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 - 分卷阅读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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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东京路的大分兵力调集在辽府,集锐,以逸待劳,丽军主力击溃于此地——当初,金廷决意从曷苏馆路的复州撤兵力,就是要将该路的兵员集在盖、穆二州,拱卫辽府后背,确保与丽人决战时不被南廷宋军所扰。

    十月十三,夺海城的丽西路军首先抵达辽城西南外二十余里,正当扎营立寨时,却被蓄势已久的金军突袭而至,重骑突前,轻骑冲锋两翼,正是金人擅的“拐”战术。丽人虽有防备,却仍被女真骑兵的大冲锋力杀了个人仰翻。侧翼的步兵阵营被女真骑兵冲散,而步兵方阵一旦被骑兵冲垮,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而有人回逃跑,就会带动大片兵士丧失斗志地转溃逃,一片接一片,如山倾倒之势,不仅被金骑呼啸收割命,互相践踏而伤的也不在少数……

    幸而有夺梁城的丽东路军从东面杀至,距离西南郊野的战场不过三十来里。金军这才鸣号收兵,撤回辽城。

    丽经此首战,损伤不万人,虽然直接死在战场上的只有四千多人,但在军营陋的医疗条件,受伤就意味着半只脚踏“阵亡”队列,最终能活来的至多不过半数。这么算来,丽人这一战就损失了七八千兵士,可谓“开门红”,不过红的是自己的血。

    金军首战得利后,并未接着城作战。一则丽人已经提防备,二则丽两军会合,兵力更盛,二次突袭就讨不到好了。于是,直到丽军在辽东南外三十里扎营立寨完毕,双方才行第二次锋。

    就在东京路的大半兵力都调集在辽城与丽军大战时,辽东半岛南的宋军也开始了对半岛北的盖、穆二州的攻势。

    卫希颜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攻打盖、穆二州的时机——没有了辽府的兵力支援,这两地的金军就等于孤军作战。一旦南军拿盖、穆二州,就占据了整个曷苏馆路,即整个辽东半岛。之后,无论辽之战的时局如何,南廷军都能凭借辽东半岛与其抗衡;更一步,还可趁火打劫,抄后手,得渔翁之利。

    国防军第四军动五个师,约一万六千人,从苏州发,攻打穆州;第八军动全军兵力,共八个师二万五千人,从复州兵,攻打盖州,即曷苏馆路的路治州,金军主力便驻扎在治所建城。

    宋军初时的攻势并不猛烈,前锋以骑兵展开游袭劫掠战,每五百骑兵为一伍,奔袭抢掠女真寨,而步军在后稳步推,作为骑兵后盾。但除了大的城寨和险要关隘之地驻兵留守外,并非每攻掠一地便分兵留守,减少了兵力的分散。粮草辎重也全随大军前行,省去了后勤补给的运输,使得后方没有了袭取粮的危险。当然这大大拖慢了行军速度,但卫希颜并不期望宋军打得太快。

    “我军要拿盖、穆二州,但不能付的代价。首先是气候的不利,这是我军回在金国严寒的冬季作战,相比已经适应气候的金军,我军更需要时间适应。”

    她对叶清鸿解释战术,“再者,金军的主力集在这两州的治所州城,我军采取游袭徐战术,金军势必分遣骑兵四追击,如此有利于分散金军兵力,一吃掉。另外,辽之战预计不会在腊月之前结束,甚至可能打到年后……。”

    叶清鸿思索着接上她的话,“是以不能太早攻两州,否则攻打辽丽人后背有患,无法安心。”

    宋军与金军在盖、穆二州打得越久,丽人就越能安心攻打辽。“作为‘友军’,咱们还是要给人家省心嘛。”卫希颜慢悠悠地笑着。

    ……

    曷苏馆路的金军现在很恼火,即使是在吐唾成冰的严寒天气也仿佛憋着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宋军采取了骑兵袭掠战术,这原本是他们这些外民族侵原的惯用战术,如今却被宋军照模照样地使来对付他们,这让金人愤怒又憋气。但明知是计却不得不计,分遣骑兵追截这些游掠宋军。这让调集兵力驻防在州城、县城的金军不得不分散兵力,否则宋军就如无人之境,不仅通过劫掠得到补给,而且一步步吃掉他们的地盘。

    虽然金军在骑兵上占优势——即使南廷宋军在骑兵训练上是前所未有的严酷,但论骑术和上弓终究比不得在背上大的女真骑兵——但这个差距是指整平,而且是有限的差距。何况,宋军的士气意志并不差,在经历了五年的“责任、国家、荣誉”的教导输后,宋军将士即使称不上视死如归,但已备了临战不怯的勇气;再者,战死能忠烈祠,有抚恤金,弟免费官学,没了后顾无忧,则将士可效死命尔。与这样的宋军较量,金军在骑兵上的优势减到了最小,而雪地对骑兵奔驰也有影响,虽然这影响是双方的,但对宋军骑兵来说却更有利……两相加减,双方骑兵的战斗力可谓相差无几。

    但宋军骑兵后还有大的步兵和炮兵,通常打得赢就打,旗鼓相当就拼,打不赢就跑——将金骑引到炮兵击范围,大炮轰鸣,将金军炸得人仰翻,宋骑再返杀个回枪,追杀回逃的金骑。金军吃了几次亏,再次追击劫掠的宋军时就有了顾忌。

    宋军不金军怎么想,依旧执行“能掠则掠,不掠则烧”的战术,使得女真城寨人人自危,个个皆兵。但金廷达征兵令后,各路女真除了妇女外,都只余了十五以、四十五以上的老幼男丁,本无法组织起壮队伍抵抗宋军的袭掠。而金军的救援也显得越来越无力。

    持续到十一月,盖、穆二州的金军不得不收缩防线的决定,除了重守护州城外,其余兵力主要布置在拱卫州城的四方城寨,其他寨便相当于放弃了,只是将大分的财货和人员运到防卫区安置。

    除了女真寨外,金军在迁移前,把周边所有汉契寨的壮丁也一并征发走了,留一堆老弱妇孺,还告诉他们“宋人来了要抢你们的粮,杀你们的人,烧你们的房……”大肆败坏宋军形象。这给宋军驻时造成了一些麻烦,甚至发生了武力反抗。

    虽然对驻的宋军来说这些只是小麻烦,但安定人心是不容忽视的大事。所幸宋军针对占领地的宣传抚尉工作在卫希颜的重视开展得越来越好,而安定人心、收服人心也是军各级监军的考绩项,容不得他们轻忽,除了布告、召集百姓宣读安民告示、组织维持队维护治安等等举措之外,抓起军纪来也更加的心狠手严——杀平民者斩!.者斩!抢掠者斩!虽然刑法很严峻,但毋庸置疑,对占领区的人心稳定产生了良好的效用。

    而宋军并没有急于全盘接收这些城寨,而是稳步向前扩,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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