的丫鬟们胆小，没龚老爷的吩咐都不敢随便声随便手主的事。听见老爷发火，这才赶忙把给余姨娘坐的凳放好，放在了龚老爷的对面

    可蓝鹤十分怀疑丫鬟们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拿凳，故意把凳放那么远，她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坐在公爹边，让姨娘坐对面是不对的，刚想过去却被龚肃羽抓住胳膊狠狠一拽，板着脸冲她低吼了一声：你坐！

    余姨娘见状赶忙坐到丫鬟放的凳上，免得蓝鹤再谦让，把龚老爷的火引到自己上。蓝鹤也只好坐在公爹边的位上，觉整个场面诡异至极。

    丫鬟们开始布菜，蓝鹤让她们给余姨娘加了碗筷。这个时候早已过了饭，余姨娘是吃了晚饭过来的，但是看了看龚老爷的肃穆的冰山脸，不敢再多生是非，只好勉再吃一顿。

    晚饭尴尬沉闷，龚肃羽因为蓝鹤不讲义气的畏缩心不好，余姨娘不敢说话，蓝鹤没脸开，她是三人最难受的一个，如坐针毡，不知味，简直像在受刑。

    最后还是龚肃羽打破了这份沉默，一边喝汤，一边淡淡问：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是吗？

    没什么要事，天气凉了，妾给老爷您了个狐裘领斗篷，就想着今晚拿来给您试试。也惦记老爷，想过来给老爷请个安。

    余姨娘说话总是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和憨的蓝鹤不同，有意无意间带着一讨好的意味。龚肃羽一直都不怎么喜这刻意的讨好，但是余姨娘事却很有分寸，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龚肃羽又觉得她是可用之人。

    嗯，难为你有心了，等会拿来给我试试吧。我正好也有事要与你说。

    龚阁老最后喝了汤，放勺，用帕了嘴。蓝鹤见公爹吃完了，也立即放碗筷不敢再吃。龚肃羽瞥了她一，挥挥手让人撤了饭菜，继续对余姨娘说：

    等过段时间，我会让衡儿与渚渊和离。你安排人把匪石院后面的那间院整理一，到时候我让渚渊从一苇小筑搬去那里先住着。

    蓝鹤坐在一旁观鼻鼻观心，不声不响，公爹的安排她不上嘴，反正他只手遮天惯了。

    她原以为余姨娘也和她一样，肯定是不敢吱声的，没想到她竟然一脸难，支支吾吾地说：那间院空置了十多年，难免有些之气，妾觉着，就这么住人去，会不会会不会对不太好。

    龚肃羽皱起眉，微微虚起睛，似有意地凝视余姨娘，面上神有说不的威压和不耐，连他旁的蓝鹤都觉得背脊发冷，果然余姨娘吓得低去立刻改。

    妾知了，妾尽快去办。

    蓝鹤像一尊泥塑一样，好容易等到余姨娘给龚肃羽试完她亲手制的漂亮斗篷，并带着丫鬟离去，终于可以放松来，向龚肃羽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爹爹为什么这么不喜余姨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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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蓝鹤：原以为要开始宅斗，没想到枪还没打响，我就不战而胜。

    龚阁老：还是放过我吧，最讨厌女人生是非。

    蓝鹤：这话说的有难听，爹爹朝堂政斗和后院宅斗不过是炮火范围大小不同，本质上还不是一样？

    龚阁老：我自己斗可以，别人斗还要给我找麻烦就不行。

    蓝鹤：爹爹双标，不讲理。

    龚阁老：在龚府我就是理。我看你好像胆越来越大了，我说一句你一句，怎么回事？

    蓝鹤（害怕）：爹爹我错了，次不敢了。

    猫猫：老被小老婆撞破，面上装得再拽，心里肯定不舒服，蓝鹤傻瓜，自己找骂。

    蓝鹤：那怎么办，怎么让爹爹舒服呢？

    猫猫：嘿嘿嘿，你说呢？当然是你脱让他舒服。

    蓝鹤：你好。

    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